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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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没有接话,又说道:“今儿朝廷武举,我看了三个孩子,名次极其靠前,竟然都是陈长青府上出来的。陈德修不必说了,听闻那个得了第一的,原是个乡下汉子,竟然是他的女婿。不得不说,这陈长青真是慧眼识人。好的,全拉到他家里去了。”

宁王妃不知他为何半截里说起这个来,没有出声。

宁王又说道:“本王打听了,陈大人的女儿,原先竟然在你母家府上做事。”

宁王妃心头一跳,看着他,忽然一笑:“王爷这是,用得着妾身了,方才过来?”

她和宁王做了半辈子的夫妻,哪里不晓得他心里那些主意!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用得上她了,方才惦记起来。

宁王将那珠花朝桌上一撂:“瞧你这话说的,有这层关系在,多多走动走动,不是好事一件?那是你的母家,又不是外头。皇上如今还当盛年,对陈长青极其宠信,又看重武官。那孩子到了御前,怕是要平步青云了。多多结交几个朋友,没什么坏处。”说着,又意味颇深道:“你那个太子妃外甥女,未必就能拉扯的动你们苏家。”

宁王妃脸色一凛,冷笑道:“王爷不必再说了,妾身向来少回母家,王爷又不是不知。何况,那女子在妾身母家时,不过是个婢女,要妾身去跟她结交,折煞妾身罢了。官面上的事,王爷还是自行料理吧。妾身妇道人家,恐帮不上什么忙。”

宁王面上一阵冷硬,他看了宁王妃半日,方才淡淡说道:“苏月娥,本王之前怎么没看出了,你竟是个六亲不认的人!”

他扔下这一句,便拂袖而去。

宁王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凳子上。

红玉上来,劝道:“娘娘,王爷好容易来了,何苦跟他置气斗嘴。”

宁王妃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他是用的着我了,才想起来找我。我在他眼里,就只是这样了。”说着,眼泪便扑簌簌的自眼眶里落了下来。

当年,她或许是做过了,无论怎样也该给他留个后才是。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自己身边空落落的,心里没有着落。

翌日,秦春娇趁着易峋去街上办杂事时,打发老胡骑了骡子,去杏林春请了大夫来。

老胡面上泛出难色来,说道:“太太,这杏林春的名头可大的很,馆主医术颇为高明,就是太医院也常请他去探讨。轻易,可不好请的动他。”

秦春娇便说道:“不碍事,你只管去。去了,报上大爷的名讳,说是他内人请的就是。”

老胡心里将信将疑,还是依着嘱咐去了。

到了杏林春,他将秦春娇的话转述了一遍,那馆主听闻是易峋的内子,便想起去年端午节来探病的娇俏女子来。

当下,他二话不说,提了药箱,跟了老胡出来。

老胡见太太那番话果然奏效,心里暗暗称奇:大爷和太太果然有本事,这么难请的人,一听大爷的名讳,就跟来了。

这般,对着自家主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馆主到了易家,看见偌大一间宅院,不由吃了一惊,向老胡打听了一番,方才知道那两口子这半年来的变故,不由连连赞叹。

秦春娇跟他是见熟了的,本身又是乡下出身,没有那么多顾忌。胡娘子就领着程馆主,一路进了后院。

到了后堂上,秦春娇正在等候,和他起身见过,寒暄已毕,便说道:“我近来总有些胸闷恶心,还不思饮食,不知是喜是病,想请程大夫给瞧瞧。”

程馆主听说,心里也是关切,便替她诊脉,又问道:“敢问小娘子,这月事不来,已有多久了?”

秦春娇答道:“差不离,总也有一个月多了。”

程馆主点了点头,收回手去,满脸堆笑道:“这便是了,恭喜小娘子,这是有喜了。”

第139章

虽心中早有预料,但听了程馆主的论断,秦春娇心头还是忍不住的一阵狂喜。

胡娘子在旁听着,也很为她高兴,连忙上来笑道:“恭喜太太,贺喜太太,太太可真是有福气,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有喜讯啦!”

这话倒不全是恭维,这世上多得是为了子嗣而翻脸的夫妻。

眼下大爷对太太虽好,但这毕竟是新婚,还在热乎头上。赶在这个时候,太太就怀了身子,那可真是锦上添花。若这头胎就能生个儿子,那就再不用愁什么了。

胡娘子心里想着,这太太可真是个有福之人。谁能似她一般,有个朝廷做大官的父亲,再有个即将当官的丈夫,汉子还百般疼爱,入门不过三个月的功夫,就能怀上身子。

这京城里不乏千金小姐,但过得能这样顺的,还真就不算多。

秦春娇心中欢喜,正向说些什么,易峋却已从外面进来了。

易峋才踏入门内,迎头看见程馆主,不由一顿,上前问道:“程大夫怎么来了?”说着,心念微动,看向秦春娇,问道:“春娇你果然是病了?可要紧么?”

秦春娇脸上微微一红,抿嘴一笑,低头没有言语。

程馆主摸了摸唇上的髭须,莞尔道:“小娘子没有生病,只是有喜了。”

易峋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迟疑问道:“……什么有喜?”

秦春娇瞅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怨怪的意思,没有吭声。

程馆主便说道:“就是有了身孕了。”说着,又微微责备道:“峋子,你也是当人家汉子的人,怎么娘子身子不爽快了这些日子,全不知道?”

其实秦春娇身子不舒坦这些日子,易峋早叫她请大夫,只是秦春娇自己忙着铺子上的事情,便拖延到了这会儿。

但听着程馆主的话,易峋却全无辩解,只是说道:“是我疏忽了,大夫教训的是。”

秦春娇从旁小声道:“不关峋哥的事儿,是我自己大意。”

程馆主看了这小两口一眼,不无责备道:“你们年轻,不知道轻重,麻痹大意的。这妇人怀身子,可是件大事。若不能好好调养,娃儿掉了还是小,落下病来,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易峋听着,颇有几分紧张,问道:“那大夫,我娘子身子可有要紧么?”

程馆主瞧着他,这小子也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打小就是一副大人样,少年老成,从来不见他失态,这会儿却慌乱起来,竟有了几分少年人该有的可爱意味来。

他呵呵一笑,说道:“不必慌,我适才替她看过了,除了近来有些劳累,并没其他的。”

易峋又问道:“那内子近来不思饮食,又总胸闷恶心,时常疲乏无力,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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