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1 / 2)
周管事闻言面色一变,将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便关上门回过身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既然我是胡说,你急着关门做什么?还不把我们推出去大声叫人?做贼心虚呀?”长安让钟羡坐在凳子上,抱着双臂看着男子得意道。
周管事脸色阴沉,道:“你并没有证据。”
长安表情夸张道:“哟,不敢相信,你家刘光裕世子杀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
周管事面色再变,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接下来听我安排,我保你无事。”长安道。
“好,不过你得先换身衣裳,这身衣裳在府内行走,太扎眼。”周管事转身欲去柜中取东西。
“在动歪脑筋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手。”长安闲闲道。
刚握住藏在橱柜衣服下的尖刀刀柄的周管事闻言,抬起自己双手一看。
“左手。”长安提醒他。她方才进门时在门上把手的位置扶了一下,抹了药粉上去,周管事后来关门,自然就沾上了那药粉。
她不说周管事还不曾察觉,这一说忽觉自己左手手指隐隐痒了起来,皮肤上似乎长了一片小疙瘩。
“别抓,一抓就烂,抓出来的黄水碰到哪儿哪儿就发痒发烂,如果没有解药,你会活生生把自己抓死。”长安斜眸过去,眼底一抹厉色。
客房前面,两名守门的侍卫低声聊了会儿天,其中一名竖起耳朵听了听房内动静,对另一位道:“诶?这房里怎么如此安静?难不成已经搞上了?”
另一名侍卫闻言,将耳朵贴在门上,边听边道:“不对啊,即便搞上了也该有声响才对。这屋里安静得有点不对劲,快,进去看看!”
两人推开门冲进内室,只见九姑娘身上盖着条毯子倒在床侧的地上,床上却空无一人。
一名侍卫检查一下床底,道:“不好,人不见了,快去叫人!”
周管事房内,长安刚穿上一套王府小厮的衣裳,外头隐隐传来喧哗声,长安对周管事道:“定是侍卫来找我们了,赶紧找个地方让我们躲起来,等混过这关,我便将解药给你。”
周管事别无它法,只能忍着左手钻心的瘙痒将里屋的衣柜搬开,搬开之后才发现这衣柜在厚度上做了手脚,外表看很厚,但其实后面靠墙的那一半是空的,可以藏人。这周管事倒也是个妙人,为了不被人抓奸居然想到如此藏人的妙招。
长安和钟羡钻了进去,周管事将衣柜重新靠墙放正,衣柜后面的空间顿时狭窄起来,长安与钟羡两个在里头面对面贴得紧紧的,手脚都不能动,因为一动就会碰到对方的身体。
由于靠得太近,长安不仅能听到钟羡激烈的心跳声,感觉到他呼在她额上的灼热气息,下头那根顶着她的硬邦邦的东西更是无所遁形。纵然脸皮厚如长安,此情此景下也不免感到尴尬。想到钟羡是中了春药,她也就咬咬牙忍了。
钟羡显然比她更尴尬。这药的确没有迷乱他的神智,可那几乎要迸裂他血管的欲望却已经快要驱他入魔,此刻与人这般贴近的感觉甚至让他恨不能狠狠地碾压上去,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不管他是男是女。
可正因为意识尚清醒,他手撑在长安身后的墙上,咬牙咬得牙根生疼,以非人的意志力让自己身子后躬,尽量离面前之人远些。
他这一动,衣柜当即被他掀得往外微微倾斜。
长安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外头的动静,知道侍卫们已经检查到了旁边那间房,很快就要到这间了。见此情形她吓了一跳,此时若是将这柜子推倒了,那可真是插翅难逃了。所以她赶紧抱住钟羡的腰将他往自己这边一带,低声道:“再坚持一下……”说完就懊恼地闭了闭眼,因为她这个动作,钟羡滚烫的嘴唇贴上了她的额头。
第348章 失控的钟羡
刘光裕有了耿全带路,自觉不用担心他爹怪他擅闯府衙了,遂大摇大摆地来到府衙后院,问耿全:“新雨住哪间屋?”
耿全指了指长安的房间。
刘光裕身后出来两名侍卫,上前推开门,刘光裕兴致勃勃地进去,准备看看那牙尖嘴利狡狯如狐的女子躺在床上到底是何模样。
如此动静早已将竹喧等人惊醒。竹喧出了房门看了看院中情形,来到耿全身边低声问:“发生何事?大人呢?”
耿全摇摇头,道:“稍安勿躁,他们是来找新雨的。”
竹喧眉头一皱,不及说话,刘光裕从房内气冲冲地出来,问耿全:“人呢?”
耿全一愣,反问:“不在吗?”
刘光裕也没耐心跟他废话,当即手一挥,道:“给我搜!”
后院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所有人都被从房里赶了出来,连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是夏天,穿着亵衣亵裤站在院子里也不会冷。
“世子,没有。”侍卫们搜过一圈之后,过来禀道。
“没有?还能上天不成?人呢?”刘光裕站在院子中间,环顾着一院子的人大声问。他原本计划得好好的,今天请钟羡过去赴宴,下药把他放倒,然后送个庶妹给他睡,而他自己则趁机来府衙把那丫头抓到手。如此,就算钟羡还是舍不得这丫头,睡了他的庶妹,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没脸为了此事跟他闹。只要不闹起来,爹那里就一切都好说。
钟羡那边进行得一切顺利,可万万没想到,整个计划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这一步,居然告诉他人、不、见、了!这跟他脱了裤子上了床准备提枪上马却发现身下没女人有什么区别?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什么那丫头就不能像钟羡一样,老老实实地被他算计一次!
想到这一点,刘光裕简直出离愤怒,他探手就想把耿全抓过来质问,但转念一想,耿全一直守在王府外,未必知道那丫头的去向,遂将耿全身边的竹喧一把抓过来,鼻息咻咻地问:“那丫头人呢?”
竹喧是钟羡的长随,那也是跟着钟羡见过世面的,是以并不害怕,镇静道:“她早就出去了。”
“出去?去哪儿了?”刘光裕眉头一皱。
竹喧道:“不知道。”
刘光裕将他搡开,环顾众人,问:“谁知道那丫头去哪儿了?”
众人面面相觑,长安出去的时候倒是有人看到过,但她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
“不说是吧?”暗夜里,刘光裕一双凶眸灼灼似狼,朝带来的侍卫一挥手。
侍卫们上前就要动手,耿全忙道:“世子请息怒,这新雨因受我家大人的宠爱,在后院向来是谁也管不得的,她出去除了会跟我家大人说之外,不会知会旁人。你若想知道她的去向,不妨去问我家大人。”
耿全这么一说,刘光裕顿时想起自己在府衙外头不是还安排了两双眼睛么,当即便带着众侍卫风风火火地从后门出去,到府衙对面的暗巷里将那两名暗哨揪出来问他们可曾看到府衙里有人出去。
两名暗哨一开始还谎称府衙里并没有人出去,被拳打脚踢一番后才实话实说了。刘光裕得知真相,勃然大怒,一边大骂“废物”一边抽出腰间佩刀将两人脖子都抹了。
身后侍卫对他的暴行早已司空见惯,见状,不消他吩咐便自觉地将那两人的尸体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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