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薛琬之连忙催促道:“那还等什么,你快去呀。”
薛琬之自认在贵女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太子对她肯定有印象,同样也想让她住进来,不然为何不直接拒绝?反倒提起了下棋的法子,她觉得太子之所以这样不过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毕竟若是轻轻松松就让她住了进来,万一又有人来求情该如何是好?
再次破例吧,人多了难免有动静,不破吧,之前都破了两次了,多少显得一碗水端不平,他虽然提出了比赛的法子,到时直接输掉,不就可以让她住进来了?
薛琬之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心底像冒了泡,咕噜噜美得很。
阿黎却有些迟疑,“我棋术一般,赢太子的可能性极小。”
薛琬之美目一挑,“难道妹妹是不愿意帮我吗?”
阿黎只得过去了一趟。
薛琬之在这边坐立难安,越想越高兴,却不知道太子的心情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还没定亲呢,就开始往他这里塞女人,以后定了亲还得了?
顾景渊甚至想狠狠惩罚她一下,让她长个记性,想到小姑娘对他的惧怕,他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其实比赛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怕她因为太守规矩不愿意过来,他才提了一下比赛的事。
阿黎果然来了。
人多力量大,中间的房子此刻已经被修好了,太子仍旧住在中间,不过接待阿黎时,他却是在书房接待的。
小李子直接带着阿黎来到了书房,“姑娘直接进去吧。”
阿黎点头。
她进来时,太子正再抄写佛经,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仍旧认真地抄写着佛经,阿黎偷偷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敢开口打扰,便静静待了一会儿。
顾景渊有心让她长长记性,便没有理她,阿黎站了小半个时辰,腿便有些酸了,她又偷偷瞧了太子一眼,太子依然抄写的很认真,想到抄佛经时最忌讳中断,阿黎便没有打扰,她实在有些累了,见屋里还有个凳子,便悄悄朝凳子处挪了过去,乖乖坐了下来。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见他还是没抄完,阿黎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有些犯困,她昨天几乎将所有的殿堂都拜了个遍,昨个睡觉时便觉得有些累,偏偏因为要替家人祈福,今天早早便爬了起来,这会儿一没事做便困极了,小脑袋点呀点,眼瞅着就要睡着。
太子虽然在抄写佛经,时不时却会用余光瞄她一眼,见她在板凳上偷偷坐下来时,太子的嘴角便忍不住抽了抽,这个时候见她干脆点起了小脑袋,顿时被气笑了。
他将毛笔收了起来,手指曲起,敲了一下桌子。
声音不大,阿黎并没有惊醒,小脑袋又点了一下,彻底眯上了眼睛,顾景渊来到了她跟前,他走路向来没有声音,阿黎自然没有醒。
她个头本就矮小,此刻窝在轮椅上,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猫,更显得小了,一张小脸也只有巴掌大,眼睫毛却很长,投下一小片阴影,暗与明的对比,愈发显得那张小脸格外的莹白细腻,小姑娘彻底眯着了,小嘴微微张着,长得虽然很好看,却又透出一股子呆呆的可爱感。
顾景渊手心又莫名有些痒,像被羽毛划过一般,他没忍住捏了一把小姑娘的小脸,入手时触感极佳,软软的滑滑的。
阿黎睡的并不沉,他力道虽然不算太大,却也不算小,她被太子捏得唔了一声,吃疼地睁开了眼,入目的却是一张离得极近的脸,阿黎吓得顿时清醒了。
顾景渊仍旧保留着弯腰的姿势,一张俊脸离她很近,炙热的呼吸都洒在了阿黎脸上。
阿黎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想拉开距离,她猛地朝后靠了一下。板凳并不厚重,被她的力道一带,直接朝后摔了去,太子却率先拎住了她的衣领,将她从板凳上拎了下来。
他力道大,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阿黎被他揪得头晕目眩,他丢开后,也没站稳,直接朝他怀里栽了去。
顾景渊故意没抓她,也没躲开,阿黎一头跌进了他怀里,他胸膛那么硬,撞的她鼻子一阵发酸。
阿黎刚抓住他的衣领站稳,头上便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这么想投怀送抱?嗯?”
两人离得极近,他又刻意俯了下身,声音全洒在了她小小的耳朵上,阿黎耳根发烫,脸颊也猛地红了。
第31章 姻缘签!
阿黎连忙后退了一步,一张小脸红得几乎滴血,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见她躲瘟疫似的又后退了一步,顾景渊嗤笑了一声,阿黎被他笑得心中愈发有些发慌,小姑娘家多少是有些要面子的,怕他误会,她勉强镇定了下来,“我一不小心睡着了,刚一睁眼,便看到了太子殿下,心中一时慌乱才有些失礼,并非有意……”
“投怀送抱”那四个字,阿黎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明明是他突然将她捏醒了,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吓了一跳才忍不住想离他远一些,如果不是他突然拉了她一把,她也不会撞进他怀里。
阿黎抿了抿唇,却不敢辩解,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终究是有些委屈的,姑娘家都在乎自己的名声,平白无故就被扣上一定“勾引人”的帽子,她心中羞耻异常。
之前她进来时小李子好歹还在,现在却突然变成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阿黎既觉得害怕又觉得有些不妥,当下也不敢跟他下棋了,以她的棋术赢太子的可能性本就小。
阿黎小声道:“薛姑娘那里太子若是愿意给她机会,便将她喊来跟她下吧。”
她话音未落,就见太子脸色有些难看,“你真以为我喊你来是要找你下棋,给你们机会?”
望着他突然沉下的脸,阿黎心中一阵发慌,她讷讷张了张唇,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顾景渊神情冷的吓人。
他不爱管事,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薛琬之年年追到寺庙,想尽办法想要跟他偶遇的事,他心底自然有数,早就厌恶极了,他不过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不好跟一个姑娘计较,这才没有动怒,总归也没真正寻到他跟前。
这会儿见阿黎竟然胆敢牵线,心底的火完全压不住,“不想死,就让她滚远些!”
以为他那句不想死,是在警告她,阿黎微微颤了一下。
顾景渊垂眸看她,想着务必要给她一个教训,眼神便有些冷。
他不板着脸时,已经极其吓人了,此刻沉着脸时,周身的气息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惧瞬间涌遍全身,阿黎一双腿都有些软,硬撑着才没有失态。
她不过是见薛琬之将房间让了出去有些心软,才让丫鬟帮着去侍卫那儿传了一句话,其实本身没有找他求情的意思,见他说了要下棋时,她内心深处是不想来的,望着薛琬之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拒绝,才走了这一趟,谁料却又惹怒了他。
阿黎唇瓣泛白,对着太子福了一下身便走了出去。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顾景渊有些懊恼,好像又吓到她了?他眼眸沉得有些深,怕她真待久了,于她名声有害,才没硬是将人留下来。
阿黎一路步伐匆匆,活像被饿狼追赶的小白兔,直到小李子跟她搭话时,她才勉强镇定下来,略微颔了下首。
她回到潜心苑时,薛琬之等得快急死了,见她终于回来了,连忙站了起来,“怎么一盘棋下了这么久?结果怎么样?是不是赢了?”
薛琬之满脸的期待,甚至亲昵地拉住了阿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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