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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洛月明再度清醒时,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条死狗,瘫软在殿中冰凉的地板上。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沉了,整个人腰酸背痛的,跟被人折成了两段似的,腰都挺不直了。

不仅如此,手腕还被绑在一处,就系在头顶的石柱之上,身上还盖着大师兄的衣服,可大师兄却不知去向了。

洛月明缓缓坐起身来,背靠着石柱喘了口气,总算又活了过来,刚欲用牙齿咬开腕上缠绕着的发带,就听见极低的脚步声,缓缓从远处袭来。

他此刻早已被大师兄修理成了惊弓之鸟,下意识浑身抖了起来,赶紧屏息凝气,瞪着眼睛望了过去。

借着殿内熹微的光亮,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行来,又在洛月明震惊的目光中,大师兄身上的玄衫逐渐褪色,直至褪成往日素白的长袍,走至他的面前时,已经完全褪干净了。

谢霜华满脸沉痛隐忍,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瘫坐的少年。

殿内还残留着没散干净的气味,小师弟衣衫不整,发丝散乱,还满目惊恐,露出的颈窝、手臂,甚至是大腿上,纵横着无处拇指大小的红印。

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疼爱过了。

大大师兄,你你出来了?

洛月明结结巴巴地唤了起来,总有一种自己在外胡作非为,然后被长辈抓包的错觉。

赶紧要挣脱腕上的发带,不料牵扯到了伤痕,又嘶嘶抽着冷气。

第189章 大师兄哭给月明看

你别乱动, 都是师兄不好,师兄出现的太迟了,这才让月明受委屈了。

谢霜华走至洛月明的身前, 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抬手一撩洛月明铺散在肩头的长发, 入目便是骇人的红斑,由颈窝至背,还被人写了什么字。

按着洛月明的肩膀,将人转过身来,谢霜华定睛一看,浑身的气血瞬间逆流而上, 整个人都跟要疯了一般,周身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

嗖啪一声, 将左右陈设瞬间催成了废墟, 罡风刮得洛月明的衣衫猎猎作响, 原本就衣衫不整的挂在身上,此刻又顺着清瘦的身骨缓缓落下了。

师兄!你别这样, 师兄, 我不疼的,师兄!

生怕大师兄一气之下, 开始自己跟自己打架, 洛月明特别违心地告诉谢霜华自己一点都不疼。

还蜷缩起双腿来,不肯让大师兄瞧一瞧他身下的风光。

哪知才一蜷缩起腿来,洛月明就忍不住倒抽一大口冷气来,那通灵海帆此刻就严丝合缝地与他融为一体。

心魔大师兄实在太狗了,许是知晓自己很快又要再度沉睡,竟然在沉睡之前, 狠狠欺负他一番不说,还趁着他被修理的神志不清之时,将那通灵海帆放入他的

那流苏穗子伴随着他挣扎的动作,还一晃一晃地勾着谢霜华的眼睛,以至于他心底的怒火又瞬间窜高了,几乎要将他烧得无处遁形。

恨不得当场提剑自刎,以谢罪于天地,不愧于师门,不负于月明。

月明,是大师兄让你受苦了,是大师兄不好,大师兄没有控制住自己,这才让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谢霜华满脸羞愧,洛月明背上的字触目惊心,皆是心魔所留,以最雅正的字迹,写出世间最轻浮的字眼,一字一句,无一不表明着对洛月明疯狂的占有欲,以及挑衅意味。

甚至都行过了事,还故意不替洛月明收拾,就让他呈现出这副狼狈姿态,出现出在他的眼前。

他恨,他悔,他痛恨地几乎要发疯了。

只要一想到,洛月明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那等欺辱,谢霜华的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同时,他又比心魔更加怜爱洛月明,强忍着怒意,温柔地替洛月明解开绑在腕上的发带。

才要抬手抚摸洛月明的脸,就惊见小师弟浑身一抖,好似极为害怕地往后躲闪,还低低地唤他一声师兄。

月明,你

洛月明很快又反应过来了,自己被心魔修理得太狠,明明很想得到大师兄的安抚,可身体却下意识地颤抖起来。

为了不让这个大师兄羞愧难当,洛月明赶紧把头往大师兄的手边一靠,乖顺无比地道:师兄,摸一摸我的耳朵罢。

师兄能摸么?

师兄能摸,其他人不能摸的。

霜华点了点头,果真摸了摸那对可爱的狐狸耳朵,结果摸到了满手的濡湿。

脑子里倏忽就冒出了零星的片段来,小师弟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欺负,还咬着他的狐狸耳朵,听着他因为吃痛,而不受控制地发出的低吟声。

两个人扭成了一股绳,就在此间大殿,从天色未明,一直到天色已晚,一刻都不曾停歇。

大师兄别自责了,是我是我不好,洛月明为了让大师兄别伤心,又开始很违心地胡编乱造起来,是我主动勾引的人,是我的浪劲儿犯了,不关大师兄的事,大师兄其实没欺负我,只是只是跟我双修而已

月明,你还想骗我多少次?分明是我强迫于你的,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是我一次又一次强迫你的。

将少年拥入怀中,谢霜华埋首在他的颈窝,热泪顺着清俊的面颊滚落下来,无比羞愧地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有负于你你应该恨我,是师兄对不住你。

没是我主动的。

不!你是受迫的,是师兄强迫了你!

我我自愿的。

别骗我了,是另一个我强迫你的。

没强迫

强迫了。

真没强迫。洛月明歪着头,很郁闷地道,大师兄,咱们就别对着唱了吧?

谢霜华不言,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洛月明微微一愣,暗道,大师兄难道就是传说中得了便宜还卖乖?

啥好处都被大师兄给占了,自己都没来得及哭哭啼啼地委屈呢,结果大师兄倒先哭上了。

自己这是哄他,还是哄他,还是哄他?

要是哄的话,又得怎么哄,这是个艰难的问题。

大师兄,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洛月明觉得自己此刻头顶一定光芒万丈,心胸就好比那无垠的草原,旁人都说宅相肚里能撑船,虽然说他不是宰相,肚子里也没撑船,但早已撑得圆鼓起来了,同船也差不了多少,抬手拍了拍大师兄的后背,他满脸浩然正气地道,哭什么哭?男欢女爱的事情,还值得哭一哭?我又不是被别人给欺负了,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不管变成什么样,你永远都是我师兄!

顿了顿,洛月明又道: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自家老母亲!跪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母亲呸呸,我不是你老母亲,我是你爹!呸!

一激动,洛月明的舌头就打了个结,竟然将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谢霜华起身,满脸晦涩难懂地看着他:月明,你真的长大了,现如今都能宽慰师兄了,可你现在都伤成这番模样,师兄如何舍得再

再?为什么要说个再字?

洛月明极其敏锐地察觉到大师兄话里的关键点,惊得差点从地上一跃而起,狐狸尾巴立马卷了起来,蓬松的一大团,死死将不可言说的地方遮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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