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田伯季来了王贤明府上,他误会了这位王大人,自然是要买些礼物登门致歉的,想着王贤明看在他们也相识五六年的份上,能重归旧好。
只要王贤明帮一帮他,有贵就有可能救出来了,而他自己也能重新做回西山村的里正之位。
“这位小哥,能否帮我通报一下你们大人?就说西山村的田伯季来登门拜访。”田伯季给看门的小厮塞了二两银子。
小厮看在银子的份上,答应道:“你等着,我进去回禀大人,但大人见不见你那我就不知道了。”
最近小公子闹得大人烦,现在大人不是重要的人,他都一般都不会接见。
但不管谁来,禀报一声还是要的。
王贤明将王若林关在屋子里,除了每日送吃的,门一直锁着,连书塾都已好几日没让他去了,不然这孩子又跑了。
可关着他也不是办法,王若林性子倔,前两日还在房里闹着砸东西,拆房子,从昨日开始便停了,送进去的东西原封不动,跟他闹绝食。
王贤明焦头烂额,不知怎么跟他这个儿子解释。
“回禀大人,门外有个叫田伯季的说要找大人,大人是否见他?”守门的小厮进来禀报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没用的东西
“他怎么来了?”
对田伯季这个人,王贤明是不想见的,以前他做府衙詹事时,不过也是因为希望京城郊区的村庄好管理,才与这田伯季有了接触,后来一时兴起,带着林儿想去乡下散散心,就去了田伯季的家,没想到一向内向的林儿居然与田伯季的孙女大丫很是合缘,当时他也想过与田伯季结姻亲之好,哪知……
说到底也是自己利用了田伯季,事情弄成这样,王贤明对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请他进来吧。”
“是!”小厮领命便下去了。
田伯季心里没底这王贤明会不会见他,必竟人家现在是府尹大人了,之前他又那么得罪人家王大人,不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他就是想试试,万一人家王贤明王大人还念在与他一起去红香院风流快活的份上,还念他的好呢?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田伯季像是等了一天那么漫长。
“我要见你们王大人。”一身着灰衣打扮的下人趾高气扬的对留下的守卫道。
守卫认识此人,不敢拦他,做了个请字。
“诶?诶?他怎么不经通报就可以进去啊?”田伯季也要进去,却被守卫拿刀挡了回来。
“真是奇了怪了,他一个下人,都可以大摇大摆的进王大人的府坻,凭什么我不可以进去?我可是你们大人的朋友。”
守卫冷冷的睨了田伯季一眼,“大人的朋友多呢,来找大人的都说自己是大人的亲朋好友,你真当大人空闲,一天到晚接见你们所谓的‘朋友’?”
“那他为什么就能不经通报可以进去?”田伯季指了指刚才进去的人。
任衣着,那人还没他穿的体面呢,一个下人打扮,王贤明的守卫都没拦,这是什么道理?
“那是因为他是相府的下人,来找大人是楚相的意思,你说他可不可以进?”守卫冷冷的反问道。
田伯季诈舌,相府的下人,那是要高人一等,难怪刚才他那么趾高气扬,原来他是楚相爷的奴才。
等下若是王贤明不见他,他就在这门口等,说不定还能攀上刚那位小哥的关系,那就太好了,攀上相府的奴才,那就有机会攀上楚相啊,要是有楚相撑腰,他还做什么西山村的里正,说不定就像王贤明一样,一夜当上了京兆府尹,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田伯季最欣赏的就是滕蔓,给它一棵大树,它就能爬得比大树还高,做人嘛,就要向滕蔓一样,借着别人的肩膀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否则你永远只能做棵小草,任人践踏。
刚进去的守卫出来,看到田伯季,微微抱拳:“大人有请。”
王贤明真见他了?
他就知道,他与王贤明认识五六年,他不可能这么无情的。
田伯季进到府里,被管家安排偏厅等王大人,王大人此刻正与楚相府派来的人说话。
书房内,相府的下人拍着桌子问:“王大人,我们相爷问你,东西到底找到了没有?”
王贤明被一个下人拍桌子,并不恼怒,反倒客气的抱拳致歉:“劳烦小哥回禀相爷,下官一定尽力去找。”
“尽力,尽力,都这么多天了,你尽力什么了?你之前与那王贤德关系那么要好,为何连他截获的南境军情你都不知道?”
“下官以前只是王贤德手下的一名詹事,虽是兄弟,面上也交好,可楚相也是知道的,王贤德何时真当过我是他亲弟弟?他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知下官。”
“你真是个废物,枉相爷还亲自替你出面,打压王贤德,扶你坐上府尹之位,你竟连这么小的事都替相爷办不好,真没用啊你。”
早知道王贤明这般不堪重用,当初相爷就不该在他身上花心思。
“是是是,下官无用,请相爷恕罪,下官一定替相爷找到那份南境军情。”王贤明被骂的狗血淋头,也不敢反驳一句,额头也因紧张渗出细汗,用袖子擦了好几回。
楚相爷每隔三天就派这人来询问结果,他对此人性情都已了如指掌了,伏低做小,让他跋扈,他在楚相爷面前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他接了大哥的府尹之位,私自做主用王威出逃引开了楚相的注意,保了大哥一家性命,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应付楚相多久?
只能尽力护住大哥一家,与楚相周旋。
“相爷也知道靠你是靠不住的,要不是怕京兆府尹之位的大人换的太快,让百姓恐慌,你这大人的位置早就保不住了。”
“下官无能!还请想爷责罚。”王贤明跪地认罪。
“没用的东西。”相爷的下人见这王大人骂不还口,一直承认自己无能,便气得说不出什么了,甩着袖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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