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拍拍睡在床里面的瑾天,这雨还不小,再睡下去估计要把被褥淋湿了。
家里就三床被褥,爹娘一床,那受伤的男人一床,这床要是淋湿了,那真的是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姐姐,怎么了?”瑾天搓着眼睛坐起来,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下雨了。这里漏水不能睡,我出去看看,你把被褥收好。”
瑾俞把昨天放下来的头发,全揪在一起在头顶盘了一个揪,再插上原来的那支桃木簪,这会儿要梳头都没有时间了。
“好。”瑾天麻利的爬起来,刚刚的睡意一扫而光。
瑾俞放心的离开,先去父母的房间看了一下,还好床铺在靠墙的角落,漏水的地方在中间,屋顶的洞也不算大,床上的母亲还在睡觉,把木盆搁在地上接水,瑾俞匆匆忙忙又跑去那个男人住的屋子。
“没想到这屋漏的最厉害,我迷糊了一下,床给打湿了。”
瑾昌明着急的说着,地上还放着昨天拿了当餐桌用的木板,上面还有一些水渍,瑾俞猜父亲刚刚舍不得把自己叫起来,是一直举着这木板,为这男人遮雨,现在雨势越来越大,他吃不消才把瑾俞吵醒了。
瑾昌明伸手想把床上的男人扶起来,奈何腿脚不便使不上劲来,几次坐起来又倒了下去。
“我把他叫醒来。”瑾俞上去不客气的轻拍那个人的脸,手下滚烫,显然又发热了,“喂!你醒醒啊!醒醒!下雨了。”
双目紧闭的男人,鼻息粗重,一点反应都没有,瑾俞又叫了两句还是没有应声。
“他这满身的伤,现在淋了雨又发热了。这会儿是叫不醒了。”
“要不我背他去我那屋吧!比这边好了些。”
瑾俞也是没办法,这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生病昏迷不醒浑身软趴趴的,折腾了几次都没有把人折腾上肩膀,反倒是那人腰腹上的伤口裂开,身上穿着瑾昌明的灰衣上,晕开了一滩暗红。
“我背不动。”
瑾俞着急,抬手抹去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什么是有心无力,说的就是现在了。
“哎!都怪我这腿不争气啊!”
瑾昌明气恼的直拍腿,女儿那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能背的动一个成年男子。
“爹别急,我再试试。”
“慢点,实在不行只能找个东西,将就着把这木板撑起来了。”
“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时间长了也不好。”
瑾俞也顾不上避讳,拉开男人的衣袍查看了下,发现没有全部裂开,昨天那大夫上的褐色药粉还干在伤口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三十二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把那个男人的双腿搬到了床下,在瑾昌明的帮忙下把人背在了背上,踉跄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摔倒,瑾昌明及时的扶着她,瑾俞硬咬牙撑住了。
单薄的衣裳可以感觉到背上的湿润,瑾俞知道自己不能放手,再来一次对背上的男人又是一次伤害,短短的一墙之隔被走的格外缓慢。
“姐,我把床移到一旁了,那里没有水。”
好在瑾天懂事,在瑾俞让他收拾床榻的时候,他聪明的把床移到没有漏水的地方,斜斜的横在屋里,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了,先把背上的男人弄上床再说。
“呼~”
好不容易把人放下,瑾俞已经是一身汗,摸了一下后背,果然一手的鲜红。
“爹没事了,你去看看娘吧!这刚刚我看了一下虽然床上没有漏水,但是不保证现在不漏。”
瑾俞把那大夫开的药粉拿出来,准备给男人重新上药,又不放心母亲在另外一个房间。
“好……好。”
瑾昌明想说你一个姑娘家给人上药不妥,但女儿压根没有想那么多,瑾昌明到嘴边的话便咽下去,反正自己家里没有外人不怕。
才刚刚走出房门,门外就响起了男子粗狂的声音,听着好像是连云福。
“瑾叔,下雨了,屋里还好吗?”
瑾昌明为难的看向黝黑的门口,在看看松枝的昏黄火光下,消瘦的女儿没有顾忌的忙碌着,这要是别人进来看见了,恐怕有嘴说不清。
“爹去开门吧!我这里已经忙完了。”
瑾俞只听见哗哗的雨声,和松枝燃烧的噼里啪啦声,父亲走路的声音没有听见,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在做什么,等给那两处裂开的伤口上了药粉,拉好衣襟,她便对父亲道。
瑾昌明也意会,拄着拐杖就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庞大的黑影。
“瑾叔,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还好吗?”
连云福也是有心人,这大雨倾盆的下,起初他一夜兴奋的没有睡,等刚刚入睡屋顶就噼里啪啦的砸了好多雨点,迷糊中想起瑾俞这新家四处漏洞的样子,实在不放心便穿了蓑衣赶过来了。
“云福啊!赶紧进来吧!”
瑾昌明推开让他进来,等连云福进来后,他才发现连云福手上还抱着一捆干柴,护得紧只湿了一个角。
“砰”木柴放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和连云福的人一样朴实,那柴火也比一般人的大。
“这天下雨了,我就顺带带了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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