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郁闷至极,敢情大师兄心魔没附体时,就是根木头啊。
蓦的,身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洛月明下意识伸手一抓,竟没抓住。
策问嗖得一下,自大师兄的衣袖中窜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响声,还在洛月明的周身绕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见大师兄的本命法器策问,头皮就绷得紧紧的,连神经都一跳跳的,身后也隐隐作痛起来。下意识并拢起双腿,一动不敢动。
谢霜华不知策问怎么不经召唤便出来了,更神奇的是,他察觉到策问此刻很兴奋。
上一次策问这么兴奋时,还是刚刚认谢霜华为主时。
难道说,策问要认洛月明为主?这怎么可能?
谢霜华蹙眉呵道:策问,回去!
哪知这剑不听,发出了更响的嗡嗡声,甚至还往洛月明的肩头一靠,好似撒娇的蹭了蹭。
谢霜华:
洛月明:
这剑有毒!
洛月明动都不敢动,已经被这玩意儿弄出心里阴影了。浑身猛然一颤,猴子似的窜了起来,往床角一躲,指着策问大声道:你别动!就在原地不要动!大师兄,快快快,将剑收起来!策问疯了,剑疯了!我快要疯了啊!!!
谢霜华不知小师弟为何这般大的反应,明明从前还同他说,大师兄的本命法器好看,怎么才短短一阵子,他就怕成这样了?
伸手一招,长剑入手。反手将剑背在身后,谢霜华凑近拍了拍洛月明的肩膀:好了,已经收起来了。月明,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策问策问欺负你了?
这让洛月明怎么说得出口?难道要他说,大师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裤子一穿就翻脸不认人了!
或者说,苍天啊,我他娘的,居然被大师兄的本命法器戏弄了!
这种话,是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器宇轩昂,风流倜傥的要脸人说得出口的吗?
洛月明咬牙,觉得十二指肠都被气得胀疼胀疼的。抬手一捂额头,低声骂娘。
所谓本命法器,实际上就是修真者修成金丹之时,取本体的一缕精魄,投入铸剑炉中,方可得本命法器。
一般来说,本命法器对修真者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说吧,本命法器一旦毁了,就跟当场剁了对方一条手臂没什么区别。
因此,不管是策问戏弄他,还是大师兄戏弄他,更或者是,策问和大师兄同时戏弄他,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深喘口气,仅有的醉意也没了,洛月明抬手揩了一把满脑门的虚汗,苍白着唇道:没有,它没欺负我,真的,我谢谢它。这辈子都忘不了它。
说没欺负,但一看这神情,肯定就是欺负了。
谢霜华疑惑不解,自己一直随身携带本命法器,没有自己的吩咐,策问决计不敢擅自对洛月明动手,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授意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渐渐爬上了猩红的血点,心魔与他共存一体,他现,心魔隐,心魔现,他隐,互相不知对方的存在,也无法同时出现。
洛月明毫无察觉,正打算再去喝点烈酒,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助大师兄勘破情爱再说。就在心魔即将出来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二人同时一愣,那血点便倏忽退了下去。
洛月明与谢霜华对视一眼。
谢霜华道:何事?
外人的人道:谢公子,我乃温长羽,敢问洛公子怎样了?可还有大碍?
修真界对断袖之间的双修,还没达到特别宽容的地步。极大部分的龙阳,其中一方多为炉鼎体质。
况且原文小师弟的名声不算太好,对外胡吹,说自己的腰力如何如何过人,技术又如何如何高明。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的。
因此,裴玄度一直不愿大师兄与洛月明走得太近,生怕沾染了断袖之气。
洛月明无声作了个口型,意思是,告诉他,我已经休息了。
而后就翻身躺好,大被蒙头。
谢霜华会意,同温长羽道:已经睡下,敢问温公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温长羽略显羞赧的声音,从外头飘了进来:有事,还须同谢公子当面商议。
如此一来,谢霜华起身走至门前,将人请了进来。
温长羽担心吵着洛月明休息,便提议在外间落座。二人才一落座,温长羽便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为不肖弟子流火,与令师弟之间的事前来。
在里间床上偷听的洛月明,一听这话,登时竖起了耳朵,心想自己与流火之间,能有什么事?
谢霜华更不知这二人之间能有什么事了,便道:请说。
是这样的,家师闭关,许要几个月后才得以出关,流火乃家师的远房表侄,虽家道中落,但家师膝下无子,流火也算是苍墟派的少主。
谢霜华对苍墟派的家务事没什么兴趣,蹙眉道:你若一直这般弯弯绕绕,那我便没什么好同你商议的。夜色已深,恕不远送。
语罢。便要起身送客。
温长羽此前听说过剑宗首座弟子的名头,但未曾想到,谢霜华居然是这般冷清性子,当即也不敢再绕弯子,直言道:谢公子,我只是想询问一番,关于流火与令师弟之间的婚事!谢公子请听在下一言!
第38章 总攻大人可不吃这套
此话一出, 洛月明差点从床上蹦下来了。恨不得塞把泥堵在温长羽嘴里,朗朗乾坤之下,瞎说个什么!
他几时同流火是那种关系了?还同大师兄谈他与流火的婚事, 那从今往后, 大师兄会怎么看他啊!!!
谢霜华好看的浓眉蹙得更深了,面露薄怒道:你此话是何意?月明乃堂堂七尺男儿,又是剑宗亲传弟子, 一向行得端,坐得正, 你岂敢如此羞辱他?你是何居心?
温长羽面露难色道:可若是不成亲, 难不成难不成要让令师弟给流火当炉鼎?这不好吧?
洛月明一听,气得霍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还没冲过去打人,便听轰隆一声。
谢霜华一掌将矮桌轰得四分五裂,抬眸冷冷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长羽侧身躲闪,这才没被强劲的灵力所伤。听到此话,心里郁闷得紧, 总觉得同流火说的不一样。
想了想, 才好声好气地劝道:谢公子请熄怒,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 若是可以,就请你主持公道啊!
剩下的话根本未能说出, 谢霜华祭出长剑, 一剑抵在温长羽的脖颈处,沉声道:流火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温长羽被剑抵着,不敢擅动, 阴柔的面容在烛火下,更添几分难言的讥哨:谢公子别动怒,令师弟吞了孕灵丹,想必腹中已有流火的骨血,现在还能瞒得住,倘若再过两日显相了,那就不好说了
话音未落,遥遥砸过来一张椅子,温长羽侧身欲躲闪,哪知双腿竟被一条青绫缠绕住了,哐当一声,椅子结结实实砸他身上,登时四分五裂。
洛月明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照着脸踢,怒道:你他娘说谁吞了孕灵丹?说谁腹中有骨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在大师兄面前编排我,你很有能耐嘛,收获是不是很大?
温长羽被谢霜华捆住,又受了洛月明疾言厉色一番斥骂,当即脸色就难看起来,冷笑道:敢做还不敢认了?流火胳膊上的朱砂印已经没了,此次又千里迢迢将你们请来,不是因为与你有染,又是因何?难不成你要同我说,你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洛月明一听,当即差点骂了个娘,怪不得苍墟派的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宴会上,温长羽又是让人给他送酸梅汤,又是劝他不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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