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今日在庆国公府,顾林氏的话点醒了顾熙言。既然她已经嫁给萧让为正妻,闺中之事终究是躲不过的。前几次敲打过萧让后,他已经表现出足够的体贴,如果自己再拿乔下去,难免有些骄纵任性。
光是这盛京的贵女圈子里,有多少人肖想平阳侯府,肖想萧让,顾熙言不是不知道。正是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年纪,若是她一味娇弱下去,难免两人之间出现隔膜,叫有心的狐媚子趁虚而入。
这味芳龄丸是顾熙言出嫁之前,顾林氏偷偷给她备着的。据说此药药效奇佳,女子用了不禁暖宫驱寒,更能紧致嫩滑。当时顾林氏再三嘱咐,这药霸道的紧,故而今日还是顾熙言头一回用。
红翡小心翼翼的把芳龄丸放在那蜜处,靛玉又拿玫瑰精油给顾熙言细细揉了身子,等到玫瑰精油全被吸收的一点儿不剩,芳龄丸的药效才慢慢的上来。
美人儿满面不正常的潮红,躺在白玉榻上翻来覆去,出了一身淋漓的香汗。
顾熙言用药的时候,照例屏退左右,外厢房只留下红翡、靛玉两人守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浴池里头的呜咽的声音才慢慢小了下去,红翡和靛玉对视了一眼,这才挑帘子进去服侍顾熙言清洗。
……
这两天,淮南王心情格外好。哪怕下了早朝,被成安帝请到御书房里和一帮白发苍苍的老臣一同议事,一贯冷硬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笑意。
用萧让的话来说,淮南王生的魁梧勇猛,冷不丁挂上一丝高深莫测的笑,还真的挺渗人的。
淮南王听了也不生气,巴巴在三法司喝了半天茶,等萧让下了值,非要请他去用晚膳。
萧让也不跟他客气,开口便点了盛京城里最奢华的醉霄楼。
萧让不是什么碎嘴子的人,只是,他越是不问淮南王,淮南王却偏偏忍不住想来跟他说。
原来是近日淮南王府上安生了不少,淮南王竟然能和淮南王妃同桌吃饭了。
萧让听了,抽了抽嘴角道,这果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人就是这样,心情好了,不往外散点儿财,这心里都不舒坦。
两人身居高位,这席面吃着吃着,便从私事谈到了国事上。
近来,太子和四皇子两党冲突愈发明显,成安帝也丝毫不避讳,隐隐有教两位龙子比试一番之意。
成安帝在做抉择,满朝文武也在暗暗的做抉择。
太子素来为人敦厚,作风保守但稳妥。四皇子心机深沉,行事激进也狠辣。
萧让觉得,四皇子也许是个很好的政治家,但却不是个好帝王。
雄韬武略是臣子的义务,身为帝王,最重要的是面对天下苍生万民的时候,怀有一颗仁厚之心。
很明显,四皇子正缺这颗仁厚之心。
往前数五代,百年前的穆帝便是弑兄弑父之人。
当年风起云涌,开国诸王侯逼穆帝归政于正统的时候,那正大光明下的宝座当真坐的安稳妥帖,彻夜好眠?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大燕朝开朝以来,这些事儿还新鲜吗?
心里想着这无解之题,萧让和淮南王在醉霄楼便谈边饮,策马归府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时分。
……
眼瞧着天气转凉了,上次萧让说不叫顾熙言在花厅里等他回府,顾熙言也没推辞。故而这些天,每逢萧让回府晚的时候,顾熙言便事先梳洗了,在正房内室里等他回来。
光可鉴人的铜镜面前,靛玉正拿着象牙梳子给顾熙言梳发。
那绸缎一般黑亮的长发一直垂到腰迹,靛玉给自己小姐松松挽了一个灵蛇髻,又在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支凤衔东珠多宝步摇,最后拿过粉黛、唇脂,给顾熙言淡淡上了一层妆。
梳妆完毕,顾熙言对镜打量了一下,只见镜中美人朱唇雪肤,乌发皓齿,一双美目顾盼流连,说是风情万种也不为过。
这厢刚刚收拾好,便听外厢房的丫鬟婆子打帘子进来道“秉主母,侯爷回府了”。顾熙言听了,忙将手里喝了一半的枸杞玫瑰花茶递给红翡,起身理了理衣衫。
说话间的功夫,萧让已经踏进了内室。
“侯爷回来了。”顾熙言忙迎了上去,又屏退了左右的丫鬟婆子,亲自给萧让宽衣解带,“妾身亲自服侍侯爷。”
萧让低低“嗯”了一声,将下巴抵在顾熙言发顶,任她给自己更衣。
眼前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但神色依旧清明,可见只是寥寥喝了两杯。
萧让从不沉湎酒色,这是顾熙言格外欣慰的一点,毕竟,她可不想每晚都和一个酒鬼同枕而眠。
萧让生的高大,顾熙言踮着脚给萧让解了外衫,又去解亵衣亵裤。
萧让目不转睛的看着身前的顾熙言,只见她脸上光滑细嫩,美目长睫,一张小脸儿不过略施脂粉,便万般明艳照人。
朱唇水润,诱人轻尝。鸦青色的缎发松松挽着,鬓边一只步摇正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
慵懒娇媚极了。
再往下看去——萧让竟是一滞,当即抬手勾了顾熙言身上的月白色外衫,露出里头的薄纱抹胸。
“这里头——”
方才顾熙言沐浴完的时候,没有穿平日里的轻纱小衣,而是特意在寝衣里头选了一件通体薄纱刺绣的抹胸。
这衣服妙就妙在通体透明,薄如蝉翼,除了两团玉兔儿上头有几簇海棠花刺绣之外,几乎一览无余。
方才顾熙言穿上这件抹胸,一照镜子,立刻从头羞到了脚,当即脱下来的心都有了。最终还是在红翡和靛玉的劝说下,好歹没有脱下来,堪堪在外头套了月白色素绫外衫。
故而萧让突然伸手挑开外衫的时候,顾熙言立马颤了两颤。
只见萧让直直的打量了半天,目光停在那两簇海棠花刺绣上,低声笑道,“好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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