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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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翎也出价几次,拍的都是他演艺圈一些老朋友的东西,他还拍了一件他喜欢的电影道具。

过了没一会儿,阮之南玩着手机就听到阮翎的名字。

他贡献的拍卖品一出场,全场爆笑,阮之南茫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大屏幕上,几张巨大的图片。

都是她爹的写真。

穿着渔网衣或者女装,有两张还胸口隐隐露点,眼皮上抹的蓝蓝绿绿,而且头发还是爆起来后又被发胶搓成一缕缕的杀马特造型——

照片中的阮翎,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

主持人看到照片,念简介念到一半都笑场了,他还没讲完,就看到远处一位跟阮翎关系很铁的老牌男演员笑的脸都抽筋了,拿起麦举着牌子道:“我出五十万!我要放大扩印,买中环的广告位给他贴上!”

阮翎捂着脸在座位上头都抬不起来。

阮翎拍卖的是一套他自己的造型极其羞耻的陈年土味海报,因为印量太少几乎绝版。

他自己都无法直视的海报,自然不肯拿到这种地方来拍卖——估计看到拍卖现场把那张海报放大在屏幕上,就恨不得一头磕死。

可怀北娱乐有不少给阮翎制造话题和爆点的年轻工作人员,他们总能挖掘到阮翎身上亲民又沙雕的梗,再加上他本来的外形优势和有趣性格,几乎他们出手安排,阮翎身上的各种笑点就能常年轮番上热搜。

今天不用想,就知道阮翎那几张极度羞耻的海报,估计又要上热搜前几。而且为了防止拍卖海报被人诟病没有诚意,阮翎还会以个人名义直接捐献几百万。

这会儿场上已经牌子举成一片,大部分都是阮翎圈内相爱相杀的各路损友,价格越抬越高。

最后,还是被某位名导拍了下来。

主持人还拿着那海报下来,让阮翎亲自转交给名导,阮之南笑看她爹不好意思到脸都红了,还差点在上舞台的台阶上绊了一跤。

那名导最后拿过麦,笑道:“元令羽,嘿嘿嘿你也有今天,我跟你讲,这几张我要找人装裱了挂在家里,逢人就介绍。我这个从来不收藏艺术的大老粗,今天为你破例,几十万收了你这个性感挂画。”

台下狂笑,阮翎还挺会说:“要是为了灾区,我都可以拿这个造型搞个巡演,票钱我全捐了,为了贫困地区的失学儿童,我可以不要脸。”

阮翎这个拍卖品,算是整个场上的一个小高潮。

也有几个顶流大咖,拿出自己出道后第一场演唱会时穿的演出服,不少人抬价,阮翎还拿胳膊肘碰碰她:“你要不要?你不追星么?场上有你喜欢的么,我带你去打个招呼也行。”

阮之南追的爱豆就在她眼前坐着,她兴趣缺缺的耸肩:“没,哎哟真不用。我不喜欢那些。”

阮翎还有空跟她八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哎,喜欢好看的男生的话,那我可以给你找一找。”

阮之南斜眼:“你想让我早恋?”

阮翎就是装作一副恋爱自由享受青春的样子给她挖坑,而她就是不上当。

阮翎清一清嗓子:“也不算早,你再有两三个月就成年了。不过确实也没听你说对哪个男生感兴趣。”

阮之南心里顿了一下,还没继续说话,阮翎就自己找到了理由:“不过主要是你身边玩的好的那群小子,啥都不懂满脸冒痘的时候就跟你一起玩了,还有什么可发展的。青梅竹马那是不太熟的才有点以后的可能性。”

上头拍卖那边,开始中途放煽情短片了,阮之南也不想听他又嘟囔起这个话题,道:“我去上个洗手间,坐在这儿闷死我了。”

阮之南在补妆间里,阮翎带来的化妆师再给她补妆,她手机震了一下。本来以为是鲁淡之类的看到热搜,开始轰炸她了,却看到手机上一条消息:

[小白兔]:你在哪儿?

她点开手机来,在他俩空荡荡的聊天记录里,既没有客气和打招呼,也没有闲聊天,傅从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阮之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跳跳的。

化妆师给她锁骨扫了扫粉,按住她胳膊:“哟小仙女,别颠呀,你蹦跶什么?”

阮之南拽着裙子乱扇风:“我蹦跶了么?”

化妆师姐姐笑起来:“那你刚刚看着手机,就抬起脚后跟乱晃什么?”

阮之南想都不想的否认:“没有。”

她说着,火速回了条消息:“我出来了,你在哪儿呢?”

傅从夜那头“正在输入中”了一会儿,回道:“西楼顶层。”

化妆师姐姐和助理都在旁边,阮之南有点做贼心虚似的,非说要自己一个人透气。

这会堂外头的院落游廊是真的复杂,大院子套小园子,四通八达,阮之南听说这条裙子十七万欧,阮翎说着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但以阮之南平日的消费水平,还是吓了一跳。她之前捣鼓换算了半天,不太舍得让这裙子的下摆给这半真半假的古园林擦地,自己拎着裙摆开始找西楼。

等她沿着古树下拾阶而上的时候,抬头看到西楼一个没被灯光照亮的小露台上,似乎有个人影侧对他站着。

阮之南喊道:“小白兔!”

但这院落游廊里还有不少拍照的明星,闲聊天的老总,和诸多游荡找厕所的记者媒体,她一开嗓,好几个人转头朝她这边瞧来。

阮之南缩了缩脖子,小跑进了走廊,还没上去,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看见你了。别喊。”

她转了道弯,还没推开那明清风格的隔门上楼梯,门就先打开了,她仰头,看着傅从夜正把手伸给她。

就只有转弯处有盏小灯,照亮了他的手,人还在阴影里,只有个轮廓,看不清楚五官。

场景陌生,小白兔也打扮的不像个小白兔,阮之南横遍学校,但还在这遍地老狗逼的中年局里横不起来,她今天带着一路不太适应的局促,看见那只手愣了愣,反倒还往后退了半步。

那只手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无奈的放下去了,他人往前一步,眉目清晰。

还是不爱搭理面无表情的死样,还是不爱惹事脾气柔软的眼神。

傅从夜:“怎么了?你还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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