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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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归是要承袭爵位的,太后摸了摸谢长语的手背,她是活不了多少年的,在一日这京城里面就能护着她一日,可若有一日她不在呢?谁还能配着这外嫩内热的孩子?

谢长语声音清淡,他明白太后的意思,若是成了她的义女,就是她的姑姑了,皇室宗亲极其看重辈分,即便年岁相当青梅竹马,也不能越举过去,太后柔和的声音继续:“原本哀家是想给你定下那明国的蝶韵,瞅着年底就要来了,那公主据说对你有意,两国联姻是大事,哀家原以为你对男女之事不看重,到底给你个大靠山,哀家也放心。”

“您若是喜欢离离,封个县主抬抬她的身价就好,郡主公主她毕竟是庶出,配不上。”谢长语目光夹杂着几分思量,顺手拿起那杯黎羲浅喝了半口的酸梅茶:“我的事情我会看着办,堂祖母,你身子利索,会长命百岁的。”

常嬷嬷和太后对视一眼,心底都是笑了起来。

谢长语不喜欢说心底话,刚刚那些话足够表明她对黎羲浅的在乎。

“你要回去的丫头,若只是想让离离吃醋,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哀家听闻黎三明年准备离京想要带着离离同去,你可的抓紧了,省的到时候让你去喝喜酒。”太后旁敲侧击的提醒起来:“你不着急,那年底记得找个由头避开,省的弄些烦心事出来。”

谢长语喝着酸梅茶不再去接话头,转而道:“我陪太后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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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羲浅车徐徐朝着宫外而去,长长的甬道铺着白瓷,能走午门入宫朝见女眷可以说已经得到皇家的承认,两步打扫的宫人见着出来的黎羲浅纷纷行礼,不少秋叶扫了又落,和里面庄重的气氛天壤之别,似乎有了生气一般。

“小姐要走着回去吗?”菘蓝开口起来:“难得天气不错,又有正当理由出门,小姐日日都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

黎羲浅含笑:“不必了,有些累了,回去歇息,太后赏赐的锦鲤都放好了?”

“放好了。”锦纹笑眯眯回话。

马车就在午门外的大路上,黎羲浅刚刚弯腰还未进去,便是听着急促的马蹄声,敢在宫门奔驰纵马诬蔑皇权,不要命了?

黎羲浅皱起眉头,看着俊朗的影子奔驰而来,到了马车不远处才扯住缰绳,慢慢留着蹄子在她面前挺住动作,骏马之上的男子身着银白色斗篷,英俊的面孔上那双比海东青还要阴冷的眸子发出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大少爷。”菘蓝锦纹急忙弯腰行礼。

黎羲浅看着高马之上的男子手里的鞭子在空中轻轻敲打,斜斜勾这的唇角让人有些敬畏,黎远天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到已经走下马车给她行礼的小妹身上,唇间带着讽刺吐出几个字眼:“你就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四妹妹,我倒是见过你,可惜记得不清楚了。”他冷笑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卑不亢与她对视的少女:“勾引宁远侯府世子的也是你。”

黎远天两手放在缰绳上,颇为不削:“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到边关了。”

“大哥突然回京,想来是担心母亲身体,还是快些面见陛下回府吧。”黎羲浅温婉轻笑起来。

黎远天大周开国以来唯一的文武双状元,正二品的武将,正三品的文臣,有**帝亲下口谕可骑马入宫闱的资格。

“黎羲浅,这一年让你在相府兴风作浪,没了尊卑体统,今日我这个兄长——”

黎羲浅打断他的话:“马上上有太后御赐的锦鲤,若是离开池子太久,估计就一命呜呼了。”

黎远天眸子微微一怔,随即冷笑起来,看着上马的主仆,慢慢扯着缰绳走了过去:“既然妹妹担心锦鲤,那么长兄就帮你早日回府!”他狠狠一甩马鞭,惊的马车的马儿撂地开跑。

黎远天看着跑出三里才安分下来的马儿,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起来,在她印象中,这个村姑妹妹毫无长处,就是个位相府投石问路的棋子,如今羽翼丰满,再不除掉,恐怕是要坏了大事。

马车颠簸,黎羲浅好不容易做好下来,锦纹忧心忡忡起来:“大少爷和二小姐关系极好,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小姐的。”宫门口都敢趾高气昂的指责谩骂,回府关起来门,一刀下来也是可能的。

黎羲浅笑的天真无邪:“怕什么,这世上骄傲的人太多,可有几个是长命百岁的,骄兵必败,黎柳柳以为从边关弄回了个大哥就能东山再起了?她是忘记了,大哥如今是挥斥方遒的将军,并不是适合阴谋漩涡的京城。”

☆、第205章:相府长子2

一时间,黎远天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许多人争前恐后的到相府送礼,皆是被阻拦下来。

大厅之中,黎行之看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也是感慨起来:“回来就好,陛下说了,如今边关太平,许你在京城多留些日子。”

黎远天今年二十五,十四文状元,十五武状元,至今离开家里十年,若非大事绝不回京,耗费十年让北边突厥不敢再犯,封为镇国大将军,大家之中父慈子孝,更多的是谁的官大听谁的,

黎远天接过方玉这位弟妹递来的茶水,英俊的眉眼闪出几分光彩:“三弟妹过门我未能来贺喜,家书里面三弟提及三弟妹喜欢古籍拓本,战利品中颇多,我都带回来了,弟妹喜欢就去拿。“

方玉低声谢过。这时候黎远海,黎羲浅,赵姨娘,皆是过来。

“都做都做。”黎行之心情不错,“那是你的侄儿如今五岁了,叫做长生,这是赵姨娘,那是你的四弟弟,宝哥儿。”

黎羲浅入座,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慢慢喝着。

黎远天靠着椅子慢慢喝着茶水,看着老父亲终于沉声起来:“家中这一年变数颇多,三弟得儿子,虽然是私生子毕竟也是相府的血脉,那些个闲杂人等可都清理干净了?“

黎远天咳嗽两声:“长生生母已经去了。”

“据说是在舞姬里面长大的,那些嘈杂地方,若是日后说了什么,倒是对门楣不好,你一贯见不得刀光血影,我会替你办了。”黎远天言简意赅起来。

方玉忙不迭起来:“大哥那些都是抚养长生的恩人,虽然是舞姬,可都是洁身自好的人,哪里有报答恩情的,长生生母石兰我已经做主去了贱籍,是个良人,长生也记到我的名下,乃是嫡出,舞姬坊里面的人不会乱叫口舌。”

黎远天冷冷道:“那是因为如今相府如日中天,倘若将来那一日遭受小人谋害,皆是出来落井下石的万万比锦上添花的多,你既然是长生嫡母,父母爱起子则是谋之深远,你这样不是在护着他,而是给他的将来埋下隐患!”

方玉嫁过来怎么就还是首次被厉声辱骂,忙低头不语。

“你也给我闭嘴,自己儿子也能丢到外面三年,如今你圣巻在头,务必谨言慎行,听说你前些日子带着四妹妹去宁远侯府通宵下棋?”黎远天翘着腿,手放在扶手看着站起来的三弟:“宁远侯府权势滔天,又是武将铁帽子万世侯,不过谢长语才是为了侯府的看门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日后勿要在打交道。”

“还有离离你。”黎远天手指不疾不徐的翘着旁边的檀木小桌子:“满城风雨说你和谢长语的画本子都能堆满整个护城河了,你不要脸,难道整个相府都要陪你不要脸了,柳柳如今是皇家的媳妇,你却在府中嚣张跋扈张牙舞爪!”

黎行之淡淡道:“她才是你亲妹妹。”家中变故他未曾与这个儿子细说过:“黎柳柳如今已经不是我黎家的人——”

“她才是我妹妹。”黎远天咬着唇角看着父亲:“母亲重病,全家都置之不理,都知道母亲疼爱五妹妹,却人人都在她头上踩上一脚,真的当我这个长兄长子是死的了吗!”他朗声起来,语气之中隐忍的怒火慢慢苏醒起来。

“一个姨娘管理家务,父亲难道不怕御史台那边参上你一宠妾灭妻?”

“母亲重病,不许外祖父家来探望,难道父亲不怕有人说咱们忘恩负义!”

“远山惨死!你们息事宁人!那个宫女底线可有探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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