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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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这天,童府一家四口去了山上拜佛祈福,这一天又是爬山,又是诵经打坐的,累得童稚之回来一沾枕头,就给立马跌入了沉沉的梦乡。

在她睡前还想着,过了初四拜佛之后,这新年的事情都应该忙得差不多了吧?母亲在她回房前也没说明儿要早起,那也就是说明天可以睡个自然醒啦?默默地祈祷上苍,希望明早没人来打扰她。

可惜老天爷没听到她的心声,大年初五这天,皇上身边的公公一大早就登童府的门,给他们带来了一道喜召。

接迎圣召本就应该全家人一起,何况皇上还亲自点名要童稚之接召,更是让童母立即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拉了出来。

不情不愿地起了床,还是童母帮她梳洗打扮了之后,扶着她来到了大厅中接旨。

她睡眼惺忪地跪在大厅中,听着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念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之胞弟沈北镜人品贵重,文武并重,今已至弱冠。今有童丞相嫡女童稚之,值及笄之年,品貌端庄,秀外慧中,故朕下旨钦定为七王爷之嫡福晋,择二月初二吉日大婚。

钦此!”

竟是赐婚圣旨?念完此召后,让童家等人均为一愣,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此时大厅中一片安静,这尴尬的一面还是公公轻咳一声后,才让童父回过了神。

他赶紧上前恭敬地接过圣旨,“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童家其余人也在童父说话这句话后,忙跟着重复着,也算是不失了礼数。

公公的任务完成了,他带着恭维又讨好地语气说:“恭喜童丞相,恭喜童小姐。如今丞相在朝中身居高位,公子又是军中副将,再加上小姐与王爷结为连理,现如今在京中的地位,可真是让常人可望不可及啊。”

听此美言,童丞相也惯会做人。他从下人手里接过了一个钱袋,塞到了公公手里后说:“承蒙皇恩眷顾,往后还请公公多多担待。这是一点小心意,公公莫推辞。”

“客气客气。”公公接过后微掂量下手里的重量后,笑得牙不见眼的与童府人道了别,回朝廷复命去了。

送完外人出府后,此时童府大厅中有一种凡人无法看透的气氛。

按理说,能与皇家攀上亲家,而且对象还是当今得宠,有地有位的王爷,他们一家应该是高兴与欣喜的才对,怎么现在,却都是一脸愁容呢?

童母对着这圣旨可是仔细地观了又观,看了又看。从初二那天应了太后娘娘的提亲事宜后,她就知道稚儿快要给人家当儿媳妇了,原本还以为新年刚开头,日子最快也是定在了年中,却可没想日子竟看得这么靠前来。

二月初二,现在是正月初五,时间仅剩一个月不到,这样未免也太急了些?

不仅童母是此想法,童家人都一样,最为感到震惊的,当数童稚之了。她没想到,如今钦天监办事效率会这么迅速,初二才提的亲,初五就把日子给定好了,这是认真的吗?

可不管认真不认真,现在圣旨都下来了,如今童府要办的,也只能是立即开始着手要嫁女儿的事宜。

总归童家二老之前的心愿还是完成了,女儿嫁到了王府,又是在京城,还离家挺近的,总比远嫁或是一声不吭,留张纸条就出去做些危险的事情好多了。

转念有了这个想法,倒是冲淡了童家二老要嫁女儿这不舍的心情,他们俩高高兴兴地去备了喜糖喜饼等等,跟亲戚同僚们报喜去。

仅仅一天的时间,京城的茶楼与酒楼就迎来了新年的第一波八卦。他们津津有味地说着曾经传不喜女子,有可能恋男色的七王爷沈北镜订婚了呢,对象就是当今童丞相家的嫡女童稚之,两人将在下个月的初二完婚。

这可是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一桩大喜事呀。童府一家就有两人身为朝廷中的得力官员,王爷沈北镜又是现在最得皇上恩宠的胞弟,这样强强组合,这童府的前途将是不可限量啊。

而且即将结为夫妻的这两位,也可谓是去年京城火之一时的风云人物呀。

一位是战无不胜,长相英俊潇洒却又不喜女色的王爷。一位是医术高超,疑难杂病在她手里统统都能解决的女大夫,这两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竟也能在一起?还真是让人称奇。

可后来有大胆想法的人又说出,其实细想一下,这个似乎也不奇。毕竟王爷这种不近女色的疑难杂症,如若曾经也让这位女大夫给他看病呢?

这个治病期间,两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便眉目传情,自然而然的,就给凑成了一对呢?

这样有理有序的说法,似乎也是说得通。一伙人越想越有道理,传着传着,竟也就像真的了一样。

这样的传闻,传到了刚到京城的蒙部阿黎耳里。听着她这暴脾气,气得可是差点就拔刀杀到童府去了。

她倒要见识下是哪个狐狸精,竟然趁着她离开京城的这一段时间,就勾走了她的镜哥哥,还唬骗他与之定了亲!

要知道,她可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在他身边的人,自己守了这么久,怎么能让别人就这样给挖了墙角呢?

她结了酒水账,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地跨上了马,怒冲冲地来到了童府的门前。

见着此时大门紧闭,自己又不认识他们口中的那位女大夫,思此只好拍门喊着:“童炎之,童炎你出来。”

童府管家识得这位刁蛮小公主,他急忙出去迎上招呼着:“阿黎小姐,好久不见,您什么时候回京的?”

“哦,管家好。我刚回来,您让我进去,我要找童炎之。”

“这,阿黎小姐你等等,小的先让人去......”

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见着童炎之过来了,带着笑意说:“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识礼数的在这大吼大叫呢,原来是你这毛丫头啊,怎么,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

听着这个“不回来”的打趣,就让阿黎想起了之前那旦旦誓言。一时间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萎了,有点心虚地挠挠头。

不过眼睛一转,差点就被这厮给打了岔,忘了正事了。

她来了精神,双手叉腰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说:“听外边传着,与沈北镜订婚的童家女大夫,可是你妹妹?”

“哦?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要如若是,你赶紧让她出来见我。”

童炎之是习惯这丫头咋咋唬唬的性子,可是此时见着这一副命令的样子,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没了逗笑的心思,他正想找个借口把她给糊弄出去,可还没出声,就听见后头传“哥哥,是谁呀?”的声音......

童炎之听着立马回头,用后背挡住了阿黎的目光说:“没谁,就一相识的在这打个招呼,很快就好了。外面天冷,稚儿你还是回屋里吧。”

“嗯。”童稚之听着哥哥这样说也就不好奇了,她转身欲走,却听到一个女声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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