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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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为此一早就给爱鱼好好洗了个澡,苦于没有吹风机,长安用布帛将它的毛大致擦干后又抱着它在太阳下晒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抱去给慕容泓宠幸。

原以为只有狗和主人分别时间长了,重逢时才会冲上去撒欢,没想到猫也会。

看着那只原先还因为洗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结果一见慕容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两只前爪抱住慕容泓的脸一边各种亲昵各种蹭,一边嗲声嗲气“喵喵”叫个不停的生物,长安坚信,爱鱼身体里定然住着一个对慕容泓的颜值毫无抵抗力的花痴少女。

慕容泓显然也对这个花痴少女猫毫无抵抗能力,一个大活人,被一只胖橘趴在脸上摁在枕上,一边被这样那样一边无限宠溺道:“好了爱鱼,够了,不要再蹭了,哈哈哈哈……”

那美艳小受娇憨可爱的模样,看得长安幻肢都快硬了。

过了好一会儿,这一人一猫总算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平静下来。慕容泓抱着爱鱼掂了掂,看向榻旁的长安,道:“爱鱼好似轻了不少。”

长安:“……”难道她会承认因为她觉着猫太胖对健康不好,所以这两个月对爱鱼进行了魔鬼训练迫使其减肥成功的事实吗?

当然不会。毕竟跟一个医学不那么发达的世界里的人解释猫太胖也会得三高这种事难度实在太大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一脸惆怅地看着爱鱼道:“相思使人瘦啊陛下。”

慕容泓:“……”他自然知道这奴才是在敷衍塞责,不过看爱鱼除了轻了些,毛色与精神各方面都挺好的,也就不予追究了。

下午无嚣来找慕容泓,因见慕容泓近来身体欠佳需要调养,他自觉呆在宫里也无事,便想先回天清寺去。待慕容泓病愈之后,若有召见,他再进宫。

慕容泓恩准了。

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用过早膳后,慕容泓心情甚好地坐在软榻上看书。爱鱼坐在他怀里,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装模作样地与慕容泓一起看着他手中的书。每当慕容泓翻动书页,它便转一下小耳朵。几次之后,大约慕容泓也觉着实在可爱,便俯下脸来用嘴轻轻衔了一下它的耳朵。

爱鱼动作迅速地回头,长安就等着它反咬慕容泓一口了,谁知它只是用嘴很温柔地在慕容泓脸上轻轻一碰,便又回过头来。

长安:尼玛,这碗狗粮真是吃得猝不及防!

慕容泓正要笑,猛然想起长安还在一旁,忙装着若无其事地正了正神色,继续一本正经地看书。看了几行之后,他从睫毛底下偷偷向长安这里投来一瞥,谁知正好迎上长安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目光。

慕容泓:“……”这奴才恁的招人恨呢,一点都不知情识趣。

“嘉容还不能说话?”既然已被长安抓了现行,为了缓解尴尬,慕容泓只能没话找话。

长安:“今早奴才已经去看过她了,嘉容虽已能开口,吐字却依然十分艰难,奴才怕她伤着嗓子,便没让她多说。”

“嗯。”慕容泓翻过一页书,又看了几行,再次从睫毛底下向长安投去一瞥。

长安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有些恼羞成怒了,抬头直视长安,问:“你总盯着朕看什么?”

长安老神在在道:“陛下好看。”

慕容泓双颊微染薄红,外强中干地斥道:“放肆!竟敢对朕说出这等轻薄之语。”

“陛下训斥奴才便训斥奴才,可别脸红呀。您这一脸红,可就显得……更好看了呢!”长安笑眯着眼,故意逗他。

慕容泓真觉着这奴才不收拾不行了,正待设法将她骗来拧耳朵,刘汾忽然来报,说是卫尉卿闫旭川带着郭晴林在殿外求见。

第166章 保护你

听说闫旭川和郭晴林来了,慕容泓笑意一敛,眼神如鱼入深渊般瞬间沉静下来。不用任何言语与动作的加持,整个人的气质与方才便截然不同。

看着他这不动声色不露痕迹的变化,长安脑中忽然很无厘头地冒出一个想法来,这个想法便是:她看过他最温柔的模样。但转瞬便觉着自己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荒谬得很,不就咬了下猫耳朵么?将来他有了后妃之后,对人的那种温柔,便不是她所能体会的了。

“宣他们进来。”慕容泓道。

闫旭川与郭晴林两人进了内殿,向慕容泓行礼。

慕容泓道:“闫卫尉这是向朕复命来了?”

闫旭川拱手道:“回陛下,正是。长禄的尸首已于后苑云光阁后的枯井中被发现,凶手亦抓获了。”

“哦?是什么人啊?”慕容泓伸手搔着爱鱼的下颌,眉眼不抬地问。

“是长信宫的一名内侍。通过审问得知,这名内侍一直在郭公公手下当差,因为机灵会办事,颇受郭公公的器重。然而最近见郭公公似乎更看重长禄,他由妒生恨,借故将长禄骗至云光阁后将其勒死,又将尸体投于井下。本以为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料宫中人多眼杂,虽不曾有人亲眼见他杀了长禄,但那日长禄与他一起同行却是有人看到的。故而微臣一番追查,很快便查明了此案的来龙去脉。”闫旭川道。

他身旁的郭晴林跪下道:“陛下,人虽非是奴才所杀,但此案到底是因奴才而起。所以奴才特来向陛下请罪,请陛下降罪。”

慕容泓眸光悠悠地朝他那儿一晃,道:“比起降罪于你,朕更好奇的是,你是长信宫的首领太监,如何就器重起朕这长乐宫的人来了?”

郭晴林埋着头道:“不瞒陛下,只因长禄长相神似奴才入宫前家中的幼弟,故而奴才第一次见他便觉十分亲切。奴才原本只想在他身上寄托一下对幼弟的思念之情,孰料无意之中竟然害了他的性命。奴才也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长安在一旁冷眼看着郭晴林睁眼说瞎话。要说在宫里能出人头地的,果然都是人精,说瞎话也就罢了,那脸上的表情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便是心中清楚他是在做戏,表面上竟也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如此说来,此案起因在你郭晴林身上,结束在你郭晴林手下的内侍身上,那朕如何确定,那内侍不是代你郭晴林受过呢?朕虽非在宫中长大,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却看了不少,对于你们这些宫中内侍的伎俩,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闫旭川。”

闫旭川道:“微臣在。”

“此案是你经手审理,确无可疑之处?”慕容泓问。

闫旭川道:“目前看来,人证物证俱全,抛尸之地与长禄的死状与凶手供述均对得上,暂无疑点。”

“你敢用你的官职为此案担保否?”慕容泓忽然盯住他道。

闫旭川一愣。

慕容泓看着他的目光犹如搁在勃颈上的利刃一般,他甚至都可以感觉到皮肤上那一线危险的冰凉。此刻但凡他敢有丝毫犹豫,那利刃必将顺势而下,让他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是以他俯首道:“臣愿以臣的官职担保。”

“甚好。如今长禄的尸身在何处?”慕容泓收回目光,继续抚弄爱鱼。

“回陛下,眼下长禄的尸身正停在掖庭局里。”闫旭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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