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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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规满脸急色,攥紧玉箫,听方才洛月明那么一说,便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草惊蛇了,转而拱手去求谢霜华。

大师兄,我知道二师兄说话不好听,此前也一直委屈了大师兄,可无论如何,我们五人从小一起长大,还望大师兄不计前嫌,救二师兄一命,我在此求你了!

说着,一掀衣袍,居然直挺挺地给谢霜华跪下了。

更他娘巧合的是,洛月明同谢霜华站在一处,惊得他赶紧往旁边跳开,不肯受越清规此礼。

毕竟不是大过年的,而且自己手头并不宽裕,没得压岁钱。

洛月明惊呼:三师兄!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自家老母亲!你快起来啊,谁也没说不救啊!

不过就是喂点精血给血藤便是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师兄若是不肯原谅二师兄,我今日便在此长跪不起。

洛月明一听,当即就闭口不言了。

心想,自己没穿进来之前,就裴玄度那个臭脾气,肯定没少顶撞谢霜华,如此一来,可怜的大师兄定然受了颇多委屈。

除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洛月明还知道一句,不知人苦,不得劝善。

遂对此事,既不劝解,也不出言奚落。

谢霜华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你们既唤我一声大师兄,我又如何能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越清规立马露出喜色,道了句:多谢大师兄!

而后便听嗖的一声,长剑入手,凌厉的剑气映得左右亮如白昼。

洛月明见状,忙道:大师兄,回来,当心血血藤

其余的话,全吞了回去。

便见谢霜华整个人腾飞而起,手腕一震,上百道剑花层层堆砌,眼前骤然光明,便听咔擦一声,竟一剑将困住裴玄度的血藤劈了个粉碎。

洛月明心里一个卧槽,当即抚掌道:野呀!

要知道在原文里,血藤越粗越是邪门,一旦困住了人,就跟恶犬叼着了肉包子,死都不会松口的。非得喝饱了精血才肯。

在原文里,小师弟中了蛊后,早恨死大师兄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血藤,生生扎进了大师兄的身体里,还用鲛人蜡强行封住,足足折磨了七天七夜,将原本只有小指粗的血藤,硬生生地养成了成人手腕粗。

不仅如此,那血藤喝足了大师兄的精血,在其体内百般纵横交错,宛如天然长成的一根生着许多触角的玉器,每每都能将人折磨的痛不欲生,欲生欲死,情难自禁。

更该死的是,等那血藤牢牢与大师兄的血肉合二为一时,小师弟再强行将之取出,更是满屏不可描述。

想当初看文时,洛月明恨不得踩着小师弟的狗头,使劲在地上摩擦摩擦,一朝穿了进来,才知道小师弟的快乐,旁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呀!

忽听耳边又传来一声惊叫,离他极近,洛月明立马回过神来,眼前一花,待抬眸一瞧,便见越清规竟被血藤缠绕住了脚踝,吊悬在半空中。

刚发出一个字眼的越清规,嘴巴才一张开,立马被血藤狠狠堵住,手里的长萧掉了下来。

洛月明抬手一接,周身几乎完全被血藤覆盖住了,压根寻不到那道心心念念的白影。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飞身倒悬至洞顶,洛月明攥着玉箫,挥手一剑冲着血藤砍了过去,锵锵几声,火光四溅。

这血藤邪门得紧,好似有什么东西支撑着,砍之不尽,用之不竭。

杀了一波,又来一波。

洛月明也急得不行,暗想,硬得不行那就来点软的,以柔克刚才是上上之策,遂将玉箫往腰间一插。

在乾坤袋里翻找,他记得小师弟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了,在原文里,还经常给大师兄装个狗尾巴啊,兔子尾巴,狐狸尾巴什么的。

扒了一下,忽然扒出一条狐狸尾巴。洛月明大喜,把这玩意儿当拂尘用,唰唰往血藤上扫了几下。

血藤似极舒爽地扭了扭,还真从越清规的嘴里出来了,还沾了不少涎液,显得水光津津的。

越清规羞愤欲死,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这玩意儿又不通人性,你就是把它砍成一段段的,也没用啊。洛月明一边说着,将越清规救了出来。

二人才一落地,便听轰隆一声,满洞的血藤竟被崩了个稀巴烂。

弄得两个人灰头土脸的,洛月明赶紧呸呸几声,一转头就撞过来一道黑影。

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裴玄度就跌扑到了越清规怀里。

且是衣衫不整地跌扑过来,隐隐约约,八块坚挺的腹肌。把越清规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洛月明能够想象得到,宛如黄花大闺女一般的二师兄,事后恐怕要扯根裤腰带上吊了。

谢霜华道:保护好小师妹还有月明。

之后便踩着再度迅速生长起来的血藤,飞身往另一个方向疾行。那些血藤在他手里吃了好大的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嗖得一下窜了过去。

大师兄!你回来!

洛月明大声唤他,心知大师兄这是要将血藤引走,忙同越清规道,照顾好小师妹,照顾不好,师尊找你!

也不等越清规答应,脚尖点地,追了出去。

还没追出去太远,四肢就被血藤缠绕住了,洛月明暗骂一声糟糕,这玩意儿能腐蚀修为,一旦被缠上了,立马气血难平,灵力前后不济。

更糟糕的是,血藤不要批脸了,开始吃他的嫩豆腐。

正欲再用狐狸尾巴扫扫,腰间一紧,谢霜华就贴了上来,呵斥道:谁准你跟过来的?

随手一剑劈开缠绕着洛月明的血藤,将人往怀里一护,谢霜华又道:胡闹!

才不是胡闹!大师兄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他可不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你上的贱人。

更不是那种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渣。

便攥紧长剑,言辞恳切道:大师兄,不论生死,我陪着你!

这句话一出口,洛月明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自己现在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果真是为了金钱,折了老腰。

花言巧语!

谢霜华给了他这么一句挺中肯的评价,眸子极敏锐地望着左右,这血藤古怪,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源源不断地饲养它,遂才这般生命旺盛。

这跟洛月明想到了一块儿去,他立马环顾左右,试图找到突破口,应声道:擒贼先擒王,咱们掀了它的老巢,看它怎么横!

话音未落,便见谢霜华伸手一指某个方向:在那!

一路走来,洛月明或多或少与大师兄积累了一定的默契,根本无须吩咐,一剑刺了过去。

比他下手更快的,仍旧是大师兄。

两剑并驱,轰隆一声,盘虬交错,宛如巨大鸟巢的血藤,登时分崩离析。左右烟尘四起,待再能视物时,洛月明瞧见废墟里,藏着一根小指长的血藤,正四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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