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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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成皱了皱眉,道:“有才叔,你说保顺纵女行凶,此话从何说起?”

老谢头手杖一指谢悠然:“你问她!问这个孽畜,她是如何跑到牢里去逼死她小姑的?”

老谢头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大家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连谢保顺也有些愕然,“大丫,怎么回事?”

谢悠然冷笑道:“爷,小姑明明是自己畏罪自尽的,当时的场景,狱卒可都在场,他们能作证的,分明是我小姑自己撞的墙,怎么又怪罪到了我头上?”

老谢头腥红着眼道:“若不是你跑去狱中言语刺激你小姑,你小姑何至于自尽?”

谢悠然冷笑,“我是去了牢里,但是,我不应该去吗?我弟弟被她偷走,还残忍地扔进了沟渠里,若不是他命大,如今办丧事的,可就是我家了。站在苦主的立场,我跑去牢里骂两句差点害死我弟弟的罪犯又怎么了?爷,你那心眼也长得太偏了吧?我弟弟可是你的亲孙子,在血缘关系上,他跟你的关系可不比我小姑远,可你把他当回事了吗?在你眼里,你闺女是宝,我弟弟就是根草是不是?还说我爹纵女行凶,爷,纵女行凶的分明是你!”

全场哑然。

老谢头涨红了老脸:“你小姑纵然有错,可也得由律法来惩治,你胆大妄为,分明就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随意草菅人命,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谢悠然讽刺一笑,“爷,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草菅人命了?明明是小姑知道自己罪孽难逃,以死谢罪,怎么如今又怪上我了?难道我不去牢里,她就不用死了吗?西陵的律法,偷盗孩子是死罪,杀人偿命是死罪,哪一条不够她死一死的?爷,你心疼闺女,想拉个垫背的,也不用这样胡搅蛮缠吧?”

“你……”老谢头气死了,手指哆嗦着指向谢悠然,“牙尖嘴利,一派胡言。”

谢保平眼见老父被怼,赶紧出来在一旁帮腔:“大丫,你小姑本性不坏,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她何至于走这条路?当初,若不是你逼着她嫁人,她又怎会匆匆嫁到霍家,受尽了凌辱?若不是在霍家实在熬不下去,她又怎会想要要报复你,最后一时冲动做出了这等错事?说到底,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是你一步步相逼,才有了今天这局面。要说有责任,你也有责任,不能全怪到小妹头上。”

谢悠然无语了:“这么说,我是罪魁祸首了?那我倒要问一问二叔了,当初,我为何要逼着爷奶把谢保玉嫁出去?”

“这……”谢保平眼珠子一转,道:“还不是因为小妹喜欢上了韩家小子,你为了除掉这个情敌,使用不光彩的武力手段,逼迫我们家把小妹早早嫁出去。”

谢悠然反讽,“难道小姑栽赃嫁祸韩墨辞逼婚的手段,又光彩到了哪里去?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全然不顾自己的清白和村子的名声,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传出去好听吗?”

谢保平狡辩:“她年纪小,正值风华妙龄,一时被小女儿的心思蒙蔽了双眼,也是可以理解的,倒是你,你为了泄私愤,逼她远嫁百里之外,其心可诛。”

“啧啧,”谢悠然道,“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奇葩,什么叫做反咬一口。二叔,你这是典型的我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理论啊,诸位乡亲,你们来评评理,这谢保玉差点烂了咱们村子的名声,也因为她婚前失德,嫁到霍家后不受待见,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众人议论纷纷,明显是站在谢悠然这边。

毕竟,当初谢保玉那事闹那么大,当时的里长王友良还动用了村里的祠堂解决,大家可是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对于谢保玉的行为,大家都很鄙夷。她此举,不但陷害了韩墨辞,传出去也会毁了村子的名声的。

谢保平见谢悠然一句话便反转了局面,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大家不要听这丫头诡辩,她分明就是想推脱责任……”

“我要推脱什么责任?”谢悠然打断他,似笑非笑:“二叔,你怎么不敢告知与众,我要把谢保玉嫁出去的真实理由呢?”

“真实理由?”众人一听又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一时间,八卦的情绪高涨。

谢悠然面向众人,朗声道:“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小姑一时冲动,栽赃嫁祸韩墨辞的事,就像我二叔说的,她年纪小,被情爱蒙蔽双眼,可以理解。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知悔改,反而唆使全家,跑到我家去抢钱!”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还有这事?”

第325章 断绝关系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还有这事?”

谢悠然道:“大家都知道,我家以前很穷,穷得连饭都吃不上,衣服都穿不上。若不是我受了老神仙指点,学了点本事,做点小生意挣了点钱,只怕我家人都要被活活饿死了。可我们这么穷这么苦的时候,我爷奶他们又在哪里?我叔婶他们,又在哪里?我们后院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前院吃饱喝足,高谈阔论,连瞧都没有来瞧过我们一眼。就连我被王癞子逼债撞墙自杀的时候,我这些所谓的亲人们,都不见踪影。这些事,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的吧?”

说到这里,她暗中掐了两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出了两泡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

这些事大家也都知道的,如今听她再次说来,也都唏嘘不已。

“确实,前院做得太过分了……”

“就是啊,那会子,保顺虽说不成器,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女,老谢头和仇氏做得不地道……”

谢悠然抹了把泪,继续道:“后来,我做点小生意,好不容易挣了点钱,可你们猜,我爷奶叔婶他们,又是怎么做的?不是来偷我家的吃食,就是来骗我们家的东西。我二叔买通地痞在我经过的路上蒙面打劫不成,我小姑便唆使全家,直接跑到我家里来明目张胆的抢钱,把我们辛苦攒下的银子当着我娘的面给抢走了。更可恨的是,我奶奶还不顾我娘九个月的身孕,把我娘推倒在地,导致我娘难产,差点一尸两命。诸位乡亲,你们说,这样的长辈,我要怎么孝顺?这样的小姑,我能不想办法把她嫁出去吗?”

一番话说得众人义愤填膺,顿时舆论纷纷,全都偏向了大房这一方。

谢家前院对后院的所作所为平时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恶劣。

再眼红人家挣钱,也不能蒙面打劫吧?

更不能直接去人家里抢吧?

更过分的是,还推倒孕妇,差点一尸两命!

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媳妇,亲孙子呢……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天怒人怨啊,这种行为,跟禽兽有何区别?”

“也难怪大丫狠了心逼前院把小姑嫁出去,有这祸水在家,哪有安宁之日……”

“唉,真想不到,这家人这么狠心无情……”

“嘘,别说了,死者为大……”

情势的发展是老谢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只要揪住了大丫头去牢里逼死小姑的把柄,就能将舆论引导偏向自己这一边,逼着他们认错,给大丫头扣上一顶逼死长辈忤逆不孝的帽子,就能彻底坏了她的名声,让她受千夫所指,以后生意都没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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