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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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左右为难,姜棠立刻单方面决定扯平了,自己当没看到他的媚眼,他也忽略自己之前的偷看。

然后难免还是有些窘迫,姜棠表面看着还算平静,但脑子里的小人儿已经在拼命揪自己头发:这特么的什么毛病啊?还能不能好了!害她每次出门都心惊胆战。

李安阳看她脸红,以为是热的,他自己因为提着两个箱子也是热气腾腾,出了电梯后楼道里因为有冷风感觉凉快很多,忍不住舒服地出了口气,快速推着箱子出了门,反手在外面摁着电梯,让姜棠出来。

见身后的男人也跟着出来,目光还落在姜棠身上,李安阳这才留心看向那男人,李安阳可没有脸盲症,一看之下就认了出来,这人居然见过,就在他骑车去找姜棠那天晚上。

那天在场的人很多,姜棠的妈妈也在,还有两个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中年男人,所以李安阳当时是有些紧张的。

两个中年人的脸庞在李安阳的印象中已经模糊了,这人却令李安阳牢牢记住:因为他个子最高,最年轻,长得最帅,气势又极足。

雄性动物,总是对危险又强大的同类更加敏感。

今天李安阳自己有心事,注意力都在姜棠身上,才会一时忽略了他,此刻认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李安阳立刻想到姜棠应该是认识这男人的,毕竟曾经在一起吃过饭。

李安阳不太清楚姜棠有脸盲症的事,他只是和很多同学一样觉得姜棠不爱理人,尤其是不怎么熟悉的人。

李安阳刚要提醒姜棠做介绍,那男人开口了,他笑的戏谑又好看:“糖糖,哦,不,或者应该先叫姜小姐,很高兴我们‘又’初次见面了。”

覃骁在心里笑的磨牙切齿,不就是演戏吗?当谁不会呢!

第13章

他一开口说话,姜棠立刻想起了这人是谁,覃校长的儿子覃骁,两人确实见过不止一面。

因为知道自己的毛病,姜棠理亏,立刻甜甜地笑了出来:“覃大哥,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你也住这边吗?好巧!”

她立刻想到那晚的情形,李安阳骑自行车过去的时候,姜棠只匆匆忙忙介绍了个名字,于是这次介绍认真很多。

“安阳,这是一位伯伯的儿子,覃骁,咱们叫覃大哥就行了。”

又面向覃骁“覃大哥,这是李安阳,我男朋友。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请您多关照!”

覃骁忽然觉得自己又没话好说了,自己脑子里这一场大戏还没开锣,这小妞儿三言两语就拉上帷幕了。

看着面前两张青春稚嫩的脸,二十七岁的覃骁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啊呸呸呸,这一定是错觉,他只是成熟!

成熟的覃少爷决定不和这俩小屁孩计较了,管她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呢,他缺人惦记吗?

覃骁矜持地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门。

看着他面无表情清清冷冷的样子,姜棠忍不住怀疑之前那个媚眼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也有个好处,经过了今天,覃骁在她脑海里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实在是那个媚眼实在太特别,又风骚又轻佻,偏偏还带着一丝业务不那么熟练的僵硬,姜棠觉得连带那张脸自己以后大概都不会认不出来了。

姜棠目送他转身离开后,也走向自己这边的房门,打开密码锁输密码,门开后招呼李安阳进屋。

姜棠先进门开灯,原本就不脏,被保洁打扫后更是干净整洁,姜棠示意李安阳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就可以,自己去厨房冰箱翻看,果然,里面已经塞满了东西。

一手饮料一手矿泉水,姜棠出来问李安阳喝哪个,李安阳伸手接过水,姜棠便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

握着冰凉带着水珠的瓶子,李安阳环顾四周,显得有些局促,打开瓶盖喝了半瓶,擦擦嘴,问姜棠:“这么大的房子,你自己住吗?”

“不是啊”姜棠也开了瓶水,拿出遥控打开电视,调到国际频道看新闻,嘴里回答他,“这是我表哥租的房子,我过来蹭住的。”

看李安阳坐得笔直的样子,姜棠心想这可真是个老实孩子,孤男寡女,封闭空间,旁边就是他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他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心猿意马的时候,门厅又有了动静,郁凌云居然比他之前说的时间提早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李安阳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门一响,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而郁凌云进来后先是眼神凌厉地打量了他一番,才看向过去迎他的姜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咱们下去吃饭。”

才五点多钟,晚饭当然是没吃呢,郁凌云又看向李安阳,李安阳在他的锐利眼神下额头开始冒汗,赶紧摆摆手拒绝:“我晚上还有课,不一起去了。”

姜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郁凌云已经点头做了决定:“学生当然要以学业为重,那你先回去准备上课吧,我和糖糖收拾一下,过会儿再去吃饭。”

李安阳自然听得懂他在赶客了,立刻站起来向姜棠告辞,姜棠想出去送送他,又被郁凌云叫住:“快点儿决定你住哪间房?这都几点了,不收拾出来晚上怎么睡?”

李安阳赶紧拒绝姜棠相送,自己出了门。

等李安阳关门离开,姜棠扭头嘟着嘴抱怨:“哥,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吗?”

郁凌云瞪她一眼:“我怎么过分了?之前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还敢招他进来!”

姜棠反驳:“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他是我男朋友啊!帮我搬家,不进来怎么搬?”

“不是还有我吗?今天特意早回来就是要帮你搬家,记住,以后除了自己亲人,不要和任何男人单独相处。”郁凌云再次郑重其事地强调。

姜棠哭笑不得,不过她誓死捍卫自己的权利:“哥,我二十三了,不是十三,我选举权都有了,法定婚龄都过了,难道没有交友的权利吗?”

郁凌云诧异:“我没有不让你交友啊?”

“那你刚刚对我男朋友什么态度?”李安阳估计被吓得够呛。

“男朋友而已,”郁凌云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如果有外人在场,便能发现他和姜棠挑眉的动作都很像,熟悉如姜棠,也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就不怎么中听:“说不定过几天就不是了,何必浪费感情。”

见姜棠不服气,就揭她黑历史:“你初中喜欢的那个白人小男孩,后来长残了,你连话都不跟人讲;高中的那个谁,跟你表白你正考虑呢,一个礼拜不到他有女朋友了;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西蒙,我想想,好像你前脚刚夸人家长的帅,后脚人家就有男朋友了,这么一个个的,我有必要都客气吗?”

姜棠越听越尴尬,越听脸越黑,太熟的人就这点不好,姜棠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有恋兄情节,就郁凌云这样的,必要的时候连她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能拿出来打击她,怎么恋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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