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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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又不回家了?

忐忑中,一个火急火燎的人影出现在篱笆门外。蒋舟在外面呼唤:“弟妹,快跟我山上,清羽出事了。”

秦蓁丢下一桌的饭菜,锁好门,便随蒋舟上山。

蒋舟未免她着急,急忙交待:“不是大事情。清羽早上不小心掉入了一个深潭,水很凉。他自己说没事,把湿衣服换了下来,中午就说躺一会。没想到一躺下去就没醒过来,我们发现他时,他浑身滚烫,怕是得了风寒。”

秦蓁挡开扫到脸上的茅草,闻言道:“得病怎么不先去叫大夫,叫我做什么。”

蒋舟语塞,害怕她的冷静,赶紧答:“我们当中有人晓得治风寒的药,已经采摘草药喂他吃了下去。他昏迷中一直喊你的名字,我只好下山去找你了。”

很快,他们来到一座小屋门口。蒋舟帮忙打开狭窄的木门,窘然的解释道:“这是我们存放猎具的仓库,有点小,不过另一大间是通铺,人太多,清羽休息不好,你也不方便进去,就在这将就一下吧。”

小屋简陋至极,是临时搭建的草棚,这两天又多雨,里面有股潮湿的味道。蒋舟怕这位娇小姐嫌弃,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她匆忙走了进去,眉头不带皱一点的。

蒋舟觉得,能让他兄弟服服帖帖的女人,真不是一味的会骄横而已。他甩了甩头,帮他们带上门:“你就在这里陪他吧,不会有人打扰的。”

这里没有床,他们铺了一堆稻草,箫清羽就躺在上面,人事不省,在地面一盏孤灯映照下,能看到他从脸到脖子都红通通的。

“秦蓁,秦蓁……”

秦蓁双膝侧偏着,贴坐在稻草堆上,裤脚沾了地面脏兮兮的泥灰,她不管,执起男人的手握在手心:“我在。你醒醒,最好去外边有水的地方冲洗一番,你身子太热了。”

他毫无意识,嘴里只叫着‘秦蓁’。

秦蓁又去麻烦了蒋舟,让他给木盆和巾栉,询问有水的地方。

听说是要打水给箫清羽降温,蒋舟义不容辞说他去。秦蓁婉拒了,这一夜不知要打几次水,她不想麻烦人家,一盆水她还提得动。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山下的夜间早已变得温暖,山上还冻人,难怪箫清羽跌入深潭会生病。秦蓁哆嗦着装满一盆水,小心翼翼踩着路径,按原路折返。

她还隐匿在丛林这边,就着那边草棚透出来的微光,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钻了进去。

“哈哈哈哈,箫清羽,你居然弃家不顾,连着两天都没回家,要不是从纪昭她们那打探到,我还不敢相信。”

箫清羽被吵醒,睁开沉重的眼皮。

林渊指着他讥讽:“瞧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起码的安全都不能给自己的妻子,废物。你放心,我今晚就替你去照顾秦蓁,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

箫清羽已然清醒,头疼欲裂。他怎么又睡在山上,把秦蓁丢在家里?

林渊见他醒来,更加激奋:“箫清羽,你在山上的这两天,秦蓁也没来找你,她已经对你这个村夫彻底失望了,你要是个男人,就跟她和离,莫再与她纠缠不清。往后,自是我和她志同道合,琴瑟和谐。你,哼,粗鄙的匹夫。”

“骂够了没有。”

这、这……

林渊戛然声止,浑身震颤,僵硬的转头,看到立在门边的清冷少女,惊呼出声:“东家。”

他举足无措,从未在她面前这样失态过。即便往常对她诉说情意,他也是以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而他方才,为了诋损箫清羽,言辞粗陋,丑态百出。

林渊慌忙解释:“东家,我是听说了箫清羽彻夜未归的事,恼他对你不好,这才来教训两句。我方才那些话都是为了激他,让他好,好更加珍惜你。”

“请你离开。”秦蓁冰冷的注视他。

东家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那双让人看不透的眸子。她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吗?她还是忌惮他,无法摆脱他吧?林渊胸有成竹,又心生畏惧。他说声告辞就慌张离开了。

秦蓁拉上门闩,抱着木盆走过去。箫清羽站起来接,从她手上拿过木盆,端放到地面。

“躺下,我帮你冷敷。”

箫清羽依言躺下,从她进屋那刻起,就感到在做梦一样:“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蓁拧了把冰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睫羽斜垂:“他前几次,就是这样羞辱你的?”

箫清羽摇头:“我不会再胡乱吃醋,让你为难了。他说的话我都忘了。”

“我会让林渊离开。”

“你,不需要为我这样。我不在意了,真的。”

秦蓁弯腰,伏贴在他胸膛上,语气轻缓:“林渊是我生意上的助臂,可我不能与这样的小人共事,更不容许他欺辱于你。之前,我真的未看出,他本性竟如此恶劣。对不起,我让你这么不安。那天的答案,我可以给了,绣坊可以遭受挫折,重整再来,但人心,伤一分便是抹不掉的记忆。我不会再让你收到伤害。”

箫清羽抽抱她上来,同她对视,红通通的眼眸泛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可以继续追求事业。是我那天没把话说明白,我想让你小心他,结果吃醋过头,变成逼你赶走他。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我还丢下你一个人在家,我混账!”

他握拳敲自己的脑袋,重重的一下下。

秦蓁拿手去挡,他停住,不敢敲了。

秦蓁划下手指,描摹他干燥火热的唇:“关于夫妻间的相处,我也是第一次。我不该随意就提和离,你也不该抛下我彻夜不归。以后,还有的磨砺吧。不过,你要多让着我哦,夫君。”她笑着捏他鼻。

箫清羽呼吸急促:“嗯,以后吵架都是我的错。”

秦蓁挑眉:“那就不必了吧,会把我宠坏的。”

“我愿宠你一辈子。”

他扣压下她的后脑勺,抵向他火热的唇舌。

晚风送过,恰吹灭明亮的烛火,留下一室暧昧不清。

稻草磨动声哗哗作响,狭窄的屋子温度攀升。

察觉到身下被抵住的异样,秦蓁撑起两侧,声音透着丝丝娇媚,她迟疑舔唇:“你都生病了,还有兴致?”

箫清羽翻身为上,灼热的身体触及到她的冰肌玉骨,便如引燃火星不可自抑:“我热,你凉,交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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