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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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浑身僵硬,盯着自己的手,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可他怎么也捕捉不到。

不容他多想,下一秒,江峋猛然扑了过来,张着獠牙像敏捷的猎豹,轻而易举的扑倒了他的猎物,他急而乱的撕扯秦容的衣服,馥郁至极的信息素气味让他更为疯狂。

此时此刻秦容的挣扎犹如螳臂挡车,在绝对力量前,显得格外不值一提,江峋!

声嘶力竭统统被江峋隔绝于耳,他单手将秦容的双手制于头顶,抽出皮带干脆利落的绑住,他倾身吻了吻被捆住的手腕,缠绵入骨的道:哥哥,别挣扎了,会疼的。

阿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碰我,求、在江峋面前,秦容似乎从来没有过尊严,这一次,他拾起拼好的尊严,又被轻而易举的敲碎了,他痛苦的闭了闭眼,求你了,不要标记我,求你了,阿峋,放过我。

求你了。

不要碰我,不要打我,不要

阴暗潮湿的回忆如洪水般泛滥,淹没了头顶,与一声声的哀求叠加,他快要窒息而亡了。

他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身上的alpha的动作却好像越来越微弱,在易感期全然失去神智的alpha,理智竟然回笼了,江峋感受着掌心湿润的触感。

是泪。

哥哥哭了?

这个念头在他生锈发钝的脑子里上了润滑油,哥哥

每一句求你了都烫得江峋灼热难忍,他踉跄着起身,奔向沙发,信息素像把发钝的刀子,一刀又一刀,连皮带肉的割着他。

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江峋将止咬器牢牢扣在了脸上。

身上的重量没了,秦容无瑕去关注江峋,他狼狈的缩起身体,用牙齿去撕咬皮带,没一会,满嘴血腥。

哥哥,别咬了。江峋咬着牙根道。

秦容触电般瑟缩了一下,一抬眼,止咬器印入眼帘,他难以置信的松开了嘴。

江峋竟然控制住了自己。

江峋喘了口气,解开皮带,把一针抑制剂放到秦容掌心,密、密码是、呃啊!

话音未落,江峋痛苦的跌倒在地,难以遏制的翻来覆去。

去、去房间,我进不去!

见秦容不为所动,江峋厉声道: 快去啊!

这下,秦容终于回过神,握紧抑制剂躲进房间,他挫败的瘫坐在门后,江峋痛苦绝望的吼声隔着门板,一声又一声的灌入耳。

他没将抑制剂推入身体,反而拉开衣袖,一口咬在了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那一瞬间,溢满桃香的房子里,陡然被另一道信息素悄无声息的侵入,温和却纠缠不休。

第二十三章 饭来了

零碎、混乱的碎片式记忆飘散在潮热的气息,秦容捕捉不到,信息素折磨着他,他只能缩着身体,紧紧贴在门板,头高高仰起,嘴唇张开,拼命汲取着空气,像是脱水缺氧快要死去的鱼。

忍耐痛苦的闷哼一声又一声的抵进耳窝,伴随着是渴望而难以触碰的呢喃。

哥哥

哥哥

江峋的易感期凶猛,普通的抑制剂根本没有办法压制,更何况秦容还在身边。

止咬器再牢,也无法控制他的行为,眼前的门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他去破坏,不断的告诉他,只消打开这扇门,梦寐以求的人就在背后。

占据大脑的yu念叫嚣着,嘶吼着。

踹开!撕烂!破坏掉!

江峋起身了,摇晃着,靠近那扇门,牙根磨着发出咯咯的声音,可走了两步,脚步陡然止住了,极其违和,仿佛一瞬间有另一个人接管了这具身体,下达了其他命令。

他僵硬着,拖着身体进入了书房,从书桌底层掏出了手铐,没有任何犹豫,冰凉的器材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江峋眼中浮现恨意,最后痛苦的闭紧了双眼。

秦、容。

在高强度的信息素下,秦容支撑不了多久,便昏厥过去,再醒来,周遭是浓郁的消毒水味。

他刚醒没多久,病房门被推开,昏暗的房间霎时透进几缕光,进来的人似乎嫌弃过于昏暗,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窗帘,骤然大亮。

魏远之逆着光,唇扬起的弧度在一个恰好的地方,显得斯文有礼,秦总,下午好。

秦容刚清醒,脑子有些晕,他闭眼又睁眼,好几个来回,直到适应了才开口,江峋呢?

声音颇为嘶哑。

魏远之挑了挑眉,还没醒。

秦容虽然是被魏远之变相绑架,但眼下的状况,也不容他算帐,他涩着嗓子问,这么严重?

alpha的易感期得不到缓解安抚,确实有晕倒的可能,但概率不足百分之十。

江峋的易感期发作起来是严重,但严重到晕倒,却是第一次,而害他晕倒的凶手,反而没一点觉悟。

魏远之想了想,手指摩着下颚,风淡云轻的说,第一次。

秦容抿紧唇,目光锋利的扫向魏远之,对方只笑了笑,无奈的摊开手,一付我也没想到的模样。

秦总生什么气,魏远之拉开椅子,逆着光坐下,他的脸隐在阴影下,晦暗不明,倘若你心疼,让他标记了就是。

他说的轻松。

秦容闭上眼,一句话都懒得施舍给他,对于魏远之这么做的目地,秦容无心去追问,不过,没一会,秦容猛地睁开眼,唇有些发抖,你怎么知道我是omega?

嘴唇抿出白纹,秦容语气冷硬,仿佛带着刺,江峋倒什么都和你说。

魏远之没被刺到,好整以暇的翘起腿,秦总的信息素很特别。

秦容发现魏远之似乎特别喜欢说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眉角轻压,等着魏远之继续开口。

放心,魏远之却没继续说下去,将手指竖到唇间,我会保密。

秦容拧紧眉,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奇怪。

魏远之笑了笑,五官忽然罩了一层柔意,甚是亲密的问:阿秀还好吗?

阿秀?

秦容第一时间想到了孙秀,可魏远之的态度暖味,但孙秀对他,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是怕到骨子里了,秦容心生疑虑,模棱两可的回了句,魏远之听完,嗯了声,没追问。

魏远之说:秦总,做个交易。

秦容抿唇,眸光垂了下来,满脸不感兴趣。

魏远之不介意,双手叠在大腿上,不先听听内容?

秦容不为所动。

魏远之耸耸肩,秦总对我敌意颇重啊,我是做了什么让秦总不舒服的事吗?

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

魏先生可能很难明白自知之明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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