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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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看了小画,哈哈大笑,“瞧荣昌这写字的小模样,像模像样的。”

“怎生穿的如此简单?”朱翊钧随即皱眉说,“明日送几匹绸缎去给荣昌公主做衣。”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朱翊钧和王容与又恢复了鸿雁传信,隔三岔五就往来一下,一人在皇城,一人在瀛台,倒有了天涯共此时的默契。

王容与许是想通,她一味对朱翊钧的不管不顾,放任自由,对她而言并不是好处,她不能做到全然视而不见,朱翊钧堕落的越厉害,她就会越难受。

而且朱翊钧现下也不是不能言语劝诫的模样。

张居正已经死了,李太后在陛下面前有了那样的怀疑,也是不能挺直腰杆说话,这以外,如果说还有谁能给陛下上笼头,稍加劝诫的人,也只有王容与了。

王容与回想自己,也是惊起一身冷汗,她竟然想给朱翊钧绝对的自由。

寻常人得了自由还得做妖,何况陛下,天下之主,一言一行都能掀起巨浪,如果陛下真的变成肆意妄行之人,不止后宫的人陪着浮沉,恐怕整个王朝都要跟着受难。

她曾经想过,虽然能做的很少,但她要竭尽所能的去让更多的人生活的更好。而她如今站在能做很多事的位置上,竟然全然忘了这一点。

王容与苦笑。

却庆幸自己明白的不是太晚。

她着人去宫里盘查,看之前那段时间,可有人用了皇后勒令不准用的助兴药物。王芷溪只有小小一包药,贴身缝在肚兜里,知道要查,虽然心口狂跳,但还是能镇定自若的与兰妃对坐,看宫人翻查。

再怎么着,也不会来搜她的身。

兰妃连陛下的面都不曾多见几面,自然没有那种东西,永和宫里除了王芷溪能额外多见几次圣颜,其他妃嫔也跟兰妃似的,只能有那几次制式的面圣。

永和宫很快就检查过去。

其余宫里也都干净。

只宜妃的钟粹宫中,宁贵人的寝殿,查出不少助兴的药物,宁贵人花容失色,“我没有,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何在我寝殿?”

拿着东西的宫人看向崔尚宫。

崔尚宫平和对宁贵人说,“我等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名来排查,至于其余事,宁贵人去娘娘面前说才好。”

宁贵人拉住崔尚宫的手,“求姑姑替我解释一二,这么多药粉,我从何而来?我是真的不知。”

“还请姑姑救我,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宁贵人有些绝望的喊道。

这宫里还有谁要害她?

一定是郑嫔。

但是皇后会相信她吗?

崔尚宫带走宁贵人的宫人,去留了人在此照顾宁贵人,说是照顾,实则也是监守。

消息传来,不管心里如何做想,面上都要表示万没有想到宁贵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好不知羞耻。

兰妃宫里一个小美人疑惑的问兰妃,“皇后娘娘早前说了宫里不准用这样的东西,都拉查了好几遍,宁贵人的东西从何而来?”

“有本事的人自然有她的来源,你个没本事没胆子的人问这些干什么?仔细被牵扯进去,几层皮都不不够你脱的。”兰妃说。

郭妃对着铜镜用手调整着头发上的钗,这宫里有助兴药的绝对不止宁贵人一人,但是大家都好好收着,只宁贵人被查了出来,那也就是你倒霉罢了。

“听说从宁贵人那里搜出去的量,足以药倒三个彪形大汉,这要说是有心谋害陛下的性命都说的过去。”郭妃的宫人说。

“谁会傻到被人查出那么多助兴药?”郭妃不屑的说,“曾经我也是如郑嫔现在一样,即使知道皇后就那一批秀女里产生,我依旧我行我素,嚣张跋扈。”

“这才短短几年就变的要谨言慎行。”郭妃怜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若不是没有一个孩儿,若是能有一个孩儿,“我等着看郑嫔的好日子能到什么时候?”

仗着陛下喜爱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谁又敢说陛下的喜爱一直不会变呢?

现在的繁华盛景,都是陛下给予的,陛下一旦收回,就是无穷无尽的冷清。

想通这一点如何不让人遍体生寒,郭妃在心里叹气,看着铜镜里娇嫩的容颜,总要在韶华还在的时候多抓一点在手里,她问宫人,“冯尚那说了今天陛下会去哪座宫殿游玩吗?”

“冯尚还未说,他说的模凌两可,奴婢瞧着,他就是又想趁机拿价。”宫人有些愤慨的说,“喂不饱的贪心狼。”

“他要多少都给他。”郭妃说,“张成那油盐不进,新来个陈矩也像是完全不好说话的,乾清宫能有一个给银子说话的人就了不得了,如何还是计较钱的时候。”

“是,奴婢再去找他。”宫人说。

王容与在瀛台见了崔尚宫,一边是查没的药,一边是宁贵人宫人的供词,王容与有些意外,“宁贵人的宫人都说是宁贵人问太医买的药?”

“是如此说的。”崔尚宫说,“还未曾拷问,就都老实说了。”

“所有人?”王容与又问。

“外面伺候的人只说不清楚,内里贴身照顾的人说的都是一样的。”崔尚宫说。

“所有伺候的人都发落到浣衣局去。”王容与说,“宁贵人那先着人好生看着。”

“是。”崔尚宫记下后告退。

宜妃听闻宁贵人的事后,起身对王容与福身,“臣妾掌宫不严,请娘娘责罚。”

“又与你何干?”王容与说,“难道药还是你给她的?坐着说话。”

“我是钟粹宫主位,宁贵人住在偏殿,她有过失,我也有失察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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