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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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心思各异,行动相仿,都起身缓缓后退,而宗室和外戚们则眉头紧皱,动都不动,然,心里同样烦乱着。

外臣里,礼部尚书腿脚最快,本来站小皇帝和徐皇后身边的他,优雅而敏捷的退到门槛边儿,打算把站殿外头,听不清里间动静儿,正隐晦张望着的官员们撵走,谁知,还未等他张嘴,大殿里,楚敏突然开口,“诸君暂且留步。”

一派优雅从容,他跃众而出,将群臣留住了。

徐国公和乔蒙见他出面,情绪瞬间大定。

韩首载满面阴沉,眼神凶猛之余,隐有几分慌乱之态。

紧紧攥着小皇帝的手,韩太后脸颊肌肉抽搐着,急促的喘息。

徐皇后则看着情郎,目光颇有些痴迷之态。

至于朝臣们——在豫亲王世子出面的时候,他们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脚步暂缓,胸口万端心事起……到底该站哪边呢?

姚千枝默默注视着,嘴角勾出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八章

楚敏的出场, 还真是挺万众瞩目的。

到不是说他那翩翩的风度,优雅的姿态多惹人爱——事实上, 在场一辈, 除了徐皇后外, 根本没人在乎那些,但, 他的身份, 他所代表的立场, 已经足够引起众人警惕了。

要知道, 如果小皇帝真被推翻了,宗室里血缘最近, 最有机会、或者说权利继承大位的,不就剩下豫亲王了吗?

人家可是先帝的亲弟弟!

——哪个怕是庶的!

哦, 原来这出戏, 是豫亲王一脉闹出来的,这就很正常了——‘真’不知情的众官员们把目光投向楚敏, 余光扫了一下徐国公父女……

豫亲王要‘出山’,是比徐国公父女突然疯了, 来得可信的多。

“诸君……”楚敏面上含笑,举止从容优雅, 款步来至殿中央,他环视四周,眼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聚中在他身上,心中颇有几分满意。

本来就没指望徐国公能成事, 如今这局面,算是不错了。

“约莫年前,父王曾得先帝梦中示警,有人祸乱朝纲,鸠占凤巢……”侃侃而谈,他朗声高叙。

据他所言:某一天,他爹被先帝托了梦,梦中,先帝哭诉戴了绿戴子,被无辜骗了约x,还一约那么多年,这就算了,如今皇位上坐的那个,还疑似……不知是不是他的血脉。传承异主,大晋还被‘鸠’闹的四方不平,战乱频生,先帝在地下被楚室皇族的祖宗们打的满头都是包,惨的不行不行的……

心里着实委屈,他就‘上来’给弟弟托了梦,让弟弟‘除奸人、正朝纲’……

“父王本不愿相信,然,先帝托信物于枕边……”楚敏说着,恭恭敬敬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圆形玉佩——雕云间戏珠的金龙——翠绿翠绿哒,在场众臣都是伺候过先帝的,自然能认出这玉佩是他老人家生前爱物,死后,是一块儿陪葬皇陵的。

如今出现,是真的先帝托梦?还是……豫亲王扒了先帝的坟?

大臣们面面相觑,自然而自的……偏向了后一选项。

一旁,万圣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楚敏跟没看见似的,所谓‘先帝托梦’,不过是豫州一系找个理由——不是他们不臣之心,暗搓搓搞小皇帝和韩太后,是先帝交代的。豫亲王是好弟弟,是忠君子,是为了大晋国、为了楚室传承、为了黎民百姓才跳出来……至于朝臣们信不信,不重要!

他们只需史书里,有个交代就行了。

“得了信物,父王不敢不信,遂差人秘密调查,谁知……”长叹一声,楚敏招手。

殿内众人随着他的手势,把目光转移过去,便见角落里,有四个宫人打扮的人鱼贯而出。

此四人——

一个身形富态,神色憔悴的老妇人,“这是闺阁时,曾伺候韩家姑娘的嬷嬷。”楚敏介绍她。

一个削瘦干枯的中年妇人,“这是昔日诱韩姑娘于其私.奔的,那位马夫的妹妹。”楚敏如是说。

一个满面横肉、身材高大的汉子,“这是韩载道诛杀亲女后,埋葬了韩姑娘尸身的韩家奴仆。”楚敏这般讲。

至于最后一位,黝黑粗糙,手裂脚大的半老头儿,“这是柳家沃的村民,是眼前这位‘太后娘娘’的嫡亲表哥。”

“你应该还认得他吗?孟婉儿。”楚敏目光如炬,直视韩太后。

韩太后眼睑肌肉抽动了两下,身体绷的紧紧的,然而,脚步没有挪动。

依然□□的站在那里。

不过,心头早波涛奔涌,她是万万没想到,楚敏竟如此厉害,能把她这表哥挖出来!!

被韩载道那老匹夫杀夫灭子,逼进宫来做后妃,韩太后……不拘是夫家还是娘家,自然都被杀的干干净净,除了她爹娘被韩载道不知弄到哪儿,或拘或杀……余者,附近几个村子里但凡跟她沾亲带故相熟的,都陆续或‘意外’,或‘病亡’了。

至于眼前这个……看想来苍老拘搂,感觉像她爹似的表哥,其实就大她两岁,十六、七岁的年纪就被拉壮丁,送到南边打蛮子了,随后一直没有消息。韩家派人从军籍里查过,并没有他的信儿……据说早就死了的,万没成想,今日会在这里相逢。

进宫十多年了,这是韩太后第一次见‘真’娘家亲人,但是,她一点都不高兴。

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余光见乖儿已经彻底懵住,完全不知所措,她狠狠咬了咬牙,重重上前一步,摆出副‘坚贞不屈’、‘你都是胡扯’的表情。

到让楚敏眉头微微一皱。

这农妇胆子到是不小,事到如此地步,居然没露出什么心虚慌张的模样,到让他有些惊方式。毕竟,往常韩太后的脾气,不像这么沉的住气的?

多少感觉有点失望,他垂了垂眸子,压下心头异样,他指着跪地四人,“尔等无需恐惧,如实说来就是。”

他这一声落地,被他带进来的四个人——嬷嬷、妹妹、车夫、表哥……便颤颤兢兢,一串儿一串儿的开始‘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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