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这孩子没在身边,觉得轻松只是一下,等过了那个劲,就又想孩子,挠心挠肺的。
朱翊钧看王容与常拿着太子的小鞋发呆,就说,“你要想孩子了,就让他们回来。”
“每年避暑都是要八月才回来。”王容与说,“再等等吧,也没有几日了。”
“你看你茶饭不思的样子。”朱翊钧说。
“没有茶饭不思,是本来就只能吃这么多。”王容与说。
朱翊钧叫许杜仲来给王容与把脉,“娘娘有些郁气上浮,不严重,喝点清心汤就可以。”
“不过娘娘再怎么热的心浮气躁,也不能靠冰盆太近,以免受凉。”许杜仲说。
“皇后每日用纱布缠住腹部,缠的那样紧,如何能不热的心浮气躁。”朱翊钧说,“每天绑纱布都要痛出一身汗。”
许杜仲看向王容与,这缠纱布,明着好像是许杜仲的医嘱,其实是王容与的主意,王容与原本意思的是要把腹部勒紧,对许杜仲说是为了伤口更快的恢复,许杜仲想着绑着也没坏处,就允了。
先下该怎么跟陛下解释呢?
“我这可是肚子上开了一刀,如果不绑的紧紧的,让它们都长好,以后漏风怎么办?”王容与一本正经的瞎说。
“你自己要觉得受得了就绑,只是朕看着心疼。”朱翊钧说。
“绑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王容与说。“许御医,也给陛下请个平安脉吧。当着我的面,免得陛下只诓我,说一切都好。”
“这怎么诓你呢?本来就是一切都好。”朱翊钧说。
许杜仲诊脉后说,“陛下身体有些不好。”
朱翊钧疑惑,王容与忙追问,“陛下是哪里不好了?”
“陛下有些心悸,是不是还偶尔有胸痹眩晕之症状。”许杜仲一脸凝重的说。
“没有。”朱翊钧说。
王容与不信的看他,“胸痹眩晕是什么症状,你说给我听,我日后就好观察着,看陛下有没有。”
“陛下许是在娘娘生产时担忧太过以至于产生的症状,按说娘娘平安后就该好的,但是陛下的症状到如今还有,陛下是还在担心吗?”许杜仲问。
“没有担心。”朱翊钧说。
陛下什么都不肯说,许杜仲也没法,不过开了些安神宁心的药,让朱翊钧先喝着调养。
王容与也问不出来个什么,当天半夜,她似有所觉,在半夜中醒来,就看到朱翊钧没有睡觉,睁着眼在旁边看她。
“三郎?”王容与唤道。
“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朱翊钧比她还紧张。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王容与看着他,“只是三郎为何不睡觉?”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朱翊钧躲闪了一下,就说是也是才醒。
“三郎的样子看起来不像。”王容与没那么容易被糊弄,她披衣起身,把帷帐拉开,下床去把远处的灯拿过来,把就近的灯盏点亮。
“陛下?娘娘?”守夜的宫人听到声响,隔着门轻声询问。
“无事。”王容与说。“过会送些热茶进来,不用茶叶,泡百合枣仁茶。”
“是。”
王容与又回到床榻上坐好,看着朱翊钧,“三郎还要瞒我。”
“许御医说三郎因担忧生的心悸,三郎是在担忧什么?”王容与关切的问,“这份担忧甚至影响到三郎的睡眠。”
“三郎不跟我说,就是想让我也陪着三郎睡不着觉。”
朱翊钧叹气。
“不是不想睡。”朱翊钧说,“只是睡着了就会做噩梦,梦见你满身是血躺在床上,然后就醒了,就再也睡不着。”
“这样很久了吗?”王容与抚摸着朱翊钧的肩膀。
“从太子出生那天起,就是这样。”朱翊钧说。
“这么久,三郎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王容与着急了,“我真是愚钝,三郎不说,我竟然也没有察觉。”
“不碍事的。”朱翊钧说,“白天在养心殿,也可以小憩一下。”
“是我错了,当初不该把三郎叫进产房的,这样三郎就不会如此害怕了。”王容与说。
朱翊钧苦笑,“这和那个并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亲眼见到许杜仲划开你的肚子,也许就是没有看见,所以在心里不停的设想当时会是个什么情况,想的多了,就是做梦都是这个。”
王容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轻轻依偎着他,“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三郎为何还要害怕。”
“我知道你好好的在这。”朱翊钧道,“但是梦里不受控制。”
王容与伸手搂住朱翊钧,紧紧的抱住他,“我会好好的活着的,三郎不要担心我会扔下三郎先走。”
朱翊钧回抱着她。
这种心理上的阴影不是几句话就能消除的,王容与知道自己胆大妄为的行为在朱翊钧的心里落下了伤痕,之后当真是每日都陪着他。
而不是当初说要陪他,却是有忙不完的事,正经相处的时间却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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