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4)(1 / 2)
心魔委实没骗他,这通灵海帆如今已认洛月明为主,供他随意差遣,连笛声都悦耳动听了不少。
裴玄度和长情双双捂耳朵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长情分外不解道:这世间当真有这般天赋异禀的奇才?竟然短短一日时间,就能将《招魂曲》吹奏出来了?
许是大师兄教得好吧。
裴玄度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眸子一寸不移地盯着洛月明,见其一边吹笛子,一边缓步往弟子中间走去,所到之处,灵气萦绕,周身宛如沸腾的开水,咕嘟嘟地冒着气泡。
忽听铮的一声,下意识余光寻声一瞥,便见谢霜华伸手一翻,单手就架着古琴,看似信手一拨,竟然同那笛声相辅相成。
不由更加奇怪,大师兄和小师弟在这一日时间内,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同时把《招魂曲》学会,甚至还能合音。
洛月明一听琴声,下意识浑身哆嗦了一下,两腿又隐隐作痛起来。
就在不久前,他才被大师兄端至膝头坐着,那般严丝合缝,因为过分挣扎,影响了大师兄抚琴,遂连双腕都被发带束缚住,两腿抖得跟秋风卷杂的黄叶似的。
面条宽的眼泪都快流了两水缸了,到了最后,连一滴都流不出来了,这才作罢。
事后也只是使了个清洁之术,换了套干净衣裳而已,若是此刻解开他的衣袍,遍身都是些暧昧不清的恩爱痕迹。
就连后腰上都留下了错乱青紫的指痕,若是再仔细瞧瞧,洛月明的眼眶一片嫣红,就连唇角都红艳得不同寻常。
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教人禁锢在怀里,好好疼爱了一番。
洛月明尽量心无旁骛,一门心思吹笛子,隐忍着往前又迈了几步,身旁传来噗嗤一声,贴在弟子额前的黄符寸寸化作了废墟,眉心一亮,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而在一处密林中,柳仪景惊觉了异样,攥着摄魂所用的法器,试图抢回那些弟子的元神,身后乌泱泱站满了凶尸,都是他才从荒坟里挖出来的。
可哪里抵挡得住洛月明手里的通灵海帆,以及谢霜华的助力,却听轰隆一声,手里的法器瞬间化作一摊齑粉,反噬所带来的伤害,迫使他喉咙一痒,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软软往旁边一倒,很快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柳仪景抬眸瞥了越清规一眼,低笑道:事到如今,只有越师兄愿意陪着我了。
越清规神色麻木,一言不发,好似根本就听不到柳仪景在说什么。
好个洛月明,的确有几分本事,看来大师兄委实会教,竟然当真让通灵海帆认了洛月明为主,可笑。
柳仪景很显然知道通灵海帆是如何认主的,淫煞鬼虽纵欲,但也只是在那些亡魂身上泄欲,骨子里还挺傲慢的,决计不肯让死物通了那种不可言说之处。自是不肯用那种法子,助通灵海帆认自己为主的。
原先柳仪景就知道,他们师兄弟几个人当中,唯有大师兄会吹笛子,但大师兄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势必不肯使用那种法子。
没曾想大师兄的手段也那般厉害,自己不肯收伏通灵海帆,便让洛月明以天生炉鼎之体收伏。
只要一想到,那状若长笛的通灵海帆,竟然是以那种方式认洛月明为主的,柳仪景的神色就越发阴寒,脑子里缓缓浮现出洛月明的脸,想象着他在大师兄的身下,如何婉转求饶,低泣不止的。
便觉得胸膛里的妒火无时无刻不在燃烧,柳仪景怒到极致,猛然一掌将身旁的几具凶尸打飞出去,低声骂道:真是个贱人!
越清规神色依旧淡漠,置若罔闻一般立在柳仪景身前,听见此话,死水一般的眸子里闪现出一丝迷惘,但也只是一晃而过,很快就消失殆尽,就连柳仪景都不曾察觉。
看来是我低估了大师兄的本事,竟然能把烂泥扶上墙。我此刻受了反噬的重伤,不便行走,又无人替我疗伤,倘若在此期间,被他们寻上门来,必定求生无路。
柳仪景阴恻恻地咬牙切齿道:可恨我身旁没个像模像样的炉鼎,尽是些丑陋不堪的行尸走肉,连寻只狐狸精都寻不到,如何才能恢复灵力?
余光一瞥,他望向了身旁的越清规,眸子里闪现出近乎疯狂的神色来。
越师兄啊越师兄,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可谁让大师兄他们这般逼迫于我,我也没有办法。如今之计,只能借你的身体一用,助我恢复灵力,待我杀绝了天下不顺我之人,必定在修真界称帝,届时我的身边会有你的位置。
抬手抚摸着越清规的脸,柳仪景放低了声音,满脸爱怜地道:越师兄,你的身世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咱们几个师兄弟中,就属你最温和,对我也最好。我是炉鼎,你是歌姬之子,你母亲行的就是那档子皮肉生意。我同你母亲一般,都是这个世上顶顶可怜之人。
声音越发暗哑低沉,柳仪景侧躺在密林间的一块巨石之上,因为虚弱不堪,连唇色都是白的,还裂出了道道血沟,极柔若无骨地往越清规怀里一缠,一阵天旋地转,便将人按至身下巨石之上。
越师兄,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洛月明,你放心,只要你这次助我恢复灵力,来日我将洛月明抓来,废了他的修为,将他囚禁起来之时,必定将他洗刷干净,赏给你玩上几晚。
柳仪景的手已经扶向了越清规的腰间,也是这会儿他才惊觉,原来越师兄也生得这般丰神俊朗。
只是在大师兄的绝色之下,显得略为普通。如今一瞧,竟然也那般好看。
柳仪景生平对男欢女爱之事,一直停留在被柳宗师反复虐待强迫之下,后来对柳宗师行下的种种,也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除了柳宗师之外,他还没同旁的什么人双修过。原先是想将平生的第二次,赏给谢霜华,现如今却要失言了。
不过越师兄也很好。最起码越师兄从未被人碰过。
柳仪景抬起的手,才要去解开越清规的腰带,恍惚间又想起了当初种种,耳边还回响着越师兄温声细语地唤他师妹,那手就毫无预兆地僵硬在了当场。
很久之后,柳仪景才低声道:越师兄同我一样可怜,若是清醒后,得知我强行破了他的道,必定要恼羞成怒羞愤而死。他没有做过有负于我之事,我将他炼制成杀人工具不说,竟还将他将他视为炉鼎我这种人,死后应该会下十八层地狱罢。
而后,他又笑了起来:可那又怎么样?如果师兄不能拿来助我修炼,那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世人皆负我,我便皆杀之。
语罢,柳仪景强撑着最后几丝灵力,抬手一点越清规的眉心,给二人设下了一道幻境,之后就缠着越清规,双双跌入幻境。
整片密林再度恢复了平静。彼时月色正浓,宛如粘稠的墨汁,倾洒在林间野地。
天剑宗大殿内,待洛月明吹奏完最后一个音时,那琴声也戛然而止。
很快场上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谁他妈打我了?身上好疼!
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发生了什么来着,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哎呦,头好疼啊!
我好像也做了个梦!梦里梦里很舒爽,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周围很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我也是!好像很舒服!我还听见周围有人在喊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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