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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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要倒大霉了……”

“哼,秦家二房这几年来接连有人去世,约莫这里头水深着呢。”

“可不是么?我听说罗氏连饭都不给二房的人吃……”

今个诡异又古怪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每一件都透着不详,端的是让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有鬼啊!”秦桓之回过神来,将灵牌一扔,左脚绊右脚,噗通摔地上了。

他惊恐交加地盯着那灵牌,失态到竟是四肢着地爬着滚远。

秦野薄唇抿紧,他睨着姜媃,总觉得这些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姜媃缓步上前,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灵牌。

说来也怪,那灵牌在她手里,居然不飚血了,只余残血在淌。

众人就见她边掏出帕子擦拭灵牌边说:“看来,三少爷是不愿意原谅大伯呢,敏学抱不了牌子。”

秦桓之满脸都是冷汗,他牙关颤抖,差点没被吓尿:“那……那你要怎么样?”

姜媃擦干净灵牌,抬眼一字一句的道:“我要罗氏给我小叔跪下认错,往后她再敢找二房麻烦,我打爆她的狗头!”

话音甫落,罗氏气的跳脚:“小贱人休想!什么厉鬼,放你娘的猪狗屁,秦昭活着的时候老娘都不怕,更勿论死了,这些都是你搞的鬼,还想要我给秦五那个小崽子下跪,你做梦!”

骂完了,她对秦桓之道:“没有敏学,我看今个到天黑她都出不了殡。”

秦桓之冷静下来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毕竟秦家第四辈子嗣里头,现在就只有秦敏学一人。

而且不管是棺材渗血还是白幡自燃,以及灵牌飚血,这桩桩件件的都透着古怪。

他爬起来,掸了掸袖子,努力摆出长辈的威严:“昭儿媳妇,现在可是你嚷着不让敏学抱牌,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姜媃扬起下颌,侧目问秦野:“小叔,他们这是在欺咱们年幼哪。”

秦野站在姜媃身侧,少年修长单薄的身躯挺的笔直,并一股子肃杀的冷凝戾气如水波一般,层层迭起,直至攀到顶峰,那双凤眸就泛出赤红色来。

“我可以全杀了。”他冷冰冰的道。

秦野时常不掩饰自己的仇恨和杀念,也对人动过刀子,虽是让人颇为忌惮,但到底只有虚岁十一。

秦桓之在府上呆的不多,没有亲眼见过秦野发疯,于是他轻蔑呵斥:“秦五,你哥生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张嘴杀人闭嘴杀人,你还有没有良善之心了?”

姜媃轻笑了声,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秦野绝不是说说而已,今个这事如果把大佬逼疯了,兴许哪天晚上大房就要被灭门。

她余光瞥着罗氏,见这泼妇脸上恶意满满,好似有种终于解恨了的快意。

罗氏自然是快意的,心里酝酿多年的恨意汩汩纾解出来,让她浑身舒爽快活无比,就像是仲夏灌下去的冰镇酸梅汤,痛快极了。

打从多年前秦野母亲进门,她就不喜那个女人,顶着一张白莲花般单纯无辜的脸,尽行狐媚子的勾当。

好在那女人死的早,留下一双年纪尚幼的孩子。

她每每见着俩孩子肖似那女人的脸,就恨不的亲手撕烂了再丢到泥泞里踩上几脚。

如今,熬死了一个短命鬼,剩下一个孤狼崽子,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一时间说不到一块,双方似乎僵持住了,秦桓之和罗氏摆足了姿态,带着高高在上的鄙薄。

罗氏咯咯笑着说:“其实啊,我也是个大度的人,我也可怜秦昭,若是秦五给我跪下道歉,我自然不计较其他。”

姜媃差点没让这话给恶心地吐出来:“脸大如盆,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她一副嫌恶的表情,伸手拉住秦野手腕,想招呼流火将自己准备好的人唤出来。

不想,府里大房的仆役脸色惨白地跑出来道:“大老爷大夫人不好了,四少爷从床上摔下来,摔断了手脚还磕到脑袋,此刻昏迷不醒。”

所有人齐齐一愣,四少爷是……秦枢?

姜媃率先反应过来,她弯眸笑起来:“糟贱死人损阴德,报应来的真是快啊。”

秦桓之和罗氏面面相觑,两人心头不约而同升起巨大的恐慌和畏惧。

“你,你在说一遍?从床上摔下来岂会断手脚?”秦桓之难以置信的问。

那仆役丧着脸:“小的也不清楚,四少爷本在卧榻养伤,小的就出门去提壶热水,四少爷就……就摔下了床,手脚别着断了,额头上还在流血。”

如此邪门的事,秦桓之和罗氏这下可栽赃不到姜媃身上。

秦桓之反应极快,他抢过婢女怀里的秦敏学,冲到姜媃面前,急切的道:“昭儿媳妇,昭儿以前最疼敏学了,你还是让敏学送灵。”

姜媃眯眼,冷酷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晚了。”

秦桓之急了,他放下秦敏学,亲自拽过来罗氏,按着她跪下:“昭儿媳妇,小五,你们大伯娘跪下了,她知错了。”

罗氏回过神来,却再没有起先的嚣张,她浑身颤抖,脸色青白,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没说不出来。

秦枢就是她的命啊!

姜媃看着神态恍惚的罗氏,问秦野:“小叔怎么说?”

秦野阴鸷地盯着两人,宛如毫无感情的毒蛇。

“噗通”秦桓之也跟着跪下了:“小五,昭儿媳妇,起先是我们不对,我们跪也跪了,你们就让敏学送他三叔,也好积积阴德给小四祈福消业障不是。”

秦野仍旧一言不发,少年脸沿线条凝上了冰霜,冰霜顺鬓角攀援,在眼尾开出嚣冷薄凉的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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