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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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这是我们王妃的卧房,男女有别,您在这儿,恐怕不合适吧,天色不早了,您要是想留下来住,那我帮您安排别的地方。”

宇文潞睨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合适?这王府以前是我的,以后也迟早是我的,爷想住哪儿,想呆在哪儿都随爷高兴,你是个什么东西?轮的着你管?”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曹德纶也不客气起来,“您现在可是朝廷的通缉犯,凡事还是小心点儿比较好,京城毕竟还是皇上的地盘,眼睛多,嘴巴也多,万一您在这儿的事不小心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要抓您,还不是跟瓮中捉鳖似的?所以我劝您还是收敛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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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为个女人葬送一切

宇文潞脸上一个巴掌印赫然清晰,才打的,还热乎着呢,他放下手,尚梅看了,倒抽一口气,小声问沉央,“主子,这是您打的?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沉央咬着牙忿忿难平,“我就是恨自己刚才怎么没打死他!”

宇文潞一点儿也不吝啬把自己脸上的巴掌印露出来,刚挨打的那会儿是挺生气的,不过这会儿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么,她总对自己不咸不淡的他心里也不是味儿,偶尔来这么一下,全当调剂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曹德纶伸手请他离开,“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我们王爷不在,您住在这儿不方便,还是另找容身的地方吧!”

都到京城了,没有不住自己家的道理,让他走,门儿都没有,这会儿那股泼皮无赖的劲头全拿出来了,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合着把我供出去了你们就能落着好?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不好了,就把你们都供出来,要倒霉咱们一块儿倒霉。”

沉央就看不惯他这个样儿,见他又开始耍无赖,脾气就上来了,“行,反正我们贱命一群,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干大事的人,要的是天下江山,你死了,那你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无所谓,你就不一样了,你舍得这江山吗?”

这番话算是把宇文潞问住了,他们卧薪尝胆,筹谋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天下江山,现在功亏一篑,还是为了个女人,不值当,也划不来。

他是喜欢她,可这种喜欢是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他还没糊涂到因为一个女人葬送一切,孰轻孰重,他还掂量的清楚。

他被一个女人呲哒的说不出话来,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方才曹德纶给了他台阶他没下,这会儿是彻底下不来台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居然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她的话,站起来,拂拂袖子,哼一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宇文潞一走,尚梅就耐不住气了,“主子,您跟世子爷到底怎么了?奴婢看您......还有世子爷脸上的巴掌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德纶也忧心忡忡,盯她看了半天,有些难以启齿道,“主子,若是世子爷真对您做了什么的话,您一定要跟奴才们说,王爷走的时候吩咐了一定要奴才们护卫您周全,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您这......您不说,奴才们回头没法儿向王爷交代吧!”

沉央咬咬牙,尤不解恨道,“没什么好交代的,他没占到我便宜,就是说话不规矩,叫我好打了一顿,这件事不用告诉你们王爷,省的他瞎操心,谁都不许说,听见没有?”

她的衣裳什么的看起来倒都挺周全的,也不像是被非礼过的样子,这么看来应该没吃什么亏,尚梅和曹德纶都松了口气,好好儿的就好,好好儿的就比什么都好,她好好儿的,他们这些人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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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男人天生的优势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昨儿个她给了他一巴掌,今儿再见,那个巴掌印就肿在了脸上,打她身边儿过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了她一眼,走两步,停住了,又拐回来问她,“冯夜白去了多久了?”

来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皱眉抚额退到一边,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他不就是听了冯夜白走的消息才来的吗?走了多久他会不清楚?

沉央瞟都没瞟他一眼,指着前头的一片松竹对尚梅说,“咱们去前面看看,一会儿你带上篮子,咱们去前头挖点儿野菜,这两天总想吃,嘴馋的不行。”

她们做奴才的,分清主子最重要,她们主子不待见的人,她也不往眼里放,搀着沉央往前头去,故意绕开了宇文潞。昨儿个曹德纶也特意把她叫过去吩咐了,卫沉央现在是宝贝疙瘩,不能有一点儿不顺意,一旦碰上宇文潞,就把两人隔开,不能再落沉央一个人跟宇文潞在一块儿,孤男寡女的,真出个什么事再后悔可就晚了。

尚梅牢牢记着曹德纶的叮嘱,横在沉央跟宇文潞之间,眼睛瞥见来禄,掐着腰喊了一嗓子,“没看见你们家主子在这儿吗?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主子不用伺候了?”

来禄怯怯露个脸,唤宇文潞,“世子爷,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要不咱先走吧!”

宇文潞昨儿才被她扫了面子,今儿个是断然没勇气再上去找不痛快的,忿忿一震袖,剜了眼来禄,跺着脚走了。

沉央瞥了他背影一眼,吹吹指甲盖儿,叮嘱尚梅,“往后再见他,用不着对他客气,赶明儿我就在身上揣把刀,再碰上他口无遮拦,动手动脚,我就一刀砍了他!”

尚梅听的心惊肉跳,“主子,您不是说他没把您怎么着吗?这怎么刚才还说到了动手动脚呢?”

“我就顺口一说,你记着一定要给我守口如瓶,别跟夫君说,他在外头本来就够烦的了,我可不想给他添麻烦。”

尚梅迟登登的哦了声,悄摸声的抽眼打量她,跟了她这么许久,这位主子的脾气她多少也摸清楚了,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照她的脾气,肯定是要一厘一厘的还回去的,绝对没有任人欺负的道理,她是不担心她们家主子吃亏,可男人跟女人毕竟不一样,人家天生的优势在那儿摆着呢,再厉害,一个人也敌不过宇文潞一个男人不是,像昨天那种事,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也不知道外头打仗的是个什么情况,朝廷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了吗?怎么什么事都要指派夫君去?”这一担心,一点儿事她过脑子一想都能撕个大口子出来,越想越忧心,怕他吃不好喝不好,还怕他伤着了再有个好歹身边儿没人照顾。

这就是冯夜白为什么不跟她说自己都在外头干了什么事,就是怕她担心,担心起来没完没了,屁大点事儿她都能跟生死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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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宇文家的荒唐事多了

小皇帝十岁的时候就有了通房,太后专门安排了两个宫女教他房中事,帝王家最注重子嗣的绵延,所以小皇帝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他今年十二,再过两年就能大婚娶皇后了,其实说是迎娶皇后,人选却是早就已经定下的,不过是走个过场,那个女孩儿他在上年先帝的生辰上见过,模样长得很是不错,现在还没长开,等以后长开了,跑不了是个美人儿。

可自从那天见了纳玉,小皇帝就忘不了了,哥儿爱美,姐儿爱俏,他大小也是个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心生惦记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纳玉虽然比他大上许多,可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有味道,反正他们宇文家的荒唐事儿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一桩。

纳玉身上的确有小皇帝想知道的事,不过这不也正好给了他们相识的机会吗!

胖海看得出皇帝的心思,背后也提点过他,让他要小心纳玉,小皇帝听了,可却没听进去,还特意独赁了间宇轩给她住,离养心殿不远,皇帝来来回回的也方便。

纳玉大大方方受着皇帝给她的一切,皇帝对她谈不上一见钟情,可至少是喜欢的,不过皇帝的头上还有太后,他就算喜欢也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就算真的想对她做什么,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她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皇帝派去给纳玉看病的太医说她这具身子情况恐怕不大好,得的是痨病,得了这个病的人难有几个最后是能活下来的,况且纳玉的病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了,根治是不大可能了,只能拿药灌,这条命能续多久是多久。

小皇帝冷眼睇向那太医,“当真无法根治?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太医战战兢兢擦把汗,“还望皇上恕臣无能,纳玉姑娘阴分亏虚已经达到极致,忧患不止,精神弛坏,荣泣卫除,故神去之病而不愈也,是积久成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根治......恐怕不大可能!”

皇帝手指放在膝头,曲指一下一下的敲着,“你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就是说你治不了了?”

“回皇上,微臣......微臣无能,实在是......”

皇帝叫他起来,“朕记得,上一任太医院院正瀛藏是疑难杂症上的圣手,别的庸医治不了的病他全能治是不是?他死了,他那个儿子不是还活着吗?手艺应该也不差吧?”

太医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敢反驳,拿袖子擦一把头上的汗,唯唯诺诺说是。

皇帝点头嗯了声,“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下去自己去内务府领五十板子,若是还有命活着的话,就当是朕对你的恩典吧!”

太医不敢反驳,他这身板儿,五十大板挨下来,不死也半条命没了,心里头虽然不服气,可当着皇帝的面儿也不敢抱怨,回头拿钱给内务府的那帮太监买个方便也就是了。

太医走后,皇帝又叫来了李德景,吩咐他去找瀛洲,找到了偷摸带进宫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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