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像是踩碎了西瓜的声音,还有一点黏腻的水声。
司马焦一脚踩碎了月初回那颗美丽的脑袋,连带着她飘散而出的神魂,都一齐踩碎了。
廖停雁一动不动,被他抱着离开云台宫殿。路上,廖停雁也没有抬头去看周围,因为这边一片都是血腥现场,多看一眼估计晚上要做噩梦的那种。
大黑蛇在外面,正对着一地尸体愁眉不展。不知道一条蛇是怎么表现“愁眉不展”的,总之它对着那些尸体,张着大嘴,犹犹豫豫。
它在三圣山,被司马焦养久了,就是个垃圾桶,要负责吃掉尸体保持主人的居住环境卫生整洁,所以养成了看到尸体就主动过去吞掉的习惯。
以前没有其他吃的也就算了,可跟在廖停雁身边被投喂了那么多好吃的,哪样不比尸体好吃,它真的好嫌弃这些‘垃圾’,现在就不太想吃。
可是不吃吧,它又怕主人发脾气。这一耽搁,就耽搁到司马焦带人回来。
大黑蛇看到主人那熟悉可怕的气息,立刻就怂了,张开大嘴准备吞尸体。
司马焦见了,骂了句:“什么脏东西都吃,住嘴。”
大黑蛇:“……”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蛇蛇好委屈哦。
但是不用吃这些尸体,开心。
廖停雁如愿以偿地洗了澡躺回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身体里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在她洗澡时消失的司马焦回来了,这么短的时间,不知道他是去了哪家宝库走了一圈,带了好些丹药回来。
这位大佬进庚辰仙府的宝库,就像是进自家后院,来去自如,廖停雁吃了他拿出来的两枚白色丹药,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伤处瘀滞的雷灵力被化解散开。
这是一个化神期雷修士留下的伤,因为月初回觉得她不服管教,让那雷修士用雷属长鞭打,那家伙为了哄小公主开心,还故意把爆裂的雷灵力扎进伤处,疼得她差点厥过去。
司马焦的手按上她的伤处,缓缓移动。他的手是冷的,可是随着他的动作,剩下的那一丝四处肆虐的雷灵力也被他引出,灵脉好受许多,再有药力缓解,破损处便开始慢慢修复。
被阻断的灵力也缓缓流动起来,自行修复身体的受损。还有一处伤的比较严重的是腹部,是月初回身边一个土属修士踢出来的。
那矮墩墩的胖子踢人超疼,如果她不是化神修为,估计直接能被他踢得肚子都炸了,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脏腑受创,肚子上一团青黑,不知道是不是那胖子用了什么特殊能力,看着特别可怕,一直坠着疼。
司马焦撩起她肚子上衣服看到伤处的时候,神情难看,冷声道:“方才处理的太简单了,早知道那些东西这样伤你,就该让他们死的更惨。”
廖停雁:“……”还要怎么死得惨?那几位仁兄死的还不够惨吗?其他不说,就那位雷修士,您老人家用暴雷从他天灵盖灌了进去,连脑花一起炸碎了人家灵脉,那个土修士,灵府都给人撕开了,肚子也人掏破了,肠子拉出来好长一截,用来勒死了他兄弟。
“呕。”不能回想,要吐了。
就现在,司马焦用那双掏人家肚子的手轻柔抚摸着她的肚子,她都觉得毛毛的,怕他一个想不开给她一个黑虎掏心。他之前气疯了都说要杀她了,现在看上去也很气,掏个肚子真的很有可能。
而且他之前撕人家肚子的时候是笑的,现在摸她的肚子,脸色比掏人家肚子的时候更难看。
大概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司马焦眯了眯眼睛,大手盖着她的肚子,手指沿着伤口边缘划动,俯身问她:“害怕?”
感觉这是个说真话就会送命的问题,既然没用真话buff,就表示祖宗允许用假话绝境求生,于是廖停雁说:“不怕。”
司马焦:“你现在都还不知道怕。”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令人害怕。廖停雁心想,我这选项错了?!
司马焦一手扶着她的脸,摸了下她脸上那个伤口,“你应该受点惩罚。”
廖停雁:“……???!”我做错什么了就要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真要掏肚子吗?别了吧,掏完再帮我治的不还是你吗。廖停雁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却被剥掉了衣服。
一时间,廖停雁心情竟然有点复杂。你是这个‘惩罚’的意思你早说嘛,搞得我这么紧张。
司马焦:“你好像没有挣扎的意思。”
廖停雁:“啊?如果你有这方面要求的话,我试试吧。”
她敷衍地扭动了两下,说:“不要这样,快住手。”
暴怒的司马焦差点被她逗笑了,但是他面色扭曲了一下,忍了回去,捏着她的脸,“不许逗我笑。”
廖停雁:哪个知道你清奇的笑点长在哪里,你这人真的很难伺候你知不知道?
司马焦:“不许挣扎。”
可是他低头去亲吻她肚子上伤痕的时候,廖停雁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下,那感觉太奇怪了,只是腰被人家捏在手里,挣不动。
“你的脸很红。”司马焦抬起头,用拇指蹭了一下她的脸,覆身过去亲她。
这个很凶残的男人,动作有着和他性格完全不同的温柔缱绻。
不过,廖停雁明白为什么他把这种事说成是惩罚了。
“你们司马家的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女方都要受这种罪吗!”廖停雁实在忍不住哭着大喊出来,揽着司马焦脖子的手掐他的肩,拽他的头发。
她全身的皮肤都红了,像火烧一样的感觉,难受的她用脑袋去撞司马焦的下巴,神智不清地哭:“我要被烧死了!”
司马氏少与外人结合,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体内的奉山灵血带着灵火的气息,会让外族人很难受。尤其是第一次,说是‘惩罚’绝不为过。司马焦这种蕴养灵火的人,如果廖停雁不是曾喝过他那么多血,今日绝对承受不来这种灵火烧灼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司马焦多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的。
“本不想让你这么难受,但你让我不高兴了,所以这一次是你必须受的,知道吗。”他亲了亲廖停雁红通通的脑门,哑声说。
廖停雁难受地勒住他的脖子,准备把他勒死在自己身上,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司马焦咬了一口她的脸,又舔了一下伤口溢出来的血珠,像是某种成年的兽类安抚受伤的幼兽,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凶性,总想加诸一些疼痛给她。
他拨开廖停雁脸颊边的碎发,贴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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