第95章(1 / 2)
金兰殊仿佛听见了一个很荒谬的问题。
他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问?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宋风时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但这却是符合金兰殊一贯风格的回答。金兰殊表现得好像在蔑视对方的智商一样,但事实上他是害羞。就好像他无法坦然地说出“喜欢你”“不能没有你”之类的话一样,对别人表达出自己感情的需求,对于金兰殊而言是一种几乎等同于认输的示弱的表达。他没有办法做到——起码没有办法在寻常平静的状况上做到。
宋风时也不忍心过于的折磨他、逼他这样“认输”。大概是宋风时已经了解了金兰殊这个奇怪的个性。更重要的是宋风时不仅仅是“了解了”,而且还是“理解了”。现在的他欣赏着金兰殊的坏处,就好像欣赏玫瑰的时候同时也欣赏那荆棘一样的、颇有美感的花刺。
宋风时便说:“你总是很清楚自己的决定、坚定地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反对,你都不会有一丝的犹豫的……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问你这么一个问题……我的意思是说,尽管我不支持也不会阻碍到你的决定,因为你就是金兰殊。”
金兰殊被他这么一说,竟也无法反驳。
因为宋风时确实足够了解金兰殊,所以宋风时这个判断也是正确无误的。
金兰殊只得点头,说道:“没错,就算全世界反对,我都会这么走下去——但是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
这句话,在宋风时听来就如同一句甜蜜的情话了。宋风时觉得舌尖上都是砂糖一样的甜味儿。宋风时便含笑答:“就是这样。”
金兰殊没有听明白,问道:“就是这样?就是怎样?”
宋风时深深地看进了金兰殊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道:“就是你说的那样,尽管全世界反对你,你都会这么走下去,而我都站在你这边。”
这对于金兰殊而言也是同样的如同甜蜜的一句情话,砂糖一样的安慰。
金兰殊展开了双臂,拥抱了宋风时,说:“干吗?”
如此,他们又度过了一个良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总裁还是得通勤。
金兰殊从温暖的床铺上起来,回头又对宋风时说:“天哪……”
金兰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搞砸了什么一样,像是下一秒就要说“糟糕了”、“要死人了”。
看着金兰殊这样的表情,宋风时也不禁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吗?”
金兰殊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门,懊恼地说道:“我昨晚光顾着感动和开干了,竟然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金兰殊这样目空一切、对什么都仿佛满不在乎的人都说很重要,那这件事情可能就真是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了。
宋风时便说:“多重要?是什么事情?”宋风时倒抽一口凉气,,又问:“和钱有关系不?”
“钱,你就想着钱!”金兰殊不高兴地说,顿了顿,又说,“还真和钱有关系。”
一听到跟钱有关系,宋风时也整个紧张起来:“是什么事情?”
金兰殊很郑重地说:“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是跟刘修斯有关系的……我打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宋风时听到“搏一搏”三个字,心便像弓箭的弦一样紧绷起来:“你还要‘搏一搏’?你拿什么来搏了?”
金兰殊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宋风时的肩膀,说:“我把这些年挣到的钱都拿出来搏了。”
宋风时听到几乎要晕过去。
金兰殊虽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这些年一直身居要职,用钱的地方看起来也不多,连投资创业都没怎么花过自己的钱,攒下来的资金大概不少。宋风时尽管不知道金兰殊的银行户头里面的确切数字,但他也可以想象那应该是自己一辈子都挣不到的数目。
“你把钱——全——部——都拿出来了?”宋风时还特意强调了“全部”这两个字。
金兰殊回答:“没错,都拿出来了。”
宋风时脸色变得煞白,说:“拿来干什么?这些钱拿去哪儿了?”
金兰殊说:“拿去股票市场了。”
宋风时觉得自己腿好软啊,下巴都没力气了,软乎乎地说:“你一句话说的我腿软了……你、你的意思是你把全副身家拿去炒股票了吗?”
金兰殊想了一想,说:“这件事被你用这种语气来说听起来……好像真的挺不理智。”
“是,”宋风时说,“岂止是不理智?简直是失了智!”
金兰殊说:“你可能是不太了解股票的市场。真的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宋风时说:“股票市场?我就听过‘搏一搏,拿起乞丐钵’!”
金兰殊摇摇头,说:“你也不要这样乌鸦嘴,我是有策略的。”
宋风时瞪大眼睛:“那你来说说,是什么策略?”
金兰殊问道:“你听说过杠杆吗?”
宋风时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了:“你他妈还去玩杠杆!”
这还真是金兰殊第一次听到宋风时骂脏话。
“你先冷静一点,”金兰殊说,“其实我主要是做空。”
宋风时也强自镇定下来,便问道:“做空?你要做空谁呀?”
金兰殊回答:“自然是‘霓裳’。”
宋风时略略思考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听到了刘修斯那边有动静……难道你觉得刘修斯要搞垮‘霓裳’,是来报复周翊翊?”
金兰殊重重地点头:“我一直让欧文去盯着刘修斯的助理archie。”
“archie?”宋风时问,“那是什么人?”
金兰殊跟他解释:“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和刘修斯约见午餐,修斯身边跟着一个男助理吗?那个助理就是arch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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