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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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喜欢我!

少年的身影已经逐渐有了男人的影子,只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透着少年独有的意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你不愿意理我了。秦峋定定地看向秦容,眉眼间的戾气转换成坚定,他本想等到他再长大一些,再成熟一点,可秦容的态度让他无法再等待。

他也不清楚从何时起,他的感情变了。

他不再想当秦容的弟弟,不再想跟在秦容的屁股后面跑。

他想与秦容并肩而行,甚至能为他遮住风雨。

或许是在秦家的这些年太孤单了,而秦容恰巧走了进来,成为了唯一一个唤过他阿峋的人。

那一声轻唤,在他心底种下了根,待他回首一看,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是alpha也无所谓的喜欢。

秦峋趁着秦容愣住之际,略微抬头亲了一下秦容的额头,极轻的一个吻,缠着无数的珍重,只要是你就好。

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温度,秦容浑身轻颤,从回忆中抽身。

自那天起,无论秦容的态度如何恶劣,秦峋都如穿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绝世铠甲,伤不到他分毫。

秦容招架不住,于是,见了秦峋他时常落荒而逃。

这次也一样,他不带耽搁的逃开了。

身后是少年的高呼,哥哥!我喜欢你!

他捂住胸口,逃回了大厅,气还未平复下来,骤然看见沙发上的一道人影,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秦生怎么回来了?今天才周二。

秦容诧异极了,但面上克制住了,他缓住呼吸,毕恭毕敬地走了过去,老爷。

他仍旧恐惧秦生,漫无边际的惧意在心底从未消散过,可被折磨的多了,秦容也能从中寻出规律来,让自己好受些。

秦生随意地撑住下颚,虚点了两下手指,示意秦容坐下。

秦容屁股刚坐稳,就听到秦生漫不经心地说:你跟秦峋关系倒一直都挺好。

一瞬间,秦容后背、四肢,汗毛顿起,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他才道:小少爷玩心重,这里只有我跟小少爷年龄相近,所以小少爷才总爱找我。

秦生闻言,极轻地笑了声,我随便问问,阿容在紧张什么?

秦容坐直身体,矢口否认,没有的,老爷。

秦生勾过秦容的衣领,秦容身体骤然僵硬,目光飘忽地看向四边。

将至傍晚,客厅里是来来往往的佣人,他们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但在看到他与秦生的亲密时,眼里不约而同地划过讶然,但佣人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立马挪开了目光。

可秦容仍难以遏制地感受到难堪。

秦生从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对他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今天却像转了性,他完全感受不到,手底下的秦容有多僵硬,仍然漫不经心地侧头吻了吻秦容的唇。

这个吻浅尝辄止。

秦生随后起身,像夸奖孩子一般抚了抚秦容的头顶,没有就好。

他心情似乎极佳,若是换成了往常时候,秦容少不了一顿折磨,可今日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折身离开了。

秦容紧张又难堪,后背被汗淌湿,以至于完全没看到秦生眼里一晃而过的残忍。

他恍惚着转过身,正欲上楼,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另一人的眼底。

秦峋扶着墙壁,瞠目欲裂地望向他,颇为高大的身体,却犹如纸做得一般单薄,仿佛微风轻刮便轰然倒塌。

这就是哥哥一直躲着我的原因吗?

不,不是。

可秦容嗓子像是被毒哑了,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秦峋眨了眨眼,将呼之欲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哥哥,回答我。

秦容能回答什么呢?

他什么也回答不了。

秦容哑声道:小少爷,如你所见。

他不再逗留,将失魂落魄的秦峋留在了原地。

秦生并未离去,反而站在二楼,从头到尾地看着。

他将走上来的秦容拥进怀里,低低地笑了声,阿容难过了?

秦容扣紧掌心,冰冷地吐出两字,没有。

秦生满意地抚着秦容的后颈,乖孩子。

同一天。

江臣去世了。

七天后,秦峋参加了葬礼。

他怎么也想不到,再回来时,崽崽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起因是崽崽咬了一口秦容的鞋子,被秦生活活打死了。

血肉模糊的狗被秦峋抱在怀里,秦峋仿佛还能听到,崽崽一声又一声的呜哇,他空洞地瞪着双眼,眼泪蜿蜒而下。

哥哥,秦峋声音嘶哑到了极致,崽崽只是喜欢你。

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崽崽也喜欢你、它没想咬你、哥哥你知道的,它只是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看着它被打死?

为什么啊?

是秦容亲手将小奶狗交到他的手里的,也是秦容亲眼看着它被乱棍打死。

秦容笔直地站着,一语不发。

秦峋将冰冷的尸体勒紧怀里,他绝望极了,为什么啊!!!

他离开时,他的崽崽还冲着他摇了摇尾巴,乖巧地舔着他的手心,仿佛在跟他说:主人,我等你回来,汪!

为什么啊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虽然崽崽的死是注定的。

但我还是不想着尽笔墨去描写。

回忆快结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撒秦生骨灰了!

感谢著名干饭学大师打赏的三叶虫*1

感谢用户tukceq0i打赏的三叶虫*1

第五十四章

三月春风似刮骨刀,秦容站在春风里,他垂眼看着秦峋痛哭流涕,绝望至极的模样,脸上却毫无波澜,仿若事不关己。

许久,他抬头。

三楼有一道身影隐在黑暗中。

黑暗如浓稠的泥浆淹没了他。

后来,秦峋不再问为什么,他与秦容的关系,在朝夕之间跌至冰点。

可他仍难以遏制地爱着秦容,从十一岁的初见,到如今,秦容是长在他心底的参天巨树,树根贯穿了四肢百骸,砍不动除不尽。

自那后,秦容再没睡过一场好觉。

崽崽的惨状与alpha的血脸,在午夜梦回间,来回交替。

偶尔,也有秦峋。

往往梦到秦峋后,秦容便无法再入眠,像得了重病一般,在床上不停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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