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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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崔二公子鼓起勇气,将她揽入怀中,说道:“苏锦含,你这个财迷。我有时候会想,你要是没这么贪财,该有多好。可我又不忍心怪你,谁让我没什么积蓄呢?谁让我喜欢你呢?”

苏锦含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就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崔二公子伸手替她擦去泪水,但她还是不停地流泪。

“你……”过了许久,苏锦含才终于开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要是真的跟柴老爷定亲了,怎么办?”

“是我不好,差点错过了你。从小到大,我时常听你说你要嫁豪门大户,可我知道崔家不是,所以,我一直有所顾虑。”崔二公子低声说道。

苏锦含抹了抹眼泪,说道:“我随口说着玩的,并不是真的这样想。”

崔二公子点了点头:“是我糊涂了,你当初说过,你不想进宫。连皇上那里,你都不想去,你怎么会是贪财之人?”如此想来,她只是贪吃而已。

看着崔二公子俊秀无比的脸庞,苏锦含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直到崔二公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时隔这么久,崔二公子终于得偿所愿,捏到了她的脸。

在和崔二公子确定下来彼此的心意之后,苏锦含连忙给父亲写了信,说自己要跟崔二公子定亲了。

没多久,父亲回了一封信,让她爱嫁谁就嫁谁,不管她了。苏锦含当即回信,说自己这次是真的要定亲了,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差错,还让父亲准备好三车嫁妆。父亲回复说:给她五车,让她别再烦他了。

无奈之下,苏锦含只好让崔二公子给自己父亲写了封信。崔二公子提笔给苏父写了封信,表示自己将会在入秋之际回到京城,正式上门提亲。

第58章

初秋之际, 张珩带着沈菱月最终返回京城。

沈菱月一路上开心不已,虽然时不时地会做噩梦, 梦里会有些场景和片段,当醒后时常连贯不起来。时间长了, 沈菱月也不再仔细去想了。

一日午后,张珩正在禁卫司翻看一些文书时,有人来报,吴将军来见。

张珩眉头轻皱了一下,随后示意接见。

吴将军进来时,拱手客气道:“久未相见,吴某来给张大人问好了。”

“吴将军一向繁忙得很, 可真是稀客啊。”张珩淡然回道。

吴将军笑了笑:“张大人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忙人,吴某今天前来叨扰了。”

随后,张珩命人请吴将军入座上茶。

吴将军连茶碗盖还没揭开, 就直接说道:“其实,今日吴某前来, 是有一事要向张大人说清楚。”

张珩品着茶, 眉目间看不到任何神情上的变化。

吴将军继续说道:“犬子此前行事莽撞, 有得罪张大人之处,还请张大人见谅。” 吴将军深知张珩是个狠角色,此前处置了儿子吴思远身边的人, 已是个危险的信号,近来他又暗中百般调查自己,眼下若不解决这个问题, 将来绝对会藏有祸患。

张珩放下茶碗,眉头轻展:“吴将军,此话怎讲?”

“呃……”吴将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犬子心有执拗,此前对沈府的千金念念不忘,家里曾多次告诫他,但他仍一意孤行。吴某此前更没想到,沈府千金早已许了张大人,吴某家教不严,给张大人造成了困扰,深感不妥。不过张大人请放心,我已严厉训斥了他,以后也会多加管束。”

张珩眉头轻皱,随后将茶碗搁置到一边:“吴将军言重了,晚辈之间的事情,还要劳烦吴将军亲自跑一趟,我心里倒是过意不去了。”

“张大人能给吴某个面子,吴某已是感激不尽了”,吴将军释然道,“张大人是皇上深为器重之人,吴某向来佩服得很。今后张大人若是有需要吴家效力之处,吴某定当全力以赴。”

“吴将军客气了。”张珩虽然笑着,但眼底却泛着寒光。

待送走吴将军之后,一旁的小德子问道:“张大人,这吴将军特意前来解释一番,是想跟您示好么?”

张珩面露不屑地说道:“他是来打探虚实的,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在调查他。”

“如果吴思远那边已无阻碍,那我们是否还继续调查吴家?”小德子问道。

“查!”张珩态度坚决地说道,“这只老狐狸,平时深藏不露,背地里却做尽了背信弃义之事,险些误了社稷大事。”

小德子点了点头:“藩王之乱平定后,已是处决了不少人。只是没想到,还有藏得更深之人。”

“继续搜查下去,但要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张珩嘱咐道。

“放心吧,张大人,禁卫司一定会让这只老狐狸露出尾巴来。”

另一边,吴将军刚一回到府里,吴思远就连忙上前来,打听道:“爹,张珩那边有没有透露什么口风?”

“哼!”吴将军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这个孽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他?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我在朝堂上行走多年,都对他忌惮几分,你竟然为了个女人去冒犯他?”

“爹,您不是平常也说他行事狠绝、独断专行吗?”吴思远颇不服气地回应道。

“那是我私下里的抱怨,谁让你去公开挑衅他了?”吴将军提高嗓门训斥道,“你竟然还派人跟踪他?你父亲我都不敢,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不知道,他能处置你派去的人,也能有一天处置了你,要不是有吴家的势力在,你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活到今天?”

这时,吴夫人走过来劝道:“思远也是一时年少糊涂,被那个沈家的女儿迷了心窍。你训也训了,骂也骂了,还想怎样?尽快给思远定一门亲事,他也就安分下来了。”

吴将军指着夫人,气道:“慈母多败儿啊。眼下岂止是小儿女之事那么简单?那张珩已暗中调查吴家,一旦被他抓住了把柄,那可是倾巢之祸啊。”

“事情既然是我惹的,大不了我跟他拼了就是,绝不连累你和娘。”吴思远赌气似的说道。

吴将军气得手指发抖,猛地摔了眼前的茶杯:“你拿什么拼?你有几条命跟他拼?”

吴思远回道:“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他调查吴家,不如主动出击。既然唯一能治得了张珩的人是皇上,那我们就从皇上那里着手。眼下朝堂上上下下都要求裁减禁卫司,皇上和张珩之间难免产生嫌隙,我们不如趁机做些手脚,让嫌隙更大。一旦皇上对他产生了猜忌,他张珩就是再有本事,也难逃一劫。”

吴将军虽怒气未消,但也深知,张珩是根太难啃的骨头,他一旦决定对吴家动手,就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只能从皇上那里寻求生机了。

秋风刮过,树叶开始泛黄。

自从入秋之后,沈菱月便头疼头晕不止,请了大夫,服了好几副药之后,依旧不见起色。张珩随即命人不惜一切代价,遍请各地名医,一定要治好沈菱月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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