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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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很惊诧的样子,似乎没想到姬亭随便去拿来一瓶药竟是这般难得的,哑然半晌,她道:“那悦姐姐记得再替我谢谢姬前辈啊。”

傅悦瞟了一眼裴笙手上的药瓶子,意味不明的笑道:“这瓶药……不用谢他,他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姬亭这次来,可以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这药一看就是去燕无筹那里顺来的,而且,用各种玉瓶子装药,是燕无筹的习惯,他对这一点,很是执着,觉得他炼制出来的药都珍贵无比,所以,要珍藏在最好的东西里面。

“呃……这是何意?”

傅悦也不解释,只摊摊手道:“你别管了,他给了你就吃这便是,别有什么负担。”

“哦。”裴笙点了点头,将药瓶子装进袖口,继续和傅悦一边走一边聊。

“没想到姬前辈医术那么高,张大夫多番检查都不能确定我脑子里是否有血块,更别说在头上施针了,他竟然这般笃定,这般医术高超,堪为神医了。”

傅悦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道:“确实如此,他可是我父皇亲封的祁国医圣,不过,虽是敕封的,可也是实至名归,在祁国上下子民的心里,他可是神医在世呢。”

姬亭自然不是人人都医治的,有没有医治过多少平民百姓,可却备受祁国子民拥爱戴赞誉,除了出身苍茫山姬家之外,便是他曾经救了很多人,这几十年来,祁国但凡有病灾,都是他想办法化解的,傅悦知道的就有一件,是她出生那年,祁国连月暴雨,多出发生洪灾,死伤无数,进而多地爆发瘟疫,那一次,祁国可谓水深火热,是姬亭想尽办法稳住了疫情,因为疫情特殊,他连日不眠不休的研制药方,且还让自己染上疫情亲自试药,终于配出了最好的救治药方,救了百万子民,自己却差点丧命……

所以,在百姓心目中,他是神圣的,封为医圣是理所当然的。

裴笙不由赞叹道:“那他好厉害,以前就听父亲说神医世家燕家的医术高超,没想到还有个祁国医圣,以前我深居简出的,倒是没听过,对了,悦姐姐既然是他的徒儿,你的医术也是跟他学的吧,不知可有得到真传?”

傅悦倒是惭愧了:“我啊?我跟他学医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所以学到的不过皮毛,不足挂齿,不说也罢。”

第293章 傅悦劝导,更好选择(二更)

裴笙难得有几分揶揄逗趣的道:“你这可就谦虚了,名师出高徒,悦姐姐肯定也不会差的。”

傅悦不由一笑,却瞅着裴笙忽然转移了话题:“哎呀不说我了,说说你的事吧。”

裴笙愣住:“我?说我什么?”

傅悦道:“这段时日我一直没怎么去看你,听谢荨说,你和云筹单独相处过几次,只是满月宴那日也没有机会问及,你和云筹如何了?”

裴笙嘴角微扯,苦涩的笑道:“也就那样吧,还能如何?”

“这话怎么说?”

裴笙目光幽深晦涩的看着湛蓝的天际,淡笑道:“独处之时,他于我是以礼相待,我也对他也是礼数周全,兴许,我跟他婚后能够相敬如宾吧。”

相敬如宾,是一对夫妻最好的相处方式,不爱也不恨,不心怀期望和情意,也不会伤心难过,但是,也同样是最可悲的。

她曾经想要的夫妻情深琴瑟和鸣,终究是已经破灭了。

傅悦静了片刻,接而又问:“那你觉得云筹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笙突然没说话。

傅悦见她一脸深思不作回答吗,便又问:“你跟他接触过几次,在你看来,他的品行如何?这些,你应该有所体悟的吧?”

裴笙蹙起了眉头,纠结低语:“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傅悦有蹙起了眉心,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的道:“你这话怎么说?好和不好总有个说法吧,这样,你就当他不是云家的人,也不是你被迫嫁的的人,以客观的立场去看待他,说说你对他的看法如何?”

裴笙认真的想了一下,中肯的道:“其实,抛开这两个缘由造成的偏见,我对他并无任何意见,相反,还挺欣赏他。”

“哦?”傅悦来了兴致。

这倒是意外了。

裴笙轻声道:“其实那日我借口引他去箭阵之中,他是知道我的目的的,但还是依言去了,我当时只是想教训他,机关开启后我便后悔了,手忙脚乱的要去关闭机关,可当时心里太乱弄错了,一时不慎,不小心也误开了旁边的机关引发箭阵,而我就身处其中,他尚且自顾不暇,却还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替我挡箭,他背后的那一箭就是为了救我中的,当时他抱着我将我护在怀中,若非我当时所处的位置就是机关所在,及时关了箭阵,他估计就没命了,而我怕是也不能幸免。”

傅悦有些意外,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

当日云筹受伤,她只知道是裴笙胡闹造成的,可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二人晓得,其他人不知道,她自然也不清楚。

没想到竟然还有她心软要关闭机关,他舍身救她的内幕。

只是……

傅悦忽然眯起了眼,面色犹疑的问:“他既然知道你的目的,为何还明知故犯,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是故意以身犯险来借口逼婚的么?

他受了伤,裴家可就理亏了……

如果不是他受了伤,裴侯也不会如此坚决逼迫裴笙嫁给他,也不会有后来裴笙的自杀和妥协……

裴笙低声道:“我问过他,他跟我说,因为我是他要娶的人,是他今后一生相伴的人,所以我让他做什么,只要是他做得到的,他都会做。”

“就这样?”

傅悦犹自不信。

裴笙点了点头:“嗯,他是这样说的。”

傅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裴笙面色幽幽道:“我记得那日,是我醒来第二日,我去看他,同他摊牌了,同他说了许多认命的话,可他却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很讽刺。”

“什么话?”

裴笙轻轻笑着,有那种却氤氲着浓浓的讥讽:“他说……他会对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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