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冯夜白嗤了声,“当哥哥没够了?想要妹妹让你娘给你生去。”
“嘿!你这存心给我添堵呢是不,行,我不跟你吵嘴,说不过你。”
蔚敏回过神来插了句嘴问梁无玥,“冯夜白都成亲了,虽说夫人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吧,可好歹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你可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去呢?”
梁无玥叹气,“我啊,心上早就有人了,成亲先不急,等把人先骗到手再说。”
女人好八卦,梁无玥一句心里有人了,蔚敏即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脸上挂着藏也藏不住的好奇心,“本来该是孩子满地跑的年纪,你可倒好,扭扭捏捏这么些年,心里有人儿了还没弄到手,花楼白逛了?”
瞧瞧,这也就是她蔚敏能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种话来,女孩儿家的娇羞个矜持,在她这儿全是狗屁,就她这泼辣性子,刁蛮的主儿,皇帝难不成是甜的吃多了腻的慌才捡她这口辣椒冲冲口的?
“那不一样,我要真把对付花楼姑娘的那套拿出来使在她身上,至于像现在这么心焦吗?玩儿归玩儿,要想定下归宿,还得正正经经拿出心意来。”
蔚敏拍了冯夜白一下,“瞧这话说的,还真把自己当情种了,别忘了,小时候就你俩祸害的小丫头最多,白长了一幅好皮囊,除了祸害人,没半点用处。”
梁无玥道,“话不能这么说,夜白现在可痴情着呢。”朝沉央努努嘴又道,“当闺女似的疼呢,好男人,再不能说人家是祸害人了。”
冯夜白唔了声,没言语。过了半晌才道,“朝圣大会是什么日子?”
蔚敏道,“下月十五。”
“你带来的衣裳样子繁复,日子恐怕有点赶。”
“先紧着皇上皇后和太后的来,其他的能赶多少赶多少。”
“嗯。”冯夜白向来谨慎,“就怕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
梁无玥道,“他再是想鸡蛋里面挑骨头也不至于横打自己脸不是。”
能挑骨头的还能是谁?蔚敏茶杯拿起又放下,“有太后呢,再说,临到朝圣大会前出尔反尔对他没有好处。”
“孰重孰轻,他身为一国之君不信拎不清楚,咱们就只管把差事交上去。”
是这个理儿,可还是得小心些,难保有人不会眼红皇差从中作梗,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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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我要出去
游湖原本就是为附庸风雅,只沉央不知道当中典故,一心盯着水下的鱼看,蔚敏故意吓她,“湖里有水鬼,当下把你抓下去。”
沉央幽怨的回头看她一眼,“你骗人,爹爹说世上没有鬼。”
还不是个好骗的,蔚敏讪讪摸了摸鼻尖,“等你掉下去就知道有没有了。”
她那么蹲着实在危险,冯夜白招呼她过来,“别看了,船上不稳,要是掉下去了,回去还得吃药。”
听见吃药她才有了反应,默默回到小方桌前,砸吧着嘴又开始吃。
其实穿针引线做衣裳这些事是用不着冯夜白亲自上手的,他就是从根上把关,残次品是绝不能用的,即便是上等丝线也得抽丝剥茧层层筛选,半点纰漏都不能有。
沉央白日里见着冯夜白的机会少了,在府里待的就愈发没意思起来,她以前有长水跟她玩儿,做什么也不觉得无聊,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坐不住也站不住,就总想生事。
冯夜白一忙,王顺也跟着不得空,只吩咐了丫鬟们好好照顾她,自己出了门,兜转的也看不见人影。
丫鬟们给她摆放好吃喝,没什么事了就坐在一块儿闲聊侃大山,顺带的做做绣活儿,叽叽喳喳热闹的很。沉央很想参与进去,可她们坐在一起围城了一个圈,她挤不进去,叫她们,也没人搭理她,沉央有些难过,还是没人愿意陪她玩儿,她已经吃的很饱了,她们还是让她吃,她吃不下了,想出去玩儿。
“我出去了。”她抬高声音说了句,还是没人搭理她,算了,爹爹说她已经是大人了,她自己也能出去玩,她要去找长水。
出了院子碰上洒扫的丫鬟,问了她一句,“夫人,您要去哪儿啊?”
沉央一边走一边说,“我出去。”
丫鬟奇怪,“没人跟着您吗?”
她摇摇头,“我不走远,很快回来。”
丫鬟也没再多问,她有自己的贴身丫鬟,用不着她一个外院的操心,反正出了什么事,公子回来怪罪的也不是她。
“春玲,你刚看见夫人了吗?”夏枝才从外面回来,也是看见沉央一个人才问了两句,她说她要出去玩儿,她也没放心上,反正伺候沉央的又不是她们这起子人,回头怪罪起来也摊不上她们。
春玲道,“看见了,一个人走的,说出去玩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玉棉她们呢?”
春玲努努嘴道,“里面呢,可是瞧着公子和王管事都不在就扎堆在那儿偷懒呢,你听听这笑的,等回过神来发现夫人不见了,看她们得急成什么样。”
夏枝捂着嘴笑,“到时候问起来咱们就说没见过,让这些小蹄子急去吧,看公子回来可有好颜色给她们,之前欺负夫人是傻子,背地里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这回再把夫人弄丢,公子不把她们全扔出去才怪。”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勾yin公子,现在公子娶了夫人,瞧她们一个个眼红的,真是掂不清自己斤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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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长舌妇不要脸
沉央还记着回家的路,出了冯家大门,往右拐进罗雀巷,会先路过福记包子铺,过了福记包子铺是“一碗糖水店”她爹带她来吃过红枣糖水,所以她知道,糖水店一过就要往左拐,她喜欢吃的梅花酪就在这条街上,然后……总之弯弯绕绕,寻着吃的香味儿就能一路到家了。
她擎小,旁的记得不清,就记吃记得请,最后是卖烧饼的,过了卖烧饼的再数三户人家就是她自己的家了。
男人们出去干活,女人们在家带孩子做家务,老婆子们就坐在门口闲聊,家长里短的扯,谁家的媳妇一胎生了俩儿子,谁家的媳妇嫁进来两年肚皮都没动静,今儿被退婚的小姑娘跟谁谁谁有染,家家户户那点儿琐碎事,就没她们不知道的。
沉央不喜欢她们,因为她们总是向她爹告状,然后她爹就会很生气,罚她不许吃零嘴,因此经过她们的时候小心翼翼,低着头,觉得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呦,这不是沉央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男人呢?”
邻里街坊的处了这么多年,莫说她是低着头,她就是蒙着脸,这些婆子单看身条也能看出是谁家的姑娘来,且是沉央这种细长身段,穿什么都衬,她们背地里,可没少把她往房里编排。
一个打开了话匣子,此起彼伏的和应声就炸开了锅,有说,“沉央啊,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做了少奶奶吗?后面怎么没人跟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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