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我一下攥紧双手,心脏剧烈的鼓动差点冲破胸腔。
“他不会娶我的。”
宁诗道:“可是他同意了。”
我惊诧地瞪大眼,整个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好久不见~此文为幻想架空,文里的私设均与现实生物学无关。
第二章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原罪,生而为人或许就是我的原罪。】
我的小腹和后腰上各有一道纹身,原本是为了遮掩剖腹的竖切伤口被宁诗硬拖去纹的。她的意思大概是纹点花啊草啊盖住疤就行,我却偷偷让刺青师纹了一道更狰狞的伤疤——破开的皮肉,鲜红的肌理,乱七八糟的粗糙针脚,就像被人用利剑贯穿了身体。
这简直是在赤裸裸地与宁诗对着干,她愤怒地盯着我的身体,狠狠甩了我一巴掌,骂我是不思进取的废物,然后将身无分文的我丢在了偏僻的刺青店门口。要不是同样在店里纹身的梁秋阳见我可怜慷慨解囊,我恐怕就要被刺青店主以“霸王纹身”为由扭送警察局了。
别说宁诗不能理解,连我都无法理解自己那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个孩子,也没有想过要生下他,但当他真的离去时,我又觉得无法释怀。
梁秋阳说那可能是因为我的“母性”本能,我觉得他说得不对,那可能只是我的矫情。我矫情的认为,自己不应该忘记。
“驯养我吧。我不过是成千上万只狐狸中的其中一只,跟别的没什么不同。你要是驯养了我,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你独一无二的狐狸。”
我调整了下摄像头,让镜头能更好的对焦到我肩膀以下的部位。
“不好意思,昨天做饭时手受伤了,不能碰水,只能改做播音主播了。”我伸出手,给镜头后为数不多的几名观众展示左手食指上的创可贴。
伤口就在指关节处,侧面两厘米左右的一道,不算深,但昨天流了不少血。
作为一名烘焙师,整日与厨房打交道,终日打雁反叫雁啄瞎了眼,这一切还要怪宋柏劳。
我做饭时习惯开着电视,这样能让屋子里有些人气。一般是新闻之类的,有时候也会看些比较闹的综艺。
昨天我正削一枚土豆,突然从新闻男主播口中听到了“宋柏劳”三个字,手一快,刀锋贴着果肉劈进了肉里,还好我及时收住了力,不然怕是要去医院挂急诊。
我冲进客厅猛抽纸巾压住伤口,耳边听到了更多的内容。夏家当家人因病去世,作为继子,宋柏劳继承了夏家旗下所有的产业,一举成了百亿富豪榜最年轻的黄金单身汉。
怪不得朱家不愿放过这个香馍馍,换人也要与搭上这艘大船。
“只是小伤,给我两天就能好。”
两年前被吊销烘焙师资格证后,我就一直在一家叫做“琥珀”的直播平台上直播蛋糕制作过程,人气不算高,与琥珀其它大热游戏主播不能比,但勉强糊口还能做到。不过年前因为有人爆出我曾经在国际蛋糕大赛上抄袭别的选手的事,直播间的人气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特别是那位“受害者”很快也在琥珀开了直播。
各类创意赛事、艺术类职业一向是omega的专属领域,没人会相信一个beta的辩解。宁诗有句话说对了,成人不在乎过程,大家只看结果。
这个世界,如果说a是国王,o是王后,那么b大概是只配给他们提鞋的仆人吧。
屏幕右侧滚动的留言墙上稀稀拉拉多出来几条评论,都是让我注意安全的,同时直播间的人数肉眼可见的开始下降。
果然还是不行啊。我一个直播做蛋糕的,既不露脸,也没有什么搞笑天分,本来名声就不好,突然不做蛋糕改读儿童读物,不是作死是什么。
明天看来就算手没好也要接着直播了。
“嗯,我会注意安全的。那我接着念……” 心里叹息一声,我将平摊在桌上的书本又翻了一页。
故事书念到1/3,我和在线的几个观众告别下了直播。说了一下午的话,我有点口干舌燥,去冰箱开了一罐冰啤。
喝了几大口,拎着易拉罐回到电脑桌前。刚打开浏览器,随意游览了几个常去的网站,右下角突然跳出来一个新闻视窗。
——夏盛集团董事长宋柏劳或会在今年内与朱氏木业公子朱璃完婚。
我没有防备,手一颤,滑动鼠标的动作太迅猛,碰翻了一旁的易拉罐。冒着泡沫的酒液瞬间倾倒下来,洒满了键盘。
媒体的消息倒是很精准,“宋柏劳”、“今年内”、“与朱氏木业公子”、“完婚”,都对了,就是对象没搞准。
要嫁给宋柏劳的不是朱璃,是我。
酒液顺着桌面滴落,我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之后赶忙抽取纸巾擦拭键盘,关闭系统。折腾了老半天,手忙脚乱的才总算将电脑收拾干净。
刚要明天带伤上阵,这下却连吃饭的工具都没有了……
我索性打开手机登录账号上琥珀请了一天假,打算先晾一晚电脑,明天看看能不能照常运行,如果不能再去维修。
到了第二天,我怀着期待与忐忑,慎重地按下电脑起动键。等了半天,显示屏毫无反应,平静的犹如深夜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
“果然坏了……”我垮下肩,长长叹了口气,吃过午饭后认命地带着电脑去了专卖店维修。
最近天气都不太好,出门前我看了天气预报,多云有小雨。
自从我在家搞直播后就已经渐渐不大出门了,家里连把伞都找不出。我看窗外除了云层厚实了点,好像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雨,抱着一丝侥幸放弃了找伞的念头。
结果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我一出地铁口就见外头雨势颇大。哪里是小雨,分明是大雨。
所幸商场大门离我只有五十米的距离,将笔记本顶在头上,冲刺过去倒也没淋到多少。
我在门廊处不断拍试身上沾了雨珠的衣物,不远处的门童看了我一眼,拧着眉调开了视线。
感受到了他的嫌弃,我垂下头,又走远了一些。
大门外缓缓驶来一辆气派的加长豪车,黑亮的漆面就算挂上雨珠都像是钻石点缀着高级丝绸,璀璨的要叫人移不开眼,几乎路上经过的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去看它。
门童一下成了变脸怪,笑容谄媚地打着伞迎了出去。车里缓缓跨出来一名年轻女性,这样冷的天只穿了件单薄的连衣裙加一件羊绒大衣,伞太低看不到她的长相,手里似乎还抱着个不大的孩子。
看起来是个omega,该是哪家的阔太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