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2)
魏廷茂沉吟片刻,淡淡道:“坐马车吧!”
“少爷,您且在此稍等, 奴才这就去张罗。”
就这样,主仆二人赶着马车来到登仙楼,只见甲仁站在门口候着魏少爷,待人缓缓过来,忙对其躬身揖礼, 低声道:“魏少爷,三位少爷让小的在此候着您。”
“前方带路。”
甲仁低声应道,躬着腰往前走,只见他走到二楼第一个包厢方停住脚步,随后轻声道:“少爷,魏少爷来了。”
门被缓缓推开,坐在凳子上的睿哥神色不自然,到底未忍住心下的好奇瞥了眼青墨,只见其嘴角青了一块,眨了眨眼,讪讪道:“你来了?”
进去后,魏廷茂自责道:“让你们久等了,本是我相邀你们,却未料家中出了些许事,遂耽搁晚了!”
“人来就好,若你不来,我们就去你府中捉你,”宋天明笑的意味不明,揶揄道:“只因我知晓,刘家六妹妹过得十分顺心,甚得老太爷欢心。”
魏廷茂脸色一僵,讪讪道:“宣鹤,莫要打趣我?”
宋天明摇了摇头,轻笑道:“青墨,你不说我自然打趣你,若你坦白,我又何须打趣你,还可替你出谋划策。”
门外立着的豆包为他们轻轻关上门,魏廷茂坐下后,对面三人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神色自若道:“我确实心仪刘家湘婉!”
此话一出,惊的宋天明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曹霁光嘴角淡笑,显然此答案在他意料之中,遂眉眼带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宣鹤。
谁料,睿哥抹了把脸,低声道:“青墨,你还是换人吧!”
“为何?”魏廷茂端起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睿哥微微酝酿下说辞,轻声道:“今早我探过祖父的口风,他老人家对你不甚满意,因你心机深沉,怕你算计我六妹,欺负我六妹,说甚也不同意将我六妹许配与你。”
“如果亲事这么容易,还何须我费尽心机。”
曹霁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声道:“子渊,你何时知晓青墨的心意?”
睿哥脸色一僵,讪讪道:“战场上青墨为救我替我挨了一剑,危在旦夕时他方表露对我六妹的心意,救命之恩大过天,我自是要帮他达成所愿。”当时他太过冲动莽撞,急于求成,不听青墨的劝阻,方酿成此等苦果。
“原是这般啊……”曹霁光瞥了瞥青墨,只见其嘴角微微僵硬,在看看傻傻坐在一旁,至今不明所以的睿哥,心中轻叹:子渊啊……你这是被人算计还不自知!且还帮着他刨自家的墙角,没被你家老太爷抽鞭子,也只能说老天爷在庇佑你,让你在此时立下大功,助你逃过一劫,否则你怕是在劫难逃。
再看宋天明一脸的难以置信,惊吓道:“青墨,你早有此念想?”
“我这人性子内敛,凡认准之事,拼尽性命也会完成,认准之人,也定会将其纳在自己羽翼下,更何况六妹妹乃我青睐之人,此生绝不能错过她,一旦错过便会悔恨终生。”
“可你们……年岁相差甚多!”
魏廷茂斜了他一眼,玩味道:“老夫少妻有何不好,我可以宠着她,纵着她,疼着她,不让其受一丝伤害,只要她依附在我的羽翼下便是,”声音一顿,淡笑道:“再且十年以后,你们的夫人容颜渐渐老去,而我家夫人花颜月貌,到得那时,你们之中谁还能再说这等风凉话,只怕会羡慕嫉妒我。”
宋天明神色惊愕,愣愣道:“她……她……与旁人并无其他,何至于让你情深根种。”
魏廷茂淡淡道:“甲之蜜糖,乙之□□,情之一事不可言喻!”
“你……”
“以往所行之事乃是我势微,不得不对人卑躬屈膝,可如今的我却不一样,如今我功成名就,大权在握,若连心仪之人都纳不到羽翼之下,功成名就与我而言,还有何用?”
宋天明手一抖,杯中茶水洒出大半,惊慌道:“你……你……你不会是为了她方去战场拼命吧!”
魏廷茂不置可否,轻声道:“这些年做低伏小,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将权利紧紧握在手中,旁人才无法对你指手画脚,心中所求也能唾手可得。”
曹霁光碰了碰宋天明的胳膊,小声道:“此人已走火入魔,多说无益。”
“可是……”
一边是步步紧逼的青墨,一边是拿鞭子要抽他的祖父,夹在中间的睿哥着实不好受,轻叹道:“若你当真心意已决,还是想想如何跟我祖父斡旋吧!虽我欠你一命,但也只能帮到这,其他的恕兄弟无能为力。”祖父可是言辞凿凿的告诫过他,倘若他敢阳奉阴违,便不再顾忌其他,直接拿鞭子抽他。
“子渊,此前种种多谢你,之后的事自是要靠我自己解决。”
曹霁光似想起什么,淡笑道:“适才你说家中出了事,可是三公主宴请各府女眷为你择妻一事,我家也被宴请其中,不过却被我爹推拒了。”青墨与三公主不合,早是众所周知的事,现下他展露头角,深受圣上器重,似他们这等人家,自是对他刮目相看,焉能在此时触其眉头。
宋天明淡笑道:“我家曾祖母也推了!”
只见魏廷茂冷笑道:“幸亏你们三家未去,不然今儿便摊上麻烦事了!”
三人被惊到,异口同声道:“发生何事?”
魏廷茂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冷笑道:“秦大人的女儿在府中不甚失足落水,如今人已殁了!”
什么!
其他三人脸色大变,秦大人的女儿死在宁远将军府,此事焉能善了!
这秦大人极擅专营,此事怕……想想都替那位秦姑娘悲叹!
曹霁光轻声道:“如此说来,这三公主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是与你找麻烦,未料反惹了一身是非官司。”
魏廷茂嗤笑两声:“你们且看此事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其他二人不甚明白,但曹霁光却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青墨所言极是。”
睿哥皱眉道:“官宦人家的千金,焉能死的不明不白。”失足落水这里面说道可多了,此事其中定有隐情。
曹霁光淡笑道:“预知后事如何,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一行人说了半晌午的话方各自散去,睿哥骑马回家,却发现身后那辆马车一直跟着他,不由勒紧马绳,让马原地不动,静待后面那辆马车跟上来,随后身子一跃跳到马车里,看着那人皱眉道:“你这是打算作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