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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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赶紧道:“纪姑娘教我学算术呢,纪姑娘算术可好了,我还在掰手指呢她都已经算出来了。”

“哦,是吗?那一加一等于几啊?”长安问纪晴桐。

纪晴桐对于他问这样简单的问题的目的有些不解,她也不敢抬头看晨曦中长安那俊逸得仿似会发光一般的脸庞,只垂着眸道:“一加一,自然等于二。”

长安摇摇手指,道:“回答得太片面了。一加一,可不一定等于二哦。比方说,你加我,那必然是等于二的,但若是你加你未来的夫君,那就可能等于三,等于四,等于五六七八九十。”

纪晴桐和圆圆都愣在那里。少倾,还是圆圆先反应过来,当即红着双颊嚷道:“爷你也太坏了。”

长安成功调戏了两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西厢房,薛红药站在窗口看着正房前头,长安他们的声音不算小,是故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红儿,你看什么呢?站那儿老半天了。”身后,薛白笙靠坐在床头问。

昨夜长安回府,薛红药回到西厢房后就一直担心他晚上会过来,这些年看到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见了人就想往上扑的恶心嘴脸?结果他并没有过来。

她刚于疑虑中对他有些改观,谁知一大早就见他在院中调戏纪姑娘和圆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登徒子!她瞪了眼那抹清新秀雅的身影,转身回到了薛白笙的床榻前。

片刻之后,长安正坐在枇杷树下的石桌旁吃早点呢,葛月江突然来了。

“安公公,昨夜牢里又死了两名狱卒,死状与张昭类似。”葛月江面色凝重,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难免有些差没当好的羞愧感。

“怎会如此?就没人察觉吗?”长安放下筷子。

“没有,就和张昭死的那夜一样,所有人都睡得格外沉,什么动静都没听到。”葛月江心情沉重。

长安目光一凛,问:“牢里做饭的厨子抓起来没?”

葛月江道:“今早抓起来的,上过刑了,但他嘴很硬,怎么都不承认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属下担心再出人命,也不敢对他动用重刑。”

第458章 梁王世子

打发走了葛月江,长安回到自己房中,徘徊思考。

两天,三条人命,若是无人认罪,她作为水井坊监狱的最高领导人,这个锅是背定了。那对方如此针对她,目的何在?

因为她在王咎的案子上不作为,想把她拉下来换人上去?

可能性不大,刺杀王咎,对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加快赵枢回朝的进程,而今赵枢已然回朝了,为了敦促破案而杀人,没这个必要。

阻止她利用这件案子继续敛财?

她敛财又不碍谁的路,这几只肥羊也不是同一阵营的,谁会为了他们出头?

那么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她?

沉思一阵,她忍不住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暗道怎么把武定侯府那件事给忘了?

这人命案子,不就发生在她在京兆府大堂上指出武定侯府有谋反之嫌之后么?

当时大堂上除了武定侯府的人之外就她,蔡和以及那些衙役皂隶。衙役皂隶人微言轻不足为虑,蔡和是丞相的人,丞相如今和雍国公府交情不错,也不会出卖他们,剩下唯一棘手的就只有她长安了。

不管是不是,先拿武定侯府开刀再说。比起武定侯府的问题,她这区区几个人命案子又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打定了主意,长安叫圆圆进来给她磨墨,写下奏折一本,为了慕容泓那龟毛的小瘦鸡能看得舒服点,她还刻意把字给写好看了。写完之后,揣上奏本坐上马车就往政事院去了。理政堂每天巳时会往宫里送一箱子红头奏本,她这封奏本,应该也够得上红头的标准了吧。

然而从她的宅院到政事院两刻的路程,她却并没能顺利抵达,有人半路拦车。

护卫长安的徒兵们很警觉,不仅盘问了拦路求见长安的男子,甚至还搜了他的身,确定他对长安造不成人身威胁,才过来马车这边禀报长安。

长安将车帘一掀,见外头站了个斯文儒雅的中年人。

那人见了长安,文质彬彬地向她拱手行了一礼,道:“安公公,关于水井坊牢狱内命案之事,在下略知内情,不知安公公有没有兴趣移步一叙?”

长安挑眉:罪魁祸首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中年男子自称姓贾名良,在附近有处宅子,长安便跟着他去了他的宅院。

这处宅院不大,就是个四合院的样式,但却比长安自己的宅子离皇城更近。

贾良引长安去客厅坐下,俏丽的丫鬟奉上茶水点心后就退下了。

“阁下有话不妨直说吧。”长安打量一番厅内低调奢华的摆设,回头看着贾良道。

贾良仍是那副温雅有礼的模样,微微欠身道:“既安公公如此爽快,那在下也就不绕弯子了。只要安公公您保证对武定侯府的事情守口如瓶,水井坊牢狱内的命案,自会有人出来认罪。”

长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向后靠在椅背上道:“如此说来,贵方先是到我的牢狱里杀了人,而今又想用这件事来封我的口?杂家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杂家在旁人眼里成了泥捏的了?”

贾良见她面色不虞,忙道:“安公公切莫误会,在下对安公公并无丝毫不敬之心,在下的主人,亦如是。”

“呵,那你倒是说说,杂家那水井坊牢狱内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安端起茶杯,低垂着眼睫喝了小半杯茶。

贾良见她喝茶,心中稍安,便也端起茶杯做出放松的姿态,道:“实不相瞒,关于命案的详情,在下知之不多,在下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说着低头喝茶。

长安却是怫然不悦,冷声道:“看来贵主人确实没将杂家放在眼里,给杂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到头来却派个不知详情的来与杂家接洽。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告诉他,这封战书杂家接了,咱们走着瞧!”说罢她起身便走。

贾良不意她突然变脸,忙站起道:“安公公且慢。”

“怎么,你还有何话要说?”长安微微侧过脸,眼角眉梢俱是冷厉的弧度。

贾良拍了两下手,门外走进来三名捧着盒子的丫鬟,三人应该一早就得了吩咐,进来后径直来到长安面前,将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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