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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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站的离他们俩比较远,没听见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缠缠绵绵地呆了许久。

终于一个雌虫看不下去,但他也没胆子直接上前争风吃醋,只能非常小心地开口道:雄子监狱里阴冷潮湿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他这一句话提醒了周乾明此时他们还在监狱里的现状。

他连忙从情绪中抽离出来,低头打量了一下柳暮云,自认为自己师尊无法独立行走,于是抱着他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低头问道:您的伤怎么样?

理论上这种级别的伤对于雌虫来说是无需治疗的。雌虫的修复能力非常强大,而且身体素质相当强悍,罕有雌虫会在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后要求使用医疗舱的。

但柳暮云和周乾明显然不这么以为,别人不知道,周乾明清楚的很,他师尊面上什么事都自己担,实际上怕疼又怕脏,吃饭挑嘴、睡觉挑床。

果不其然柳暮云听了后虚弱地回道:医疗舱。

周乾明闻言立马抱着人上了机甲,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这机甲到底是不是他的东西了,仿着方才那只雌虫的做法便将机甲直接启动了起来。

跟他一块儿来的雌虫闻言吓了一跳,古往今来没有让雄虫亲自开机甲的,当即便有一个雌虫跳出来道:二少您怎么能亲自驾驶机甲呢?

周乾明闻言才想起来自己抢了别人的机甲,但他又碍于柳暮云的伤势来不及找别的机甲了,他只能压着急迫,略显生硬地用了一把雄虫的特权:你们先上来。

最终几个雌虫听了他少有的命令,到嘴边的话打了个弯,最终纷纷坐了上去。

几只雌虫坐上之后,周乾明没空管他们什么心情,他自己现在是心急如焚,可能是被逼到了极境,他居然凭借着来时学的那点驾驶方法,硬生生把速度飙到了极限,一路不带停地直冲附近的那家医院。

负责他们的还是那个医生,他见众人离开不到半天就又拐了回来,显得相当震惊。尤其是当他知道治疗的不是那位高贵的雄子而是他怀里的雌奴之后,整只虫看起来更震惊了。

周乾明懒得跟他废话,抱着他的师尊从机甲到医疗舱,一路上不假人手,心急如焚的样子引得医院的其他雌虫纷纷侧目,不少雌虫见状都暗自心惊,甚至拍下了这一幕放到了星网上。

第4章 、第 4 章

雌虫的恢复能力是人类无法理解的,从监狱到医院这点时间柳暮云其实已经好了不少,尤其是脸上的一些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

但周乾明还是执意要求医生给他全面治疗,那医生听了之后一脸多此一举的样子,不过依旧按要求给柳暮云做了治疗。

这一路上周乾明的举动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算得上相当的不正常。

一直跟着他的几只雌虫心里多有不解,此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几只虫商议了一番,其中那个叫维尔的绿眼睛雌虫又被推了出来,他斟酌了片刻问道:雄子,您还要跟柳柳上校离婚吗?

周乾明坐在医疗舱旁边思绪不宁,闻言随口道:当然要离。

他说这话的本意是不想欺辱他师尊,他师尊光风霁月、天神一般的人物怎么能委身于他做一个没有丝毫地位可言的雌奴?即便是只有一个名头也不行。

然而这是基于他对离异雌虫处境不了解的基础上说出来的,维尔听了有点欣喜地继续道:那雄子,请问我们几个什么时候可以去登记?您忙的话我们几个自己去就行,不用劳烦您亲自动身。

周乾明听了这话才回过神,反应过来还有这茬子事儿没解决呢,他斟酌了片刻想要找一个不那么伤人的说法,半晌他开口道: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但没有记忆,连听说都要靠着这个物件。相当于半个废人

这话没说完那几只雌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脸色都白了几分,其中一只反应过来后焦急地想要说点什么,此时柳暮云恰好从医疗舱治疗完出来了。

他冷淡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一群虫,然后对周乾明道:走吧。

这态度在周乾明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他甚至还能从语气中品出一丝温柔,但放在这个世界着实就不正常了,刚刚那个焦急得想要说点什么的亚雌当即便开口道:你一个雌奴,离婚一个虫去就行了,怎么还想让雄子陪你啊?

柳暮云闻言顿住了脚步,冷冷地看了那亚雌一眼,直看的他背后一凉,柳暮云这才再次转向周乾明,语气略微有了些许起伏:离婚?

周乾明当场就听出来了他师尊的不乐意,方才他满心忧虑,完全没想过两人现在明面上的关系代表着什么,此时柳暮云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语气中还夹杂着不想离婚的意思,本就心思不纯的周乾明当即就有了点心猿意马,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改口道:那您的意思是?

柳暮云明显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说什么:回去再说。

周乾明立马答应,跟着人就往外走。身后的一众雌虫已经被他刚刚的态度惊傻了,完全不知道他为何对一只雌奴如此态度。

他们站在原地震惊的档口,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周乾明在之前的几天里旁敲侧击地问过原主住在哪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手头貌似并没有机甲,于是他略带尴尬地扭头跟柳暮云道:师尊,您有那个,那个代步工具吗?

柳暮云侧脸回道:有,被监狱扣押了。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房子也是。

周乾明自然知道被扣押的原因,大庭广众之下却不太好跟柳暮云详细询问,柳暮云看出来了自己小徒弟的尴尬,便向他伸出手道:移动终端。

周乾明乖乖地把终端卸下来递给他,柳暮云随便按了几下那边就传出了声音:您好,这里是军部秘书处,请问您找谁?

柳暮云淡淡道:安德鲁。

那边的虫显然吃了一大惊:上校?!您从监那地方出来了?

柳暮云不愿跟下属多谈此事,冷声道:来菲德医院接我。

说完不等那边说话便切断了联络,随手扔给了周乾明。

周乾明接过终端,一边戴一边感觉自己师尊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他抬头与柳暮云对视,只见他转身抱臂,正缓缓打量着两年没见的徒弟。

他俩站在医院门口着实扎眼,周乾明想问点私事又怕被旁人听去,只好找了个没那么晃眼的问题:师尊,刚刚那个是你什么人啊?

柳暮云对他的态度跟对别人的态度简直算得上天差地别,闻言有问必答道:是我在军队的副官,按修真我们那边的说法,算侍者吧。

周乾明戴好终端,抬头见柳暮云还在看他,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副弱鸡样就有点难受,果不其然柳暮云见他一脸不自在,非但没有安慰他,反而张嘴评价道:胖了。

周乾明瞬间就受不了了,拉着他师尊的手哭笑不得道:您少说两句,给徒儿留点面子吧。

柳暮云也是随口说了逗他,闻言眼中少有地多了几分轻松。

周乾明也趁着这个机会细细打量起自己的师尊来,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修身的长裤,衬衫上面还带着受罚过后留下的褶皱和血渍;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来到这里后剪成了和这里的人一样的短发,又因为在惩罚室被囚禁,发丝显得有些凌乱。

柳暮云全身上下落在周乾明眼里都在诉说着他在监狱中受的苦,千言万语最终只汇作一句话:师尊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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