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过呢?”无病笑道,“我要陪着娘娘的呀。”
“至于情根深种?”无病笑道,“他只是见的少了,等到三五年,他有他的需求,枕边有另外的女人,就会知道所谓情根深种只是个笑话。甚至他现在都还没有正妻。”
王容与点头,她回头对王厚德说,“孩子可以先放在他那里,你派人盯着他,看他有没有说一套做一套。”
王厚德说他会派个小厮在外头盯着,还送了一个丫头进去,看在府里是什么情况。
“要是沈家愿意放孩子回来,我倒想认个义子。”王厚德说。
王容与有些意外,她虽然想让哥哥收养无病的孩子做义子,论人选来说,二哥三哥好,但是这也要看哥哥们的意愿,王容与不想委屈了任何一方。但是没想到三哥先这么说,“三哥为何如此说?”
“看来此生我是很难有自己的亲生子嗣了。”王厚德说,“有个义子也不错。”
“三哥三嫂都年轻,为何如此悲观?”王容与说。
“我与你三嫂已经不同房了。”王厚德说,他也没有在妹妹面前说这种话的不好意思。祖母父亲甚至大哥,都只要求他男人大度一点,对妻子好一点。好像现在夫妻相敬如冰全是他的责任。
任谁想和妻子同房却被当做强奸犯一样厌恶时都提不起兴趣吧。
却无人说妻子的不好,只教育他,他喝了点酒准备好了胆子,结果还没摸到床边,就又哭哭啼啼,真是没劲透了。
“算了,大概是我没有夫妻相合的运气,也没有子孙满堂的福气。”王厚德也不能细说根本,娘娘没有直接指责他的不是,劝他再体贴一点妻子,就不愧是他妹妹了。
王容与有些担心三哥,这样的夫妻关系显然是不正常,她不好插手三哥的房里事,想了想,在宫里选了一个教引姑姑去永年伯府,给大哥大嫂,三哥三嫂做一点房事调查,姑姑经验丰富,许是能看出点什么,也好对阵下药。
还这么年轻就这么冷冰冰的夫妻关系过完一生活该多可怜。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病在坤宁宫被称呼为吴娘,她如今每天的工作就是给王容与做按摩,她跟许御医学习的,按压王容与的腿,缓解她的水肿,还有后腰,被肚子坠的酸痛。除此之外她好像并不常出现在娘娘面前伺候。
但她私底下也做了不少活,她会去和尚膳监商量娘娘的膳食,许御医说对娘娘如今吃了有好处的东西,她便要想办法让膳房做出娘娘喜爱的口味来,王容与其实挑嘴的很,如果完全按她的口味来,许多菜她都是不吃的。
但是这样不好。
坤宁宫目前的宫人都是按照王容与的喜好来,所以王容与看着膳桌上多了她不喜欢吃但也不至于不吃的食物就笑着摇头,这就是无病了。
无病和无忧虽然是皇后的家养婢女入宫,但是在宫里对着其他宫人,时常还是会觉得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无病一来,她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日夜和无病说进宫来的一切事情。
无病对宫规的熟悉让无忧无虑惊讶,她们以为还要提点一下无病宫里的规矩,但是无病了然于心,“知道要进宫,我就学习了一下。”
“咱们跟着娘娘进宫,可不能给娘娘丢脸。”无病说。
“姐姐说的事。”无虑说,“不蒸馒头争口气。”
无病做的许多事都是暗中做的,并不明面上抢大宫女的活计,与坤宁宫上下的宫人也要打好关系,不能让别人对她产生不喜,这对她伺候娘娘可没有好处。
无病甚至了解到了陛下的喜好,朱翊钧在坤宁宫也待的越发自在,“这坤宁宫的宫人都是一夜开窍了不曾,朕觉着比起乾清宫的宫人来不遑多让。”
“难道之前陛下来了坤宁宫,觉得招呼不周吗?”王容与笑问。
“毕恭毕敬的伺候不一定就是舒服的伺候。”朱翊钧说,“有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伺候更让人觉得舒服自在。”
“是无病的功劳。”王容与说,“她最和我心意,比我自己更知道怎么能让我感觉舒服。”
“那倒是不枉费你惦记她了。”朱翊钧说,王容与现在好似完全从瀛台那件事中过来,不再做噩梦,脸上有了笑容,让朱翊钧没有那么担心。
“能得一个贴心人可不容易。”王容与得意的说。
冬雪挥挥洒洒的时候,王容与的肚子也愈发大了,朱翊钧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肚子,有些惶恐,总是怕磕着碰着她,恨不得她只是在床上躺着就好。但是晚上朱翊钧还是要和王容与睡在一张床上。
李太后曾经隐晦表示过不满,更是说,“皇后肚子如今愈发的大了,陛下也不担心翻身妨碍到她。”
“床很大,倒是没有母后担忧的问题。”朱翊钧说,“朕陪了皇后这么久,这最后两个月不陪着,有些心神不宁。”王容与现在夜里睡不安稳的时间多,总是要起夜,捧着肚子坐起的动作并不容易,朱翊钧有些担心宫人力弱扶不住出事,所以即使也担心夜里会翻身妨碍到她,但是还是坚持要和王容与在一张床上。
王容与要起夜,他会小心扶起,有时候甚至会亲手抱王容与去如厕。王容与搂着他的脖子问重吗?朱翊钧走的稳当,“还担心朕摔着你吗?”
“陛下看着谦谦君子,还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王容与说。朱翊钧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远超她预料。
她得承认她有些感动。
“朕若不是亲眼见着,真的不知道你怀孕这么辛苦?”朱翊钧摸着王容与的脸说,“辛苦你了。”
“孩子生出来也叫我一声娘,虽苦也甘之若饴。”王容与笑说。
“陛下对皇后太优容了。”李太后说,“难道以后皇后每次有孕,你都如此不成?”
“皇后是朕的发妻,朕对她好些也没什么。”朱翊钧说。事实上因为他对皇后的情深意重,在民间的口碑极好。
也算是意外之喜。
孩子大月份的时候,御医可以把脉摸出婴儿的性别,太医院够级别的太医都来给皇后把脉,虽不敢说死,但十个里有八个预测是个公主,许杜仲最后一个把脉,却说诊不出。
皇后这胎还未生产,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个公主了。后宫里松口气,都开始准备送小公主的礼品,慈宁宫那边知道把脉结果后,沉默了。
王容与把太医的诊断跟陛下说,“这一胎是个公主。”
“为何做出让这么多太医来把脉判男女这么荒唐的事?”朱翊钧不喜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男女还重要吗?”
“母后想要提前知道性别也无可厚非。”王容与说,“陛下会觉得失望吗?”
“失望什么?”朱翊钧说,“朕看着她从完全看不出来到这么大一个肚子,她第一次在你肚子里调皮朕也亲手摸了,朕还和她讲了那么多睡前故事,朕现在就想着她能顺顺利利按时出来,哪怕不是个人,朕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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