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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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突然可爱的张嘴打了个醒觉呵欠,这一张嘴,牵动五官,眉目间更可见与他出奇的相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妪看他不接,直接将婴儿放在桌上,然后转身逃走了。

箫清羽忙踱步到桌边,想去抱却感觉无从下手,就傻傻的堵在桌沿旁边,以防婴孩滚落下来。

小娃娃如粉雕玉琢,口吐的泡泡都晶莹剔透,小拳头有力的挥舞着,箫清羽试探的伸出一根食指,立即被他牢牢给抓住。

“谁的孩子?”

耳边冷不丁响起一句,箫清羽看到不知何时走到近前的秦蓁,顿时方寸大乱。

秦蓁冷眼眯过去,周围气息瞬间冷凝:“箫清羽,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也不知这孩子为什么长得跟我这么像……”箫清羽冷汗涔涔,抽出了手指,老实交待:“刚刚有一个老妇突然来找我,说这孩子是有人交给我的,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秦蓁坐下,冷眼盯着桌上的婴儿,审问的架势:“也许你做了什么荒唐事,这个孩子是露水姻缘产下的呢?也许你箫公子魅力无限,有人愿意偷偷帮你生下孩子呢?”

“一次都没有!”箫清羽决口否认,心下郁闷,理了理思绪:“秦蓁,你别激动,人有相同很正常,你不能因为这孩子长得像我,就说成是我的。让我想想……我出去闯荡这一年也得罪过不少人,可能有人害我。”

秦蓁:“你可想好了,万一这是哪次你把持不住不小心留下的孩子,你可不要反口后悔,一旦确定他不是你的孩子,我会把他送走。如果你老实交待,我可以既往不咎,把这孩子抚养长大,毕竟是你的亲骨血。”

箫清羽看了眼那张跟他酷似的小脸,忍痛摇头:“他确实不会是我的孩子。不过看在他长得跟我像的份上,我们也算有缘,把他送去好点的人家吧。”

“你想清楚了?送去之后我不会告诉你地点,你永远别想把亲生子认回来了。”

箫清羽无力点头:“什么亲生子,真不是我的。”

秦蓁颔首:“那你亲手把他送走。”

这哪儿跟哪,不是不告诉他地点吗?箫清羽虽然疑惑,也只得照做,小心翼翼的托抱起婴儿,恍恍惚惚的出了门。

躲在门户后偷听的一干人焦急的蹦了出来,纪昭跳出来,往秦蓁脑袋上狠戳一记,然后带领大伙慌忙的跟出去。

往外走的箫清羽有点不知所措,他离开家乡许久,一时半刻不清楚好人家在哪里怎么办?

这时,迎面走来一伙人,箫清羽定心神一瞧,顿时欣喜:“爷奶,大伯大娘。”

“诶,羽哥儿回来了!”

众人没寒暄两句,便将注意力转转到婴儿身上,冯氏伸手生怕把人给摔咯:“哎哟,你这是要带小宝去哪啊。”

箫清羽一时间未反应过来,直言道:“我要把他送走,你们知道哪家夫妻没有孩子,想要孩子的吗?”

四人齐齐愣住。

箫振平时最心疼这小宝贝来不及,闻言反手给了箫清羽一巴掌:“在外头脑子灌水了,一回来就犯浑。这是你亲儿子,是我宝贝重孙儿!把你送走都不能送他,滚滚滚。”

第73章

这事儿闹的,一干人跻入了大厅落座,冯氏箫振老俩口不嫌腻歪的挤在一把椅子上,就为了同时能离小宝最近,谁也不肯相让。箫清羽被那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此时反倒像个做错事的人,诺诺站在二老身侧,一时目光瞟向娇软白嫩的婴儿,眼中涌现澎湃闪耀光芒,一时又看向秦蓁,眼中溢满柔情。不管整件事情多么乌龙,眼下妻儿美满的场景让他生不出一丝的怒气来。

箫振手臂牢实的轻晃着小宝,充满慈爱喜爱,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后,他仍旧心有余悸很生气,压低了声音责骂:“胡闹!怎么能这么心狠,拿自己亲生儿子做赌注,万一羽哥儿动作快一出门就把小宝送走了呢。现在某些人满意了,我家羽哥儿用情专心得很,可没在外头找不三不四的女人。”

丈夫唱白脸,冯氏只得□□脸了,轻戳着小宝脸上的小酒窝,笑道:“行了老头子,随他们年轻人去吧,秦蓁哪时候出过差错,有什么不放心的。作为女人,我可赞同孙媳妇了,万一羽哥儿不洁身自好,秦蓁怎么受得了,这好好的家不散了吗。”

经过一年多相处,他们大抵也摸清秦蓁宁折不弯的性子,要是箫清羽在外有了女人,恐怕得天塌。如今的日子富足有余,他们哪里舍得打破宁静?而且对秦蓁,也不是没有几分真正当她是亲人的疼惜,万一箫清羽做错事,他们站在哪一边还不一定。

箫振经妻子一劝,没多大的气瞬间散了,笑呵呵的只顾抱着重孙儿逗乐。

冯氏半天没抱到重孙儿,挽袖去抢。老俩口在争孙儿这方面像两个幼稚蛮横的大孩子,连箫含玉都不敢插足进去,只一手拿着根糖人见缝插针的逗小侄儿玩。

小宝一点不哭不闹,乌溜溜的大眼珠转动,谁表演得更滑稽卖力,就朝谁看去,惹得几口人不分年龄大小争相做怪动作引起他的兴趣。

可怜的箫清羽,因为被设计要送掉儿子的罪行,当着他们的面想接触亲生儿子都不行,眼巴巴的只能看着儿子被别人玩。

二老通常来城里就是一整天,抱着小宝不肯撒手,直到渡口最后一艘乌篷船往返的空档,四个人才急吼吼的赶船回村。箫含玉是在绣庄打烊后,跟哥嫂回城里大宅,晓得大哥憋了一整委屈,她倒也懂事没再去掺和抢小宝,回屋歇息了。

箫清羽怕中午被熏的迷.香还残留有在身上,夜晚泡了一个时辰的澡,里外衣衫都换了套全新的,才敢推门进屋。屋子里也没有点秦蓁平时爱点的香料,清冽的秋风穿窗吹拂,自然清爽。

他徐徐靠近墙边的木质摇篮,呼吸微屏,走上前,伸手捏住儿子的小拳头,软软弹弹的,登时他胸腔像密集的鼓点一样砰砰跳动。

小家伙和几位大人玩了一整天还特有劲儿,咿咿呀呀的挣脱束缚,反手揪住亲爹的手指。

箫清羽看笑了,凛然自豪道:“从小就是个小霸王。”

箫清羽试着想去从摇篮里将儿子抱起来。

又软还好动,像棉花又像游鱼,实在不好抱。

箫清羽前倾着身子,底下悬空的位置没有离开过摇篮的范围,以防小宝掉下去。

好不容易抱起来了,他惊骇的感受着小宝像个活物在他怀中扭动,他紧张欢喜掺半,好像拼尽全力在抱着这个孩子。

就这时,小宝目光转开,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再没多久,他就嘤嘤啼哭起来。

箫清羽灿笑敛住,跟着小宝的哭声吓得六神无主。

正这时,门吱呀开了,秦蓁披着一头半干的湿发只着绢衣走了进来。箫清羽求救的望过去:“秦蓁,小宝他哭了!是不是我抱痛他哪里,还是他嫌我无趣?”

秦蓁听他在那夸张遐想,噗呲笑了,盈盈走过去,边解开衣衫。

霎时,亲爹双眼发直,眼中被跻入绮丽美色,对儿子的哭声变得充耳不闻。

在箫清羽渴切的目光下,秦蓁将小宝接了过来,亲自喂他:“没事,他到了这个时候要喂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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