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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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恭桦默然片刻,想冷着脸可是一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的头,半晌却转头朝着孙夫人冷冷道:“孙夫人,御史台大人可是在朝里呆的太闲了?不如宁古塔牧羊?!”

孙夫人听到他语气里的威胁,不由的一抖,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看向程宝珠。

程宝珠却是从不怕他的,完全不顾周边的人,笑着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伸手一圈儿圈儿的划着他的外衫,“我自己乐意的,关御史台何事?夫君你这就过分了。”

不等说完,纤腰就被收紧,身后那人冰冷的双眸中倒映着一抹浅浅的笑,“御史台大人年纪大了,去宁古塔的确有些不合适。”他的确是生气的,不过满腔的怒气听到那句夫君,莫名的就散了个干净。

他勒紧马缰绳,唇角一勾,一路朝着陆府方向去了。

只留下主簿徐瑾和孙夫人一头冷汗的对视。

“你认真回答我,为何方才能将我拉上马,夜里却……”程宝珠深吸一口气,打算破釜沉舟的问个清楚,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下羞红了脸,她虽说出嫁了,可这般明目张胆的问男人为何不碰她,似乎很掉价儿……

“那我倒是奇怪了,你好端端的怎的和孙夫人混在一起,她可是长安有名的风……”骚字,陆恭桦很自然的删掉了,可是唇角却带着几分戏弄的笑。

听着他的话,程宝珠自然想起上辈子有关孙夫人当着众人勾引御史台大人的情景,还是姑娘的孙夫人毫不犹豫的当着长安百姓的面儿强吻御史台大人……

“我,捡到了她的发钗,偶然结识的。”程宝珠对陆恭桦说了一声,她知道陆恭桦作为大理寺卿的的敏感,不说清楚,这事儿是不会轻易翻篇儿的。

只是程宝珠还没想好要不要把结识孙夫人的真实目第说出来,就见他将她拉在怀里,垂首轻轻亲吻她的唇,她就紧靠着他,他所有的身体反应,她自然是知道的。

“不是不碰你,是我前阵子染了病。”陆恭桦摸着她的发心,一双眸子细细的看着她,“我是最不想让你看到我病弱的模样,所以……”

这算是自打她重生后,他第一次在她跟前这般坦诚认真,程宝珠不由的皱眉打量他,“你生病了?”

老毛病了,虽说太医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病症,但是每次犯病,都是冷汗湿透身体,身上像是被撕裂一般,到了最后就是发烧,如同风寒,先前他是担心的,如今几度发作之后,他倒是揣摩出了一些规律,只是那等狼狈的他,他还是不想让程宝珠知道。

“还是要找个好的神医来瞧瞧,若是落下什么病根,我该如何……”帐帘忽然一动,程宝珠起身,要去差人找郎中。

陆恭桦勒紧马缰绳,将她抱下马,温和道:“无妨,太医院院判已经开了方子,还要再观察一阵子,我去洗个澡,你先回房。”

半个时辰后,水声渐渐停息,陆恭桦推门进园子,只见罗帐重重,她闭目靠在床边儿,双手微微放在腿上,似乎是睡熟了。

陆恭桦将自己干净的外衫给她披上,她已经睡熟了,一双弯弯眉也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蛮横,安安静静的在他怀里,像是一只讨人喜的猫咪,他喉结微微一动,垂首要去亲吻她的脸颊。

结果未曾碰到,就见窗口横斜靠着穿白衣的徐瑾,挑眉低低道:“皇上老爷子等着呢,还温香软玉沉醉温柔乡了!”

☆、018宠妻

到了第二日,御史台家的李夫人邀请程宝珠去上林花宴。

暖暖的日光从云层里渗透出来,橙色的光泽倾斜地照在开的烂漫的繁花上,像一股暖融融的洋流一样蔓延到地酒盏中,淡淡的花香,清幽的酒气,让人无端的喜悦。

程宝珠正笑着跟一旁新结识的太子少傅家的管夫人说话,半响管夫人挑眉一笑道:“你夫君可是面相好的,脑筋也好用,不出三五年想必就是咱们北齐的权臣了……不像我家那口子,多少年了,就没个升头儿……”

管夫人是个活络性子,虽说讲话稍稍粗俗了些,但不是那等两面三刀的,程宝珠喜欢她这直来直去的爽快性情,便决定和她们一起去祥玉馆用完午饭再回府。

管夫人和御史台家的李夫人拉着程宝珠的手,坐在靠窗的一侧。

李夫人眼尖,看到东桌儿坐的陆恭桦和大理寺那帮人后,忽然和管夫人对视一眼,“你常说长安无俊秀,你瞧瞧那桌儿的黑衣男子,唇红齿白又丰肌秀骨,要我说就是潘安再世也比不上。”

管夫人侧眼看去,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她们这些年轻妇人虽说听了不少陆恭桦的事儿,只是对陆恭桦未曾见过,再者听自家夫君描述的阴狠又居心叵测的模样,跟面前这个俊朗秀美的少年也搭不起边儿来,自然也就想不到那东桌的就是陆恭桦。

程宝珠看到后却是心里一咯噔,忙用帕子遮住脸,昨个儿他那一亲,倒是让她羞赫的像个不知事的姑娘。

先前,她以为他在外面有了旁的女人,才各种抓着不放,如今知道他是染病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狼狈模样,她自然心里就清明了许多,也不会像旁的妇人那般斤斤计较。

只是这么一来,连吃个饭都遇在一起,八成会让他觉得自己总缠着他不放。

程宝珠忙拉着两位夫人,故意装作头疼的模样道:“我们换家铺子用饭吧,烟气太大,熏得头痛……”

在这时,东桌的陆恭桦自然听清了程宝珠的话,淡红色的唇角不由的一弯。

他是听府里的人说宝珠跟两位夫人去赏花了,只是他心里挂牵她会遇到什么意外,才故意千里迢迢带着大理寺的那帮人来了祥玉馆用饭。

知道她是犯了女儿家的羞赫情绪,他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只是一双清秀冷峻的眉眼却挂着淡淡的笑意。惹得一旁大发牢骚的主簿徐瑾,戳戳他的胳膊肘道:“我说,恭桦老弟,这宠女人总归有个度啊,大老远的来了,还以为是奖励我们办案有功,结果还是为了来看你夫人,你说你……”

“你懂什么~边儿去。”陆恭桦抿了口茶,唇角挂笑的看程宝珠和两位夫人出门。

只是程宝珠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被陆恭桦看到了,只是拉着两位夫人朝着西街的一处酒馆去了。

陆恭桦宠妻这事儿已经成为了整个大理寺的共识,刚娶回来时是捧着,前阵子是奉着,现在瞧着阵势怕是要割下心肝脾肺的直接捧在人家宝珠姑娘跟前……

***

大理寺每天的案子堆得满满当当的,刚回去,就见工部那边儿又重新装修了藏案宗的东阁楼一番,改了楼上的一些容易受潮的地儿。

陆恭桦到东阁楼翻看案宗时,不小心从书梯上跌落下来,吓得徐瑾一下直跳起来。

徐瑾看到后,脸色苍白的像是一阵旋风扫出门,冲向太医院,他跑得太快,差点撞到刚出门的太医院院判。

太医院判坐在一旁的为陆恭桦诊脉,一段时间后,收起诊脉的软枕,微微捋捋胡须道:“太过操劳忧心,那些丸药虽说能治你的病疾,但是欲速则不达,你这般吃法自然会损伤身体的元气。”半晌又叹了一口气道:“新婚燕儿更是要注意,虽说夫妻和美重要,但若是不知克制,也是有害的……”

其实也不怪人家太医院判这般讲话,整个太医院都知道陆恭桦宠妻过度,甚至当朝皇帝也觉得不妥,私下提过几次男儿威严。但是禁止不住人家新婚燕尔的缠绵,索性瞧见装看不见了……只是太医院判这边儿却不好做,医者仁心,该说的话就是不中听,也合盖讲出来。

陆恭桦一边听一边由着太医院判施针,淡淡道:“望严大人勿要乱讲,宝珠她心性小,听了怕是有心理阴影……”

太医院判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看陆恭桦,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很早便认识陆恭桦,他眼中的陆恭桦虽说容貌俊美秀丽,但是行为手段却是阴狠狡诈,对谁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原本他以为陆恭桦这辈子都没什么软肋,直到他娶了程宝珠……

这边儿许下了承诺,那边儿徐瑾却是皱起了眉,不等陆恭桦下塌,便径直去了长安西街,看到程宝珠后瞳孔不由扩大了几分,“程小姐这出戏,到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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