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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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偏殿和大殿只有这么一张床不说,连冬日用来取暖的被子什么的都没有。

只有小厨房里还幸存一点点食物。

不过这个玉床很大,目测是三乘三米的,就算两人都睡在上面,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距离,应该也没关系吧?

牧弯弯看着柜子里的床垫,有点庆幸床垫有两床,被子也有两床,这样她正好可以不用和暴君一个被窝。

虽然说她现在是龙先生名义上的妻子,龙先生长的也不算很丑,看久了甚至会觉得他有一种妖冶脆弱的美感,但是——

首先,龙先生不是人,听说龙有两个那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咳,这个问题暂且有点超前暂且不提。

最重要的,在原书中,龙先生虽然在昏迷的时候被白水瑶和熬钦屡次当面带绿帽,但他本人并不知情,在醒来后还不知道是不是眼瞎,一下就对突然出现在他寝宫里的白水瑶一见钟情,并说出了那句万分经典的台词:

“女人,你是我的!”

牧弯弯想到这儿,忍不住瞥了一眼面容苍白邪异、睫毛又弯又翘的某龙一眼,心脏不争气的跳了一下,又被她强硬的按了下去。

就算现在龙先生表现的再怎么让她怜爱,也不能改变他醒来后就会迅速变心的事实,她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横竖龙先生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就算她和他睡一张床,他醒来后也不会知道的。

牧弯弯一边铺床一边想,但等到她把整个床铺好,看着那两床紧紧挨着的大红喜被,还有被她摆好姿势,只露出一张有点俊俏的脸在外面的龙先生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红了红脸。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个孤儿,从小到大吃穿都成问题,好不容易靠着一些福利政策上了大学,半工半读的艰苦念书,毕业后就努力赚钱还贷款,平时的乐趣就是看看,长那么大虽然不是没人追过她,但却也没谈过恋爱。

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睡喜被,竟然是和一条植物龙……

牧弯弯心情复杂,但和接连几日都疲惫万分的身体比起来,这点小纠结什么都算不上。按原本的剧情,她应该已经死了,现在还苟着,还有床睡,算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龙先生:“没错我就是半龙形状态下拥有两个——(消音)的冷酷男人。”

第9章 九条龙

牧弯弯没再犹豫,小心翼翼踩在了软软的床垫上,轻轻掀开了放在外侧的被子,慢慢把坐进了被窝。

灯被她熄的只剩下一盏,约莫凌晨两三点的时间,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一丝丝朦胧的灯光。

牧弯弯躺了下去,长久弯曲疲惫的腰腿触到柔软的被子,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原本微凉的被子沾染上体温,一点一点热了起来,就像她的面颊,一点点染上绯色。

她虽然告诉自己,别管睡在她旁边的某龙,但安静的空间下,龙先生十分微弱的呼吸却又那样明显,牧弯弯忍不住偏过头去,悄悄瞥了他一眼。

龙先生一动不动的躺在大红的被窝里,乖乖巧巧的,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半张轮廓硬朗的面颊,和那长的有点让人嫉妒的睫毛,弯弯的,又浓密。

牧弯弯默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睫毛,然后默默的转过了头。

她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拥有又长又翘的睫毛了……

牧弯弯本来会以为自己睡不着,毕竟人生第一次和异性一起睡一张床,但很快,她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乡,那些胡思乱想的心思连发挥的空间都没有,便被疲惫按在床上摩擦了。

她睡得很熟,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

房间一时安静了下来,在静谧的房间里,有一丝丝淡淡的雾气从牧弯弯放在龙先生耳边的下品灵石内溢出,然后像是水汽一般,消失在暴君的身体里。

但明显那下品灵石内的灵力太少了,这个过程短暂的可怕,几乎只有一瞬间,那块原本微微透明的下品灵石,便碎成了湮粉。

房间又再次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一直持续了很久。

也许是快要黎明的时候,龙先生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原本疼痛瘙痒的尾巴也被人处理过了,暴君能感觉到上面敷了一层品阶不高的药膏,脸上那些粘腻的感觉也消失了,大概是被人擦了擦脸吧。

心底有一丝丝柔软,因为干涸的体内有了那么一丝丝灵力滋润,他才有机会拼尽全力的连结了一小片破碎的原核,驱散了一丝诅咒,减轻了一些疼痛。

原来……

她是真的不嫌弃他么?

龙先生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那样狼狈肮脏的尾巴,她竟然会不嫌弃。

心中一动,一缕神识缓缓散出,慢慢扫描着周围的一切。

上次,是他太狭隘。

神识一触到那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被,龙先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烫了一下,簌然收回了神识,心脏久违的剧烈跳动起来——

她、她怎么能……

原来,他身下柔软的东西不止是简单的被子,还是喜被吗?

她是接受了自己,想和自己一起……么?

耳朵热的很,经脉的疼痛第一次比不上不断跳动的心跳,龙先生试探性的,慢慢的,又再次抽出一缕神识,缓缓从那让他无比羞恼的红色喜被荡漾开。

房间还是熟悉的房间,玉床也是他经常睡的那一张,只是,上面多了两床扎眼的喜被,在离他不远的另一个被窝里,还躺着一个全无防备,睡得香甜的人儿。

血液缓缓流动,如果牧弯弯醒着的话,如果那黑红色的诅咒印记不那么明显的话,她一定能发现,龙先生露在外面的脸和脖子,还有两只耳朵,都已经变成了粉的快要进阶成深红的颜色了。

在一条被所有人认为是残疾又恶心的杂种龙身边,在一个被所有人认为冷酷残忍又杀人如麻的大暴君身边,她睡得很安静。

龙先生挣扎着缓缓移动着神识,那一缕比空气还要轻微的神识慢慢从牧弯弯的脖颈,一路滑过她的面颊、鼻尖、睫毛、额头……

她长得不算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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