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生存守则 第6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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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清悚然地望着屋子中央徐徐飘升的紫烟,挣扎着试图站起身与果儿对抗伺机逃跑,嗅了满鼻子香料的邹康却已全然失了理智,跌跌撞撞的扑过来,呼吸声沉重:“玉表妹……我……我好热……”

她吓得高声尖叫:“贱婢!你现在放我出去,我还能让母亲饶你一命!”

“果儿!”她试图软和了语气,迭声唤着。

“果儿,你别走!”

回答她的,只有那道决然关上窗子的身影。

她是吃了解药,可果儿下的药过重,她眼下虽不至于意乱情迷,却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邹康过来,不耐烦地一片片撕碎她的衣服。

唐玉清尖叫着挣扎,一滴懊悔的泪从眼角滑落:方才,她就应该将药给邹康吃,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

薛靖谦抱着程柔嘉进了屋,扫视一圈,将架子上干净的帕子打湿,凉敷着她的脸。

将她浸湿的褙子褪去,圆润莹白的肩便在空气中微微瑟缩,手覆上去试探,却是一片滚烫。

程柔嘉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循着本能去环抱住薛靖谦的脖颈,又亲又蹭。薛靖谦正蹙着眉给她解热,反复地去拨开她的手却也不见成效,反倒被她勾得越发热血上涌起来。

“阿元!”他握住她的肩头,试图让她清醒几分:“这里是在唐家!”

他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厢房,免得她在人前失态,可此地也不知道何时会有人来,容身片刻已经是好的了,总不能……

许是那边还开着窗,外边忽地传来交谈声和尖叫声,薛靖谦听着脸色渐渐阴沉,站起身来,下意识地要出去看。

他听出来这是唐玉清的声音,阿元方才就是从隔壁跑出来的,如此……今日多半也就是她设的局了。

他原以为她是个本分的,却不想也是这般蛇蝎心肠……

可那边还有男子的声音……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表妹,犯了大错有家规伺候,总不能让人凭白毁了清白……

白玉金虎腰带却忽地被一只手攥住,他回头,却见方才还尚算老实的程柔嘉已然褪了缃裙,光滑细腻的躯体贴着他的后背,双手亦缠上他的腰腹,着急地解着他的玉带。

她眸子里盛着微红的雾气,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倘若他这时候跑出去,她要是冲出了,该怎么办……

犹豫的片刻,那纤纤玉手使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力气,将他整个人带到了榻上。

热烈缠绵的吻落在他的脸和脖子上,修长的玉腿缠绕着他。从她香舌渡过来的,似乎还有那药的残余气息,薛靖谦脑子里轰然一记炸雷,一瞬便将其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亦昏沉地按捺不住地将她箍在怀里,衣袍委地。

第72章 熙熙 [vip]

果儿静默地守在厢房外, 直到听到里面逐渐混乱的细碎声响,唇角才绽开半凄然半明艳的笑意。

她提裙拾阶而上,转过游廊旁的亭阁, 到了一处延展至湖心的凉亭。

盛夏的日头晃得人双目晕眩, 她的脚步却是轻快的, 至到了亭中,屈裾敛衽, 恭敬地行礼禀告。

侍女为那人撑着伞,鱼竿微微晃动, 她却并不急着收竿。

金泥簇蝶裙熠熠生光,玫红绸伞顺着日光投射而下, 她笼在一团淡影中,细洁的珠贝柔荑闲闲攥着竿子,只看手,便觉得带着自矜身份的傲慢。

水波粼粼,她静静听完,信手收了竿, 侍女上前检查钓上来的鱼, 神色便带了惋惜:“……方才明明是两条一道咬的竿。”

钓上来的,却是其中不起眼的那条。

垂钓者婷婷袅袅站起身, 果儿看了一眼桌上的红木坛,识趣地捧着净水来侍奉她盥手。

“有什么要紧?”她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仿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温声软语:“下次, 总能将那逃跑的俏皮鱼儿捉回来。”

也不知是在说鱼, 还是说人。

果儿低着头没言语, 察觉到那只手抚在自己肩上,细细地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瞧你,可是要受些苦头了。”

果儿心头微顿。

她是唐家签了死契的家生子,伺候的小姐出了事,饶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也逃不了一个死字……

可那又如何?她是受不得三小姐无情狠毒那样的人再登高处,一生无忧地过着了。

“贵人放心,果儿无怨无悔。”她笑了笑,抬眸时,眼里有不容错识的感激:“若非您当日出手相助,奴婢早就活不下去了。”

贵人哀哀叹着,神情似悲天悯人的菩萨,默了默,只得道:“行了,该开席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果儿眉眼微冷,坚定地点头应诺。

……

邹氏笑盈盈地在厅堂里待客,眉眼里都是得色。

嫁进唐国公府二十年了,她还从未像今日这般扬眉吐气过。

想当年,大房的嫡长女也是动过和侯府亲上加亲的心思的,却被姑奶奶一口回绝了……偏生她的玉儿却成了,这些天,她在婆母面前腰杆子都挺直了,连出身高门又恃才傲物的大嫂都要让她几分,一口一个弟妹亲热地喊着……

前些日子,她还在为玉儿的婚事发愁——这样的年纪忽然被夫家退婚,虽说是因为八字,却也极不好听。她寻来寻去,不是丧了原配的鳏夫,就是家徒四壁的寒门士子,后来娘家的嫂子来信找她辗转打听,她还动了和康儿结亲的心思……

幸好当时没松口,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造化。

眼看要开席了,邹氏笑吟吟地在鱼贯着进厅堂的小姐们身上扫了一圈,却没发现女儿的踪迹,眉心微簇,唤了神色紧张不安的果儿到身边:“……小姐呢?”

果儿低着头犹豫了半天,直到邹氏面有愠色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小姐……小姐她方才高兴,赏花时喝了两盅果酒,谁知就醉了……眼下就近在西边的厢房歇息……”

邹氏面色微沉,盯着她:“那你怎么不在小姐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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