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它们是嫌弃坤兽的角了吧,坤兽都这么追着跑了它们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路寒舟观察着下面的战况说道。
江宁灼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点点头,应该是嫌坤兽丑了。
刚才坤兽还是不情不愿硬生生被他两抬过来的,现在倒好, 倒贴人家都瞧不上。
坤兽,回来!别在那里丢人了!
路寒舟扯着嗓子喊,拦住了下面跑的恼羞成怒的坤兽。
等坤兽恹恹回来委屈到嗷呜嗷呜时, 他指着它鼻子道:人家嫌你丑!
其实它也不丑,甚至在人界审美里算得上漂亮,黑白相间的皮毛分外光泽,走起路来神威异常。但可能就是不符合这片世外桃源的审美。
雪上加霜的话让坤兽将头埋进了草地拔都拔不出来。
路寒舟叹了口气。
徐之辈留下的这个问题真的是难住了他这个母胎单身, 唯一懂点人情世故的元顾还被扣下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江宁灼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你有办法?路寒舟惊喜道。
江宁灼偏过头,黝黑的瞳孔看着路寒舟, 似有深意道:这些灵兽都有神识, 配对的前提当然要让它们互相喜欢才行。
废话!路寒舟一骨碌坐了起来, 半蹲着面对江宁灼,柔风吹得他碎发翻飞, 我不知道吗?可问题是它们似乎并不喜欢。
那些母灵虎全然只顾在草原中嬉戏,根本没有看那边的公灵虎一眼的打算。
完全就是不感兴趣。
那就给它们制造机会,亲几次不就知道了。江宁灼完全不觉得这有多难。
路寒舟耳根一红,疑惑道:亲亲就是喜欢吗?
那不然呢?
哦
江宁灼装作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伸手在指尖凝了一股水灵绕成的细绳就用咒冲了出去, 分成三份分别两两环住了草原上嬉戏的灵虎。
坤兽见状开心得不得了,以为江宁灼替它教训,忙不迭过去蹭他的胳膊。
路寒舟好心提醒道:江宁灼是在想方设法让它们情投意合,不是帮你报仇。
坤兽又重新倒地。
只见六只灵虎一公一母全部被灵绳包裹在了一个小范围内,也许是繁殖期作祟,有一只公虎本能地护在母虎身前后,母虎感动得就蹭上了它的身子。
路寒舟见鲜有成效就做起了甩手掌柜,想躲开几步不要影响江宁灼。可他挪几步,江宁灼就跟着移动多少距离。
最后只好站定在心里骂道:跟屁虫
不出一炷香,三对灵虎意识到灵绳无害后渐渐地开始你侬我侬。
江宁灼收了灵力走到路寒舟面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路寒舟:???干嘛!
亲过两次了。
江宁灼看似在说灵虎,但路寒舟明白了他是在暗示刚才那句亲亲就是喜欢。
嗷。路寒舟故作镇定头也不回地朝柳崖府苑走去,没人知道他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寒舟江宁灼抬步追上与他并肩。
柳崖府苑内。
徐之辈正缠着元顾教他法术,没多久就看到路寒舟气势汹汹地进了门。
他惊讶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之辈!
路寒舟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真不觉得给灵虎配对能和药有什么关系,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被徐之辈玩了。
果不其然,徐之辈看到他的表情就躲在元顾身后,笑着快速解释道:别冲动,别冲动,那我不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借口让你们帮忙嘛?
元顾站在他面前,受了这么一刻的师恩,就要帮他拦下这场灾祸。
徐之辈借机大喊道:江宁灼!快给我拦住他!
下一瞬,路寒舟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他拳打脚踢一阵后转后看着江宁灼,气鼓鼓道:你帮他不帮我?
然后他就又被放到了地上。
徐之辈看他重获自由且无人能管,连忙让步道:好了,好了!那我柳崖的温泉许久没人用了,不得缓一天收拾一下嘛,你就当完成一个交易了。
他这话没错,其实那本书指向柳崖并不是叫路寒舟来寻药,而是这里有一汪温泉,灵力充盈,更重要的是能帮人修补破损灵台。
路寒舟的灵台早已在路家灭门当时破碎,现在苦苦支撑他神魂的那个灵台,是怨凝吸收天地灵力打造的,并不稳固。
所以这汪温泉于他而言十分重要,徐之辈受江毅澜委托也会格外小心。
真的?路寒舟将信将疑。
这次回答他的是元顾,是的,他刚才还要我明早早点起来同他一起打扫。
路寒舟见两人靠的紧紧的,调侃道:你胳膊肘短短时间就往外拐了是吧元顾。他一个三百多岁的人精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他这么说也是为元顾着想。
不会,他教了我点咒法,感觉还挺有用的。元顾说道。
路寒舟觉得元顾从封宗回来后变了,似乎经历了一些事后让他沉稳了不少,不再是原来那个和百折两句就能吵起来的中二少年。
他转头一个白眼朝江宁灼翻过去,封宗真是害人不浅。
江宁灼品不到他的意思,见他看自己就笑道:寒舟。
他现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叫寒舟机器。
天色渐晚,由于江宁灼执意要跟着路寒舟,两人休息又不得不被分在了一个房间。
捅破身份后的江宁灼更放肆了,不仅连隔音咒都没设,硬是将往常一个时辰的渡灵时间硬生生拉长了许多。
路寒舟起初还闹着要跑,后来就舒服得没什么力气,任由江宁灼折腾,只能在嘴上小声求饶道:师兄,够了。
他感觉这次要比之前每次都要更可怕,全程就像踩在云上,仿佛下一步就要踏空。
感觉到他鳞片止不住地颤抖江宁灼似乎才回过神,紧紧抱着路寒舟躺下,伸手拂开了他黏在脸上的头发,说道:这怎么够呢,不够。
动作由半搂到了圈在怀里,路寒舟从颤抖的手中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没来由想到他的心魔,明明没有一丝力气,但还是安慰道:师兄,我真的不会再走了。
江宁灼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血丝。他确实害怕,害怕再睁眼醒来路寒舟就又不在了,或者又成了一个戴着面具不愿意认他的人。
在路寒舟的再三保证中,他终于肯放缓神经,呼吸渐渐平稳起来,进入了梦乡。
路寒舟仰头看着床幔,终于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确认江宁灼睡着后,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忍着腿软走到了门口。
他和徐之辈约好了要私下问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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