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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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戚峰神色变幻,攥了攥拳,半晌后才稍显苦涩和恼怒地说道:“我跟你说在一起是认真的,就算清然真的来了,我也没有要反悔的意思,而你却在戏弄我。”

向晚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跟嫂子约定的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十六分钟,她皱了皱眉,对他的厌恶和恨意又多了几分。

她放下手机直视着他,眉眼间尽是讥讽,“就算江先生是真的想娶我,然后呢?”

“什么然后?”江戚峰眉头紧拧。

向晚冷嗤了一声,“您娶我,却觉得愧对江小姐,不是吗?”

江戚峰眉头拧得更紧了些,没出声,相当于默认了。

“然后我历尽千辛万苦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只要江小姐跟我发生什么分歧,您这个当哥哥就会义不容辞地站到您妹妹那边,指责我。”

“除此之外,我还要被您母亲和宋小姐骂狐狸精乱勾引人,少不得在您母亲手中受气。”向晚眉宇间的讥讽又多了些,“我嫁给您?脑子进水了吗?”

☆、第一百五十章 我是晚晚未来男朋友

江戚峰哑然,对她的话感到愤怒,但又无从反驳。

见她冷着脸转身要走,他下意识上前几步拦住她……从两年前开始,他总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这种感觉令他感到不安。

“江先生还有事?”向晚仰头看着他,白炽灯光下,她眉眼间的不耐烦和厌恶清晰地倒映在江戚峰眼底。

他心口处倏地一疼,微微一怔,几次张嘴后,才声音很轻地说道:“如果你做对了,我会站在你那边的。”

“呵!”向晚冷笑了一声,讥讽道:“那请问江先生,您觉得您妹妹有错的时候吗?”

江戚峰喉结滚动下,眸光闪了闪,“清然一直是个很体贴很聪明的人,她做事时第一个考虑的都是别人。就连两年前你故意开车撞她,她也没有起诉你,就是因为她怕起诉你后,你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中度……”

向晚直勾勾地看着他,眸底的讥讽愈发浓郁,却一个字都不想说。

跟江戚峰这种人根本说不通,她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口水而已。

这时,有脚步声靠近,一道温润的男声从向晚身后响起,“江先生说这么多,其实就想表达一句话:你觉得你妹妹不会做错,对吗?”

向晚眉头微微皱了下,转身看向来人。

他穿了身笔挺的西装,外面套了件医生穿的白色大褂,长相俊朗阳光,此时脸颊上还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

夜色漆黑,灯光也不甚明亮,而他站在她身前,像是站在明媚阳光下。

“陆言岑?”江戚峰眉头紧蹙,打量了男人几眼后说道。

陆言岑笑了笑,眉眼弯弯,“七年没见,没想到江先生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两人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但陆言岑高一做了美国的交换生,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遇见,真算不上一件愉快的事情。”江戚峰扯了扯唇,眸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跟我女朋友有点私事要谈,麻烦你避下吧。”

听此,向晚眸底沉了沉,正要开口,却被一旁陆言岑抢先,“女朋友?”

没等江戚峰应声,陆言岑轻笑了一声,“江先生,你在开玩笑吧?我大伯母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你以前跟只牛皮糖似的黏在晚晚后面,可自从两年前你妹的事情发生后,你跟晚晚就成了仇人。”

江戚峰神色变幻,拳头微攥。

陆言岑顿了一下,微挑眉梢,“怎么我不知道,晚晚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晚晚晚晚的叫,向晚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我和向晚之间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江戚峰拳头已经由微攥变成了紧攥,脸色很难看。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陆言岑一伸手,把向晚搂到了怀里,笑道:“我大伯母,哦,说刘婶也许你更熟悉些。她说等我回来后,要把我介绍给晚晚当男朋友,所以作为晚晚未来男朋友,你跟她之间的事情,还是跟我有关的。”

向晚原本想推开这个莫名其妙搂她的男人,但听到他说他大伯母就是刘婶,她伸出的手顿了下,又放了回去。

“走吧,不用理会他。”她主动挽上陆言岑的小臂,朝着住院部走去。

江戚峰还想再追,向晚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她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冷声道:“江先生想让我给江小姐、江夫人或者宋小姐打电话,告诉她们,你在医院纠缠我吗?”

听此,江戚峰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他看着向晚眼底的厌恶和恨意,心脏有些疼,有些难过,又有些愤怒,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甘、放不下。

他眸底闪过痛苦和挣扎,再三犹豫,还是眼睁睁看着向晚挽着陆言岑的胳膊离开了。

进入住院部门的那一刻,陆言岑主动松开胳膊,往旁边退了一步,适当拉开他和向晚之间的距离,歉意道:“大伯母总是晚晚晚晚的喊你,我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刚才就冒昧喊你晚晚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姓向,叫向晚,晚上的晚。”向晚看了眼他的胸牌,问道:“你就是刘婶在美国进修的侄子?”

陆言岑笑了笑,眼底似有星光闪烁,“嗯,昨天刚从美国回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陆言岑,李泽言的言,岑文本的岑。”

李泽言手游《恋与制作人》男主角之一,华锐总裁,青年才俊。岑文本则是唐朝宰相,文学家。

“陆先生是想说你有李泽言的帅,还有岑文本的才吗?”向晚浅浅笑了下。

陆言岑脸颊上的酒窝深了些,笑意醉人,“呀,被你发现了。”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向晚收敛了嘴角的弧度,轻声说道。

陆言岑脱下白色大褂,搭在手臂上,“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他顿了下,才放轻了些许声音说道:“冒昧问一句,你别介意:我听我打伯母说你右腿有些小病是吗?”

“有点。”向晚右脚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淡淡道:“不仔细看得话,看不出来我是个瘸子。要是稍微认真点……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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