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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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人类可以,只恨这些野猪没生在中国,否则……真香!

事实上,野猪不止一次骚扰过这个农场,当它们饿了又找不到其他食物时,当然不会放过傻乎乎的人类所种植的美味谷物,简直就像是为它们准备的一样。

不过,野猪就算再愚笨,也知道人类不好惹,人类有枪,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为烤野味了,所以它们以往来农场骚扰时总是偷偷摸摸地来,吃完了再偷偷摸摸地离开,一旦被守卫或者农夫们发现,野猪们也会很快逃跑。

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这群野猪被高频音波弄得暴跳如雷,失去了理智,像发疯一样前来报复,它们能听出音波是从农场和人类村落的方向传来,却不知道真正的起源是村落后面的海滩。

在这群野猪后面较远的地方,几条狼驻足停下,它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成功地把这群野猪从较远的地方驱赶到这里。

这几条狼不敢再往前走,它们同样受到高频音波的无差别影响,越靠近就越烦躁,忍不住想对天长嚎,可这又会暴露行踪,只得夹着尾巴赶紧往远处撤退,避开音波最集中的区域。

狼是野猪的天敌,狼不会从正面与野猪对抗,而是狡猾地绕到野猪身后攻击它们的蛋蛋与菊花,扯住往外一掏,野猪的肠子连着内脏都会被掏出来,野猪蹦跶不了几下就会因为失血而死。

分派任务之前,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雪狮子还跟狼群坦诚地交流了**的手艺,令张子安不寒而栗……

第1597章 大音希声

野猪的理论战斗力很厉害不假,速度一旦冲起来势不可挡,但确实打不过狼群,因为狼群有战术配合,不会让它们轻易冲起来。

别说狼群了,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猎狗,虽然打不过野猪,但能把野猪从藏身地驱赶出来,让猎人解决野猪。

这群野猪被狼群追得疲于奔命,又被高频噪音烦得要命,早已经红了眼,只想找到噪音的制造者用獠牙捅它两个窟窿。

领头的这头重达400公斤的公猪是这片森林里的野猪王,割下蛋蛋称一称差不多能有十斤,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过剩而导致的暴躁气息。像这样的巨型野猪,连猎人都嫌弃,因为它的蛋蛋散发着极为浓烈的异味,导致肉很难吃。

它带领着野猪群在森林里被狼群追逐得憋屈,速度刚要起来就撞上树,现在来到树木较为稀疏的海边草甸,它们的速度已经起飞,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一辆小轿车停在前面,它也能给顶翻。

它边跑边嗷嗷嘶吼,发泄着胸中的怒气。

不过,野猪的视力很差,尤其是静态视力,它们在晚上基本上是睁眼瞎,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不远处有亮着的灯火,灯火附近飘来谷物的清香。

咔擦!

超级近视眼的公野猪没看见前面有棵碗口粗的树,直愣愣地撞上去,它那由于经常在树上蹭痒而越来越厚实的肩膀狠狠地撞在树干上,它没感觉到疼,反而更加暴怒,卯足了力气硬是把这棵树给拦腰撞断了。

公野猪那叫一个爽,感觉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这时,它却感到一个会动的东西掉到了自己的背上,这东西是活的,还会用尖利的爪子钩住它脊背上的毛发防止掉下去。

那是一只猫,刚才一直趴在树上,树被撞断之后正好掉到野猪背上的猫。

公野猪的脖子太粗,根本回不了头,转身也看不见自己背上是什么东西,但它从气味上判断是一只北美山猫或者美洲狮,因为森林里的猫科动物就这两种。

至于体重,家猫、北美山猫和美洲狮的体重差别,在一头400公斤重的野猪王面前没什么差别,而且红了眼的它早已把脑汁装进蛋蛋里给枪上膛了。

狼群也就罢了,区区美洲狮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它知道这些猫科动物的套路就是跳到背上咬喉咙或者咬脖子,当然不能让对方得逞,于是它更加疯狂地加速奔跑,冲破篱笆,将农田里的谷物新苗践踏成泥,最后一头撞在一间木屋的墙壁上,硬生生把这间木屋撞垮了一半,而它背上的猫也被冲击力甩飞了。

屋里的人们一脸懵逼地与一个硕大的猪头面面相觑,等回过神来之后,惊得发一声喊,从撞裂开的墙壁里四散逃跑。

紧接着,其他野猪也兴奋跟着头领撞进村子,它们不知道为啥要冲进来,反正爽就完事了。

野猪们在村里的道路中横冲直撞,根本没人能挡也没人敢挡。

自从这座村子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巨大的混乱。

但这只是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

世华的歌声频率依然在急速上扬,目前已经超出人耳的听力范围之外,因此剩下的守卫和村民突然感觉一下子安静了,但恶心反胃和视力模糊的症状却在加剧,甚至能感到到血液从太阳穴汩汩流过,一蹦一蹦的疼。

这就是所谓的大音希声,最大的声音是听不到声音的。

啪~

啪啦~

其中一间木屋窗户的玻璃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随后裂痕如蛛网般迅速扩散,就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玻璃上刻出一棵没有树叶的树,最后砰然向一侧破碎。

对于石英玻璃来说,声音频率达到或者超过两万赫兹就会引起共振,极个别的人类男高音或者女高音歌手都能在近距离做到这点,震碎红酒杯等薄玻璃,但是从海滩到村子,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震碎玻璃的,可不是人类能办得到的。

不止是这扇窗户,村子里所有的窗户全都正在崩裂,又如传染病一样蔓延到陶器和瓷器制品。

视力越来越模糊的人们惊恐地看到,明明没有发生地震,杯子和锅里的水却漾起了层层涟漪,像是被置于微波炉里。

他们已经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只知道再这么下去,所有人的脑子恐怕都要被煮熟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拔腿就跑的,可能是农夫,也可能是守卫,频率已经向微波范围靠拢的高频音波令他们被洗过的脑子似乎回到了原始状态,依靠求生本能来驱使行动,而求生本能告诉他们——快跑,继续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

有一个带头跑的,其他人全都呼啦一下跟着往村外跑,他们脑子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只有一个字——跑。

少数意志较为坚定,或者说脑子洗得比较彻底的守卫,试图阻止逃跑的和同僚,甚至举起泰瑟枪威胁,但很快被村民和野猪组成的洪流给淹没了,被撞倒又被踩上几脚。

不断蔓延的恐慌令溃散的趋势已不可阻挡,如果这是人口更密集的地方比如体育场,恐怕早已发生了大规模踩踏惨剧。

人们跑向除海滩之外的其他三个方向,一头扎进森林里,黑灯瞎火地深一脚浅一脚没头没脑地乱跑。

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一些人才停下来,扶着树没命地喘息,面带惊惧地转身回顾。

他们已经跑了好久,认为自己已经跑出挺远了,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依然能隐约看到那一小片高地上的灯火。

那可怕的声音停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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