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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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次绝对不会。”罗兰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先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就去隔壁叫上嘉西亚姐姐,然后一道出发。”

这个冬季最受人瞩目的活动除了过年外,便是四年一次的武道大会了。对于全城的初高中学生而言,如果有谁能去现场观看,那么一定会成为话题的中心。原本对这类比赛兴趣不大的洁萝也没能免俗,在百般央求下,罗兰只好答应学校放寒假后,带她去现场近距离体验一番。

考虑到今天的比赛有执守坐镇,而且属于循环赛阶段,堕魔者出现的可能性并不大。再说每逢长假期间洁萝都得返回老家,作为小姑娘“唯一的请求”,他实在不好拒绝。何况有她拖着嘉西亚的话,自己行动起来也会更方便。

罗兰决定直面那名魔鬼穿越者。

……

这已经是第四个月了。

瓦基里丝看似目不转睛地望着人声鼎沸的擂台,心绪却全然没在上面。

四个月让它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也让它知晓了有关人类传承的种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自身也成为了接受传承的一分子。只要能回到现实,它必然能令族群受益良多——然而最致命的问题是,它始终没能找到离开意识界的方法。

瓦基里丝空有着一大堆重要情报,却苦于无人能传达,就仿佛它好不容易在沙漠中找到了一瓶泉水,结果发现瓶口被封死了一样。

无论是向海克佐德发出求救,还是潜心感知王的痕迹,它都无法得到任何回音。哪怕是站在该领域的溃口处冥想,意识界也没有回应它的呼唤——这样的情况它还是头一回遇见。

瓦基里丝不禁有些憎恨起天穹之主来。

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它还不尝试把自己唤醒?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第一次正面接触

倘若西线方案一切顺利,生命蜉蝣应该已经漫过大陆之脊边缘,渗入了人类领地才是。

这意味着大裂谷中的诞生之塔已不再是秘密,就算对手再迟钝,也应该反应过来。可为何海克佐德依旧无动于衷?难道人类过于弱小,它一个人就能对付?

瓦基里丝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如果对方羸弱到这个程度,厄斯鲁克也不至于战败在沃土平原上。

它心里清楚,过长的隔离令它失去了对局势的判断能力。

这种体验让梦魇感受到了极大的不安。

还有那名人类……

它望向擂台另一端,只见罗兰正陪在两名雌性身旁,饶有兴趣地观看着比赛。

该死的!他就没有正事要做吗?

如果他有办法脱离这里,那么说不定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人类的传承与学识无疑正是由他带出这个世界的,他必然有着某种和外界沟通的渠道。

只要对方离开意识界,自己就有机会捕捉到那一丝契机,毕竟之前在王的主宰圣座中,它就曾多次感知到王与领域的联系。也正是有着这样的能力,它才敢循着传承碎片的波动,去意识界深处找寻罗兰的踪迹。

然而对方一直活跃在这个世界领域中,完全没有给它任何可乘之机。

难道人类的君王可以闲到这种地步,几个月都不理政事的?宁可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武道大会上,也不去多看几本书,唯一的解释就是前线的压力给得太少了。

所以这仍是海克佐德的错!

就在心绪起伏间,瓦基里丝忽然丝注意到罗兰离开了那两人,独自走到了一个角落。而那里站着一名头戴兜帽的雌性,似乎像故意在那等他一样。

它装出漫不经心的模样走出人群,目光却一直放在罗兰身上。

只见他们简单交谈几句后,雌性便指了指出口方向。罗兰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协会发现了什么情况么?

瓦基里丝本打算就此为止,但不知为何,它总觉得那名雌性身上有它熟悉的气息。正是这股异样感,让它多走了几步,在更近的位置瞥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撇,令瓦基里丝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它看到了一张近似西丝塔利斯的脸,或者说……武道家协会的“岚”!

难不成千形一直都隐藏在这个世界中?

而罗兰能以人类雄性之身进出此地,也是因为它的缘故?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惊人,瓦基里丝再也无法按捺住心底的冲动,快步跟了上去。

罗兰和疑似千形者穿过安全通道后并没有朝比武馆外走去,而是转身进入了地下车库,梦魇尽量放轻脚步,远远跟在两人后方,直到他们进入了一条人防避难通道。

当瓦基里丝跟过去时,却发现通道不过十余米长,里面没有任何岔道,尽头处则是一堵封闭的水泥墙,上面还挂着“尚未完工,禁止进入”的警示字样。明明是条死路,两人却不翼而飞。

糟糕,是陷阱!

瓦基里丝瞬间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

还没等它转身急退,罗兰已好整以暇地出现在它背后,挡住了唯一的通路。而他身边还伫立着好几名雌性——看到那些和武道家截然不同的能力使用方式,瓦基里丝连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剩下。

毫无疑问,站在他身边的全是女巫。

它总算明白之前的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那正是魔力波动和自然之力间的细微差别。如果女巫也能来到这个意识领域,并且拥有着原本的力量,那么它的暴露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毕竟对方能悄无声息的隐藏住这么多人来设伏,潜入到它的身边进行监视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这个道理只要稍稍想想就能明白。它的一切伪装都是针对明面上的接触,面对能力诡异的女巫则只是个笑话,恐怕在这四个月里,它的行迹早就被女巫摸了个透。

“我们又见面了,瓦基里丝小姐。”罗兰平静地说道。

瓦基里丝没有开口。

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只会是自取其辱。

尽管它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能让女巫也来到这个领域,但那已不再重要。

对方故意在这个僻静的地方设伏,其目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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