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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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氏立即起身迎出去,看到叶桐,她心疼道:“桐丫头怎么也来了?她该好好歇着才是。”又说,“若不是有贵客在,我该去看看桐丫头的。”

二夫人道:“正是听说贵客在,弟媳这才来的。桐儿倒是没事,她从昨晚上开始就愧疚,说如果不是她缠着榕儿出去玩,也不会出这种事情。她过来,想看看她大姐姐。”

“外头冷,快进来说。”

叶桐母女先去了叶榕房里,既然知道魏昭也是来探病的,刑氏便也邀了魏昭一道过去。虽然不太合规矩,但魏昭是两个丫头的恩人,既来探望,总不好拒之门外。

再说,这么多人在呢,说不了闲话。到时候,有屏风隔着,谁也看不到谁。

叶榕刚刚醒,才梳洗好换好衣裳。听说魏昭来了,她又躲进了内卧。

叶桐进内卧与姐姐说话,魏昭则立在屏风外面。刑氏说:“榕儿桐儿,魏二爷来探望你们了。”

叶榕立即起身,朝着屏风福下身子行礼,方说:“榕儿谢过魏二爷救命之恩。”

叶桐也道:“桐儿也多谢魏二哥。”

魏昭一身雪青色锦袍,仙人之姿,高大儒雅,闻声略颔首道:“两位妹妹客气了,昨儿也是我的失误,害两位妹妹受了惊吓。也不必往心里去,更不必担心外头人怎么说。明事理的人,都只会替二位妹妹鸣不平。”

叶榕又欠身:“多谢二爷宽慰。”

既是已来探望过,全了礼数,魏昭也不便久留,只侧头对刑氏说:“晚辈告辞。”

刑氏亲自送人出去。

屋内,叶桐坐在床边哭:“都怪我不好,是我贪玩的缘故,险些害了长姐。”

叶榕握住叶桐手,安抚她道:“是贼人起了歹心,如何能怪到你头上去?樊家既是想害我,肯定是筹谋已久了的,即便不是昨天,也是日后。所以,你万不要自责。说起来,你还受了我牵连,昨儿吓着你了。”

叶桐胆子小,的确是吓着了。呆在一边,就一个劲哭,叶榕便一直安慰她。

叶桐母女离开后,刑氏进了女儿内卧来,说了衙门里的情况。听后,叶榕有一瞬的沉默。若不是窥得天机知道日后魏家要遭灭满门之罪,她也会十分感激魏昭的。可既然知道天机,她就不会把魏昭想得那么简单了。

拖顾家下水,想来不是为了她,或许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让顾家难堪。左右是得罪人,就看顾家怎么选择了。

是选樊唐两家,还是选叶侯府。

叶榕母女是无话不谈的,既然叶榕有想法,自然与母亲说:“自来文臣武将水火不容,魏家一门文臣,顾家满门武将,都是处于权势的中心。魏二爷这样做,可能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女儿,但也不排除想顺带为难一下顾家。”

女儿明白的,母亲自然明白。

刑氏说:“她救了你,又在京兆府据理力争帮你,这个恩情,咱们得领。不管他为的是什么,只要他说的,咱们心里可以不信,嘴上一定要相信。”

叶榕赞同母亲的说法,点头:“女儿知道了。”

刑氏又道:“马上过年了,这些日子你好好歇着。等过完年,寻个日子,娘带你去魏国公府拜年。”

叶榕明白母亲的意思,是要带着她去谢恩的,叶榕应下了。

顾家那边,唐统倒是没去求情,但夜里樊家人知道樊英伤人被抓押送衙门的时候,就求去顾家了。樊宾夫妻带着女儿樊昕,跪在顾府大门口,求顾家开门让他们进去。

外面天寒地冻的,又是深夜,顾家怕闹出人命来,于是请了樊家人进去,好好招待。

别人没出来,只顾大夫人露了个面见了樊家三口。樊家什么里子面子全都不要了,只求顾家救救他们家阿英。

樊宾还算好,毕竟是男人,没彻底失去理智。但是樊昕母女俩,已经给顾大夫人下跪好几回了。

今天街上发生的事情闹得大,顾家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明白樊家求上门来的原因。不过,顾大夫人给不了他们承诺。

安抚住人后,顾大夫人吩咐了下去,让好好招待樊家一家。之后,她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屋里,此刻顾家大大小小的人都在,皆是等着顾大夫人回来。

顾家与樊家本来也没什么交情,这下顾昶跟樊昕的亲事也掰了,两家更是无交情。何况,也的确是樊英起了歹念,如今的一切,都是樊家人咎由自取,是活该。

本该一口回绝樊家的,只是他们家有个不争气的老二,偏瞧上了人家姑娘,这下日子一直闹着呢。现在知道樊英出了事求上门来了,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到底心疼孙儿,老夫人便犹豫了。

顾大夫人回来后,如实说:“这樊家母女都给我跪下了,我是寻了借口这才得以脱身的。母亲,这事还得您拿主意。”

顾二夫人是万般瞧不上那樊昕的,只是可恨儿子惦念着,她怕刺激得儿子太过,以后儿子会与家里反目成仇。这个死孩子,是头倔驴,死劝都不听。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若是关系闹得太僵,她也怕啊。

再说,其实也无需顾家特意做什么,不过保持中立态度、让叶家告不成便行。

于是顾二夫人建议道:“那樊家就樊英一个儿子,若是真敲定文书定了罪,留了案底,这辈子的仕途前程可就毁了。我听说,已经打过他板子了,他也吃了苦头,没必要赶尽杀绝逼人走死路。”

顾三夫人素来心直口快,立即反驳:“二嫂此言差矣。这怎么能说是叶家赶尽杀绝呢?分明是那樊英有错在先。好在叶家姑娘没什么大事,若真出了事,那可是人命。”

顾二夫人狡辩:“可不就是没事嘛?若真有事,我也不会这样说了。”

顾三夫人:“若真出事,那樊英可得受极刑拿命去抵的,岂是吃牢饭可以解决的?”不顾二夫人脸色,三夫人继续道,“我看这事儿完全怪樊家,小门小户出身,眼界窄,心胸也不宽阔。那樊家丫头既输不起,为何还要跟人比?就因为妹妹输了比赛丢了亲事,攀不上高枝儿了,哥哥就把账算在别人头上?”

“竟然还起贼心当街行凶,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说他坏。”

“像这种心术不正的,就该关进去好好治治他,免得危害百姓。”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今天怎么跟我干上了?”二夫人甩脸色。

三夫人根本不在怕的,只说:“二嫂有私心,谁看不出来。你关心你儿子,怎么不替大嫂想想?那叶家姑娘,可是入了母亲跟大嫂的眼的,说不定,就是咱们家未来的嫡长媳。为了一个樊家得罪叶家,可不值当。”

二夫人气得要死,却理亏,根本说不过三夫人。

老夫人懒得理她们俩,直接问大房的:“你们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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