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加入书签

长安点点头。

“你如何得知?”

长安道:“奴才要是连长乐宫这一亩三分地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又有什么资格做您的干儿子呢?”

刘汾沉吟不语。

长安也不催他,只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做决定。

刘汾因刘继宗一事心头一团乱麻,哪还有那耐心仔细考量?故而想了半天还是问长安道:“你觉着太后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长安道:“莫非干爹觉着太后对这个消息不会感兴趣?旁的不说,如果宝璐所做的一切都是受慕容珵美指使……太后早一些知道,总比等掖庭诏狱审出来弄得人尽皆知的好吧?”

刘汾经她提点,觉着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在脑中想好在太后面前该如何措辞之后,便往长信宫去了。

晌午,趁着长安和怿心在御前伺候,刘汾又不在,长禄悄悄拦下前来送膳食的广膳房宫女芳儿,问道:“芳儿姐姐,最近怎不见我干姐姐萍儿过来送饭?”

芳儿没好气道:“你还记得萍儿是你干姐姐呢?”转身就走。

长禄愣了一下,忙扯住她道:“哎哟我的好姐姐,求求你把话说完整了行么?你这撂下一句就跑,听得我云里雾里不上不下的,如何安生?”

芳儿冷笑道:“你禄公公是御前听差,我们不过是广膳房低三下四的传膳宫女罢了,谁敢让你不安生呢?关于萍儿,你也别向我打听,你若真当她是干姐姐,真关心她,她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想知道她的情况自己不会去看?在这儿假模假式地打听,有意思?”说完,她甩开长禄就走了。

长禄越琢磨她的话越觉着不是滋味,于是寻了个借口便出了长乐宫,往广膳房去找萍儿。

因着不敢叫殷德知道,长禄在广膳房外头鬼鬼祟祟地候了半晌才叫他截住一个宫女,从她口中得知萍儿这几天因为生病并未来广膳房当差。

听闻萍儿病了,长禄更是放心不下,问那宫女萍儿的具体情况。那宫女和萍儿不住一间,也不知她到底病得如何。

长禄无法,只得悒悒地先回长乐宫。走到一半,到底于心不忍,明知太监不能私自去宫女的寓所,他还是转身往萍儿所在的寓所去了。

一路遮遮掩掩地来到萍儿的寓所外,长禄瞧着四下无人,飞快地溜到萍儿的房前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传来萍儿有气无力的声音。

长禄闪进房中,将门掩上。

独自躺在大通铺上的萍儿转过脸来一瞧,见是长禄,当即愣住了。

“萍姐,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可知得的是什么病?”长禄见她面色蜡黄气色十分不好,来到大通铺边上关切地问道。

萍儿有些费力地撑起身子,着急道:“谁告诉你我病了?谁让你来看我的?你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萍姐,我……”

“什么都不用说,你快走,我不想见你!”萍儿伸手推他,谁知袖子往下一滑,倒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来。

她还想遮掩,长禄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撩起她的袖子看着她胳膊上累累的新伤旧痕,既惊且怒,问:“这伤痕哪来的?殷德他打你?”

“与你无关,你快走!”萍儿还是推他。

“萍姐,你真不想见我我可以走,可是殷德他打你这事我一定得过问。他为什么打你,你告诉我。”长禄按住一番动作下来已是气喘吁吁的萍儿道。

萍儿喘了一阵,坐在铺上抬起脸看着长禄冷笑,道:“他要与我做对食你都没管,如今夫妻间打架你反倒要管了?哪来的脸?你滚,我不想见你!”

长禄站在通铺边上看着一边骂他一边眼里却泛起了泪光的萍儿,心中各种不是滋味。

萍儿见他杵着不动,忍不住又伸手去推他,道:“你走啊……”谁知她病弱已久,一推之下自己失了重心差点从铺上滚下来。

长禄眼疾手快,忙一把抄住了她。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踢开,殷德带着两名太监踏进房来。看着眼前一幕,他恨恨道:“好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今日总算被杂家逮个正着!”

第126章 晚上好

长安在慕容泓的病榻旁混完午饭就急匆匆跑去了明义殿后的竹林。

钟羡果然正在林中散步,穿一身料子挺括的白色箭袖,还是竖领,腰如劲竹人美如玉,简直不能更养眼。

长安擦一把事实上并不存在的口水,满心愉悦地向他跑去,一边跑一边情深意切地拖长了调子喊:“师父——”

钟羡回身一看,见长安张着双臂一脸痴笑地向自己扑来,知道这厮又故态萌发了。他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背靠一棵竹子,眼看长安就要扑到自己身上,他动作奇快地一个旋身。

长安:“……”她撞在了他原本靠着的那棵竹子上。

钟羡站在竹子后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数日不见,安公公似乎又忘了与钟某的相处之道了。”

长安抱着竹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我没忘,只不过这几日陛下命悬一线,我的日子自然也过得分外煎熬,在甘露殿简直度日如年。今日好不容易跑出来,又看到师父你穿得这么……秀色可餐,一时得意忘形而已。”

钟羡:“……如此说来,陛下已经无碍了?”

长安道:“差不多吧,不过至少要休养半年才能完全痊愈。”

钟羡长眉微蹙地自语道:“陛下幼时虽身子不佳,但经过多年调理,近两年已是很少生病,怎会突然得这样重的病?”

长安道:“陛下不是生病啊,下毒的侍女刚抓到掖庭局去了,钟公子你还不知道呀?”

钟羡愣了一下,问:“是侍女给他下毒?哪个侍女?”

“他从潜邸带来的侍女。你说这人难伺候就是不好啊,连身边伺候了十来年的人都想要他死……”

长安正唠唠叨叨呢,钟羡却转身就走。

“哎,师父,你去哪儿?”长安忙叫住他道。

钟羡停步回头,纠正她道:“别叫我师父,我教你那两招还远远够不上你叫我一声师父。”

“那叫你什么?师兄?师哥?钟哥哥,羡哥?哥?”长安一脸“我就想亲热地叫你这么多称呼你随便选吧”的表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