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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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微微一愣,她倒是听说过贺寒川有个好朋友做律师了,不过对方一直在国外留学,她没见过,原来就是钟宇轩。

她眸光闪了闪,要是他在贺寒川面前帮她说情,也许是个办法。

钟宇轩若有所思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推了推快被任小雅晃掉的金丝边眼镜,“你先下去。”

“你先答应!”任小雅死活不下去,“师父,律师的任务不就是惩恶扬善吗?向晚被贺寒川欺负成这样,你帮帮她啊!”

钟宇轩淡定纠正,“你说的是检察官和警察,律师只为钱服务。”

见他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向晚张了张嘴,想说‘任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话到了唇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紧紧攥着床单,垂下眸子,呼吸和平时相比略有些急促。

能看得出来钟宇轩很疼任小雅这个徒弟,万一……万一他答应了,那她离开梦会所的希望就多了几分

“师父——!!”任小雅河东狮吼,“你要不答应,我就不下去!”

钟宇轩不为所动,“那你挂着吧,别到时候手酸再跟我抱怨就行。”

“……”任小雅瞬间蔫了,嘟囔道:“怪不得你跟贺寒川那个心狠手辣的资本主义家是好朋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向晚咽下口中的火龙果,眸中闪过一抹黯然,“谢谢任小姐两次出手帮我,您别为难钟先生了,立场不同,他应该也有难处。”

任小雅松开钟宇轩脖子,落到地上,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其实我师父也不坏,他爸妈让他别插手你哥哥的案子,他就立刻撤诉了。”

“你们撤诉,是因为钟先生的爸妈?!”向晚猛地抬头,略有些失态。

“是啊。”见她情绪激动,任小雅感到莫名其妙,“我师父他爸妈跟你爸妈有点交情,所以我师父爸妈让我师父别插手你哥哥的案子,然后我师父就撤诉了。”

她说得跟绕口令似的,末了问了句,“怎么了吗?”

“没事。”向晚放下火龙果,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但手依旧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贺寒川的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真好,既没有跟钟宇轩因为哥哥的案子发生什么不愉快,还空手拿了向家在g市新规划区的那块地

任小雅长长地哦了一声,因帮不上向晚有些尴尬和内疚,目光闪烁地说了声要上厕所,飞快跑出去了。

扫了眼病房里的洗手间,向晚抿了抿唇。

“向小姐跟小雅怎么认识的?”钟宇轩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

向晚抬头看了他一眼,低着头放下刚拿起的火龙果,淡淡道:“我在梦会所工作,任小姐是客人,碰巧见过一面。”

“是刚好见过一面,还是处心积虑见了一面?”钟宇轩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镜片反光,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病房,白床单白墙壁和米色地板本让人觉得放松,可此时却有几分刺眼。

向晚双手撑着床面,往枕头的方向挪了挪,“我第一次见任小姐的时候,新市委书记刚到任,连新闻都还没报道他的任何信息。”

她自嘲一笑,“难道您觉得,我一个刚出狱的、没有任何背景的罪犯能提前难道新市委书记的信息?”

“不见得没有任何背景吧。”钟宇轩慢条斯理地剥开一根香蕉,“向家跟你断绝了关系,可向少似乎一直跟你有来往。”

向晚眉头微微皱了皱,“假设我知道任小姐是新市委书记的千金,我有什么本事让她来梦会所?”

“小雅一直被他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她刚毕业两个多月,还不知道社会人心复杂,只知道一腔热血帮助人。”钟宇轩咬了一口香蕉,缓缓说道:“可这不代表她身边没有明白人。”

向晚呵了一声,把还没吃完的火龙果扔到了垃圾桶里,“那就麻烦那个明白人好好劝劝任小姐,让她别再关心我这个杀人犯了,我受之不起。”

“乐意效劳。”钟宇轩微挑了下眉梢,三两口吃了香蕉,扔到了垃圾桶里,“不过小雅这个人执拗,我劝未必管用,也请向小姐以后见了她,尽量躲着她点。”

向晚压着胸腔中奔腾的愤怒,淡漠道:“也请钟先生代我跟任小姐说谢谢,告诉她一声,别随随便便发好心,她……”的好心也许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她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帮我说句谢谢就可以。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钟先生慢走,不送。”

“谢向小姐理解,作为回报,我会帮你在寒川跟前说几句好话,但他怎么选择,我就不保证了。”钟宇轩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向晚微怔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谢谢。”

没有回应。

钟宇轩干净利落出了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最后一缕阳光也被隔绝在外面。

☆、第八十章 江清然说得没错

门外响起钟宇轩和任小雅两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大清,只能从语气中听出来,一直嬉嬉闹闹的任小雅似乎有些生气。

向晚张开手,看着掌心的薄茧,忽地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向宇拎着一堆她喜欢吃的东西来了,“跑了好几家店,排队排了一下午才买到的,多吃点。”

他把东西都放到桌上,给她递了一双筷子和一个一次性饭盒,然后又拎起一瓶白酒,放到了桌上。

“怎么想起来喝酒了?”哥哥平时不喜欢喝酒,嫌难喝,她就随口问了一句。

向宇压着心底的烦躁,倒了小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就是想喝点。”

他没穿西装外套没系领带,衬衫扣子还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锁骨和不经意间可以看到的胸肌。

他喝酒时动作大了些,衬衫微敞,露出从脖子右下方一路滑到锁骨处的一道指甲划出的伤痕。

“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向晚放下筷子,微皱着眉头说道。

向宇一惊,赶紧拽了拽衣领,然后慌忙做出一副暧昧促狭的样子,“看就看到了,瞎问什么?你都是成年人了,还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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