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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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解释道:“那是我手下的暗卫,名唤雨六。你去太后的慈安宫时,我不放心,就派雨六过去保护你。”

“哦——”姜婳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那个“太子妃”怪怪的,态度忽冷忽热,让人摸不清路数,原来是他的手下。想必是雨六既要在太后面前伪装,又想对自己示好,这才表现得奇怪了些。

姜婳想起雨六在小佛堂对自己奇怪的称呼,“雨六她为什么要叫我‘小祖宗’呢?”

萧决轻笑一声,“因为……咳咳,我给暗卫营下过指令,你的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整个暗卫营无论是谁,无论在执行什么要紧的任务,只要遇到你有危险,都要放弃任务,以保护你为首要目标。后来……他们就偷偷地叫你‘小祖宗’了。”

“殿下,您……”姜婳喃喃地唤了一句,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酸酸涨涨的。

太子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太后经营了这么多年,我是担心她狗急跳墙伤了你,像上次袭击你的马车那样。”

姜婳沉默了一瞬,太后害起人来还真是手段下作,上次伤了弟弟是用毒,这次又是用迷药,试图将她和桑桑都给烧死。“那您为什么把真的太子妃关起来?”

萧决的脸一沉,黑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她嫁进东宫就是为了与太后里应外合害我的性命。那时我正好重病昏迷,她算是冲喜,要是我醒着的话,绝对不会让她进东宫的。”

太子妃一进东宫就被他关起来了……

姜婳想了想,突然抓住了关键,“那您……您没有……和她那个……吗?”

“哪个?”萧决漂亮的长眉挑起,疑惑地看向她,见小姑娘脸色羞红目光躲闪,突然反应过来,“婳婳是说……圆房?”

姜婳“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萧决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这么奇怪的方向,但既然小姑娘问了,显然是在乎的,难道小姑娘醋了?

萧决心中升起一股狂喜,刚才在地牢外,小姑娘主动抱他摸他了,是不是说明小姑娘的心里已经有他了?她不在乎罗问蝶和太后有什么勾连阴谋,反而更在乎他有没有和罗问蝶圆房,是不是说明小姑娘对他起了独占的心?

姜婳见他一时没有回答,抬起头看他,目光不安。

萧决连忙道:“没有,自然没有……那个!她是来取我性命的,我怎么可能碰她?!再说了,我就是想圆房,也只和婳婳圆房,为了婳婳,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姜婳的脸唰一下红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弯了弯,好似很是愉悦,突然又想起什么,盯着他问道:“那两个侍妾呢?你也没有……碰她们吗?”

“侍妾?什么侍妾?”萧决被她问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有两个侍妾了?”

“装糊涂!”姜婳不满地在他的劲腰上拧了一下,“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你不是收为侍妾了吗?”

“哦——”太子这才想起来,“罗问蝶被我关起来之后,我让雨六顶替了她,可那个时候雨六才刚刚开始模仿她,容貌上虽然有五六分想象,行为举止却瞒不过身边的人,我担心那两个丫鬟看出来,就把她们从雨六身边调走,给了个侍妾的名分,随便让万德祥给安排了个角落的小院。”

“这都两年多了,你不说,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两个人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婳婳,你倒是挺关心我的啊,连这么两个没名没份的侍妾都知道。”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揉捏着姜婳的小耳垂,低声道:“怎么,醋了?”

“谁、谁醋了?!”姜婳羞恼地嗔道。

“婳婳放心,我没有碰过她们,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等太后的事情了结,罗问蝶也好,侍妾也好,都会消失的。那个时候,婳婳就是东宫唯一的女人,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姜婳心中一动,“你留着罗问蝶,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呢?”

太子点点头,“这是扳倒太后的重要一环,所以不能让她早早死了。再说,有她在,还能混淆太后的视听,也能让婳婳更安全些。”

姜婳定定地看着萧决。

所以说,他身边从来没有别的女人,自始至终,他也只有她一个。他早就想好了让她做太子妃,甚至许诺了将来让她做皇后……

萧决的薄唇凑到她耳边,声音暗哑,“婳婳,为了你,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不是值得奖励,嗯?”

姜婳笑了一声,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地吻上了他温热的唇瓣。

第97章

自从姜婳知道太子身边的女人实际上只有她一人之后,她的胆子就变大了。

原本她很是谨慎本分,轻易不会出东宫,现在却有些恃宠生骄的意思,想要出宫回姜府探望祖母父亲和弟弟了就会跟太子直说,想要去探望桑桑了也会拉着太子的衣袖撒个娇。

太子很是无奈,他舍不得和她分开一整天,可同样他也不希望她在自己身边谨小慎微,现在这样轻松自在的她是他喜闻乐见的,总不能她想出门走亲访友他还不许。好在小姑娘的亲朋就一个姜府一个桑桑,也不会出门太频繁。

桑桑住在姜婳那个三进的小宅子里,专门把主院的两间厢房腾出来放聘礼。

她和萧岷十月就要大婚了,可偏偏出了夏思瑶的事,姜婳心中又是生气太后手段下作,又是担心桑桑进了二皇子府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没想到,预定好的婚期竟然出了意外。

夏思瑶本来是想要正妃的位子,可却被赐婚成了侧妃。同为侧妃,她不想比桑桑进府晚,缠着太后和惠顺帝想要和桑桑同时成亲。

惠顺帝自然不允。哪有两个侧妃同日进府的,再说了,夏思瑶这桩婚事是算计了小儿子得来的,虽然是外甥女,惠顺帝心里也很是不快,借口礼部没有提前准备,操办一个侧妃婚礼已经勉强,不可能同时操办两个侧妃的婚礼,给推拒了。

太后却另有想法。

无论太子还是萧岷,膝下都没有孩子,不管是谁先生出儿子来,那就是皇长孙,地位可是天生就不一般的。

筹备一个侧妃和皇子的婚礼,少说也得几个月,要是桑桑先进府,这几个月没准就有了身孕了。

太后绝对不允许桑桑生下皇长孙,这个地位尊贵的孩子必须出自夏思瑶的肚子。

要想让夏思瑶先进府,必须得惠顺帝同意。太后想好了说辞,去了乾清宫。

惠顺帝正在批阅奏折,太后款款而来,将宫女手中提着的食盒打开,取出一碗杏仁酪,“皇上辛苦了,歇一歇吧,尝尝这杏仁酪,好久没做了,不知道味道对不对?”

杏仁酪是惠顺帝很喜欢的小食,以前太后常常亲手做了给他,最近倒是做的少了。

虽然小佛堂起火的事让惠顺帝心里有了疙瘩,但多年的母子情意却不能一笔勾销。惠顺帝端过小碗尝了一口,点头赞道:“就是这个味,母后做的杏仁酪味道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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