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1 / 2)
很多蛟类一旦有了伴侣,还会特意凿个洞穴将伴侣给藏起来,跟自己收集的无数珠宝一块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全部都是自己的,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才能拥有。
云尘或多或少遗传到了两分。
不会,我们做的才是准确的事,不然清鹤跟我再做几回就明白了。云尘说着,还挺眼巴巴的守着。
苏灼侧开脸,很明显的拒绝了。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云尘没什么轻重,他躺下去就没能再起来过,不对,倒也是坐起来过,可那更累人。
再过些时日吧。苏灼微微皱了皱眉。
他现在浑身都还觉得有些不舒坦呢,也幸亏他如今的修为起来了,不然也有些承受不住。
云尘有些不甘心了,过些时日,一天也是过些时日,一个月也算是过些时日。
对了,师尊,十日之期就要到了。提及这件事,苏灼稍微有些迟疑。
他不知道沈笑天是否会准时赴约,如果沈笑天到时没有赶到的话,那么对他们的处境而言,将会很艰辛。
云尘可以跟流光仙尊打个平手,但若没有他人帮忙,却很难可以打败流光仙尊。
此刻临渊仙宗里面也有些实力强横之人,纵使那些人不足畏惧,可那些跟临渊仙宗交好的大家族大宗门的人却会赶过来帮忙,那时他们没法同时对付那么多的人。
云尘也想到了这点,不过他不怕,放心,我能护你安然。
以他的实力,即便到时杀不了流光仙尊,但带着苏灼平安的逃走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但苏灼却握住了他的手掌,不是我一个人安然,是我们一同安然。
云尘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苏灼的神色,然后将苏灼的手抬起,他亲了一下苏灼的掌心,我们都会安然的。
其实之前云尘还有点小心思,只是他一直没跟苏灼说。
他不想让苏灼以为他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点小心思也没必要存在了。
他知道苏灼不会是那样的人。
清鹤,你想做凡人,等此事结束后,我们可以去轮回镜。
轮回镜?
嗯,佛道的宝物,投身轮回镜就可以在凡间历练一生,死后方可重回本位,只是生老病死,许多修士都不愿去轮回镜的,
可这不是佛道的圣物么,我听闻一直藏在天下第一佛修手上的。
没关系,我可以去抢过来。
苏灼失笑了两分,若是云尘连佛修的东西都抢,那可就真的是在这修真界没有任何容身之地了。
如今放眼整个修真界里,若还能待云尘一视同仁的,怕也只有那群佛修了。
不用了。苏灼摇了摇头。
他想要跟云尘下一世做凡人,是因为做凡人就不会再有这些身份阻碍等等。
但云尘若一直在他身边,凡人也好,神仙也罢,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他们注定都无法成仙,因此苏灼才觉得下一世做对凡人也不错。
下一世的事谁也不知道,这一世我只想跟师尊好好的。苏灼靠近云尘,然后落入云尘的怀抱之中,他将脑袋放在云尘的胸膛上,听着云尘的心跳声,他觉得很安心。
他听过很多次云尘的心跳声,有时候会觉得很有力,有时候又觉得很微弱。
但这次,却让苏灼觉得好听。
云尘揽住苏灼,任由苏灼靠着他,他心里也是欢喜着。
苏灼感觉那根紧绷着的弦仿佛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是苏灼还有一件事不解,为什么会是我?
什么?
苏灼抬起头,师尊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他能够感受到云尘的一心一意,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
以云尘目前的身份以及实力,修真界之中他想要谁都可以,因为他配得起这世间所有人。
可云尘选择了他,重生以后,云尘一直都在向着他。
而这个问题,云尘也不知道。
或许是第一次他看到苏灼倔强的走入剑峰时,他被苏灼那股傲气跟毅力所吸引了。
或许是他以为的那场梦里,他怜悯苏灼,从而上心了吧。
又或许是梦醒了,他发现自己可以守护自己弟子了,从而开始一往情深了吧。
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就连云尘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的了。
他心里有一人,名苏灼,灼灼其华,永不凋零。
大抵是因为,是你吧。云尘只能如此说道。
因为他是清鹤,所以云尘欢喜,心悦,爱慕。
苏灼吐出一口气,仿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于他们而言,此刻再去纠结这些也没有任何必要。
上一世,世间皆负他。
这一世,云尘为他补偿了所有。
师尊,起风了。
凉风吹过他们的身侧,柳树的枝桠被吹得不断扬起,像是一块又一块的长纱。
好几片柳叶落下,云尘抬起手放在苏灼头上,不允许那些柳叶落在他的清鹤身上。
偏偏这阵风来了劲,开始越吹越大,将河边的灯都吹灭了一大片,吹得小灯晃晃悠悠,倒了一大片沉入河水中。
也吹得柳树吱呀吱呀的响。
吹得他们的衣袖也纷飞起来。
吹得云尘的心起了涟漪,如同那河面一般,永远都无法平静下来。
师尊,我们回去吧。
好。
来时他们是前后而行,回去则是并肩,双手紧握,十指相扣。
云尘的体温比起人类来说冰冷一些,而苏灼的体温也不高,两人相握,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他们回去的时候这场风停了,但街上也没多少人了,已经到了后半夜,那些人收了摊,灭了灯,收拾东西回家歇息了。
有的人家会煮好热腾腾的面条混沌,然后等归来的家人饱腹,也有的人正是趁着夜色正好,与心仪之人共赴巫山,也有的了然一身,独坐高台饮酒解闷。
这世间所有人,都有彼此的欢乐哀愁。
凡人有身为凡人的喜乐哀愁,修士也有身为修士的喜乐哀愁,就连神界的那些神,也未免没有烦心琐事。
原本,这世间的一切情绪都不相同。
有人受苦,有人喜悦,有人悲哀,有人离愁,也有人喜上眉梢。
苏灼跟云尘走在有些安静的街道上,平整的街道很广阔,他们一家又一家的路过,看到了一家又一家的不同。
仿佛一场场的人生,他们已然经历了这些生生世世。
小灯晃晃悠悠,在河面披荆斩棘,固执而又坚强的跃过身侧一大片的河灯,不断的朝着下游而去。
而那河边,杨柳树下,一盏荷花灯挂在那里,随风而起。
那抹微弱的暖黄色灯光却未能被吹灭。
苏灼跟云尘回到客栈的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也没什么睡意,却还是在一起躺在床上勉强休息了一会儿。
不同的是,苏灼是躺在云尘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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