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她离自己两米远,身上自带排斥气场。
纪宁钧忽然觉得很有趣,她现在对他态度十分刁钻,不排斥不认可也不负责,像极了大众口中的渣男行径。
唯独在提起尹慧慧这个人时,情绪异常波动。
纪宁钧刚刚故意晾了她一会儿,她果然就有几分愠怒。他这时候解释:“刚刚是因为司机在,不方便谈论下属。”
“我看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柏溪言语犀利。
纪宁钧叹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笑着说:“做男人真是挺难的,以前就是吃了不懂女人的亏。”
柏溪瞪着他:“你潜台词是说我难对付?”
纪宁钧清咳几声:“只是说我们思考的方式不一样,男人考虑问题总是十分理性,女人却往往感性。你那时候说没问题,我就真的以为没问题,可你其实一直都很在意。”
柏溪立刻否决:“谁在意了,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纪宁钧笑着没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她工作能力确实不错,但也不是尽善尽美。我调她离开不算冤枉她,如果这个时间节点能更早一点,那就更好了。”
柏溪吐槽:“跟了你这么久,说一脚踢开就踢开。”言语控诉,表情却没那么严肃。
纪宁钧送柏溪到门外,艳丽的玫瑰妆点着过道,空气里满是馥郁馨香。
两个人没再说什么,就此道别。柏溪进了家门,在玄关脱换鞋子,又磨磨蹭蹭顺了顺鞋柜,始终没听到外面有离开的脚步声。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向着猫眼看了看。
外面漆黑一片,起初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会楼下有人回来,楼道灯开启,她才看到纪宁钧居然一直没走,就在她门口这边站着。
修长手指里夹着一根雪白烟卷……他居然会抽烟。
小孔里人脸变形,她很难看得出来他表情,只有那烟卷顶端的猩红一点分外扎眼。灯灭之后,这红也更加鲜艳。
直到这根烟抽完,纪宁钧才离开,楼下林荫道上,他双手插兜走得不算快。
柏溪按部就班地洗漱洗澡,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等着的时候瞄了眼微博,热搜仍旧没有下去,网友们一起围坐着尽情吃瓜。
“男人打人固然不对,但明明是这女的先动手的,所有板子不应该全打一个人身上吧,况且她还出轨了呢。”
“一看这女人穿衣风格就知道她骚,哪个正经女孩子露那么多胸的。这种女人就是要打,不打还不知道给你戴多少绿帽子呢。”
“不过就是一个抓奸的视频,硬是把一群田园女权婊看高`潮了。都把男人逼这样了,这女人能好到哪儿去,要换成我也要打!”
……
越往后翻,诸如此类的言论越多,柏溪看得一肚子火,立刻联系童杉说自己愿意接触一下这个新闻当事人,问她具体所在地。
童杉非常兴奋,说:“在京市!咱们去吧去吧去吧,当成旅游也好啊!”
京市?柏溪歪头想了想,那不是又要跟纪宁钧同处一个城市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发回一行信息:“……行吧,明天就出发。”
第47章 chapter 47
柏溪行程定得十分仓促,又事先声明不愿意搭乘飞机,助理因而给她买了火车票,时间是后一日早上八点。
为了不至于因为堵车赶不上,柏溪跟童杉没到六点就已经上路。
前一天晚上都熬了夜,现在坐在车上一阵东倒西歪,一个哈欠接着另一个。
童杉故意小声激将:“真是想不通你呀,放着好好的湾流不坐,.非跟我们这帮平头百姓挤火车,也太跌份了。”
柏溪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你到底想说点什么啊?”
童杉说:“一方面可惜你跟纪宁钧离婚,一方面又觉得你俩其实没闹到那么僵。”
柏溪呵呵笑了两声,童杉接着道:“要是真的没有爱情,要么极度仇视,要么形同陌路,怎么可能会像现在一样若即若离。”
柏溪懒得反驳她,说:“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说话别这么绝对。”
童杉指指自己:“我是有眼睛看的,只不过有时候懒得点破罢了。”
柏溪依旧是笑,迅速切换话题:“还是谈谈咱们一会儿要去办的那件事儿吧,今天我看热度还没退,大家普遍认可媒体的话了。”
“网友就是这样,缺乏起码的判断力,谁最后一个说话就相信谁。”
童杉顺利被带跑,完全记不起来之前两个人在讨论些什么,全身心投入到最新话题:“那姑娘是真的倒霉,被人打的那么惨,群众还想挖掘她身上的所谓污点。”
柏溪腹诽这人完全是金鱼记忆,接话道:“所以现在轮到咱们出马了。”
两座城市相隔数千公里,哪怕是速度极快的火车,也要开上小半天。
为了节约时间,两个人直接在车上用了一顿简单午餐,下车之后直接喊了辆车,往那姑娘的医院跑。
她们显然小看了京市的交通拥堵程度,哪怕不是节假日,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拥挤的车流还是将她们堵得死死。
在等过第5个红灯,仍旧没有拐过路口后,柏溪和童杉达成一致,中途弃车而跑,选择使用公共交通工具。
京市的四月,姗姗来迟的春天被冰封在城市之外,两个人轻薄的衣服完全抵御不住此地绵延的冬季余温,被一阵强似一阵的风吹得瑟瑟发抖。
又因为贪图漂亮穿了高跟鞋,走走不快,跑跑不动,拖着行李箱从下车点到地铁站台的通道,是两人走过的最艰辛的路。
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两人挤过重重人群上了列车,又一路站满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医院,以为总算是可以见到曙光了吧——
医院过道里满是各路媒体,她们被挤在长长队伍之后,空前盛况一度让人以为此处来了什么特需专家,童杉简直恨不得直接搬个挂号机过来。
等到她们找到传话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那姑娘通过自己家人递来消息:她不接受任何采访,也不需要任何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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