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1 / 2)
不一会儿,刘姨穿着一身家居服和拖鞋就跑出来了,她边跑边焦急的张望,寻觅美短的踪影。
“哎呀!别动!别动!等我去抱你下来!”她一眼就认出墙头上蹲着的那只美短正是自己丢的那只。
墙头有些高,她怎么踮脚和伸胳膊都摸不到它。
张子安犹豫要不要出面,但又怕自己一出面,美短不跟着刘姨走,反而跟着他回到宠物店,那就露馅了。
就在这时,美短似乎是认出了刘姨,踌躇了片刻,纵身往下一跃,恰好被她抱了个满怀。
“哎呦!我的小宝贝啊!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去了?害得我找了你这么多天!”刘姨嘴里不住地埋怨,但表情很是欣慰,像是放下了一桩沉重的心事。
她检查了一下,发现美短身上没伤没病,而且也不怎么脏,更是心满意足,“走,回家了,刚从菜市场买了鱼回来,灶上正做着清蒸鱼,算是便宜你了!”
嘴里不住地念叨,穿着家居服的刘姨抱着美短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好了,戏看完了,咱们也可以回去了……折腾了一上午,我都饿了,我也想吃清蒸鱼啊……”
张子安从阴影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对弗拉基米尔说道。
弗拉基米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么?你刚刚拯救了世界呢!”
“拯救世界?”
张子安先是一怔,继而哑然失笑。
这又不是什么好莱坞爆米花大片,一言不合就拯救世界?
“好吧,既然我拯救了世界,有没有什么福利?比如下辈子让我投胎成为高富帅?也不用多富,跟王校长差不多就行了,但最好比他帅一些。”他调侃道。
弗拉基米尔遗憾地摇头,“可惜,转世投胎是不可能的。人和猫,最宝贵的都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
它的眼眸里燃烧起熊熊烈焰,握紧一只前爪,坚定地说道:“猫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它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临终之际,它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流浪猫的解放而斗争!”
第1066章 大梦谁先觉
清晨。
张子安在常规时间被生物钟唤醒。
他打了个呵欠,昨天晚上没睡好,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总做梦——梦里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手里拿着一张纸和笔,拦住行人想请他们在纸上写什么,但是梦里的他却不知为何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地连比带划,心里那个急啊,最后实在急得不行,就给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个梦,当然是因为保护小动物倡议书的事,这两天他的心思都放在这个上面,连睡觉都梦到这个。
天气越来越暖和,即使是清晨也不冷,张子安穿着睡衣站起来,走到书桌旁边,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纸。
倡议书的空白处已经签满了名字,甚至连背面都签满了,其中不乏有熟人的友情签名,但更多的是陌生人的签名,关于这点他问心无愧,随时可以打电话查证。
等下次市政协召开会议的时候,他就打算把这份倡议书在会议上宣读,希望能够得到与会者的重视。
总之,他能做的只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有一点他确信无疑,中国这片大地上迟早有一天会诞生一部小动物保护法,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放下倡议书,一转身,他发现飞玛斯已经醒了,正呆呆地愣神,小夜灯的光芒已经湮没在晨曦的曙光中。
其他精灵也陆续醒来,张子安走过去问道:“飞玛斯,你失眠了?”
飞玛斯摇头,茫然地说道:“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都很奇怪。”张子安笑道,“我还经常做梦娶媳妇呢!”
“嘎嘎!现在你已经觉得做梦娶媳妇很奇怪了吧?应该做梦嫁老公才是正确的!”理查德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平时它这时候都在赖床,但今天却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满脸性奋。
张子安不动声色地威胁道:“呵呵,吾梦中好杀鸟,你最好小心一点哦。”
“嘎嘎!是杀你自己的小鸟吗?”理查德促狭地叫道。
“喵喵喵!老娘可以代劳!”
雪狮子敏锐地捕捉到脑内预设的关键词,像毛团一样滚起来。
“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张子安瞪着理查德。
跟理查德打嘴仗没什么意义,它总是会把你的节操拉低到它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你——只有用鸡毛掸子抽它才能解恨!
至于雪狮子,还是不要搭理它为好,这货每天夜袭真是受不了。
“嘎嘎!我好怕怕哦!我现在就要拉青丹!”理查德满不在乎地扑腾着翅膀飞进卫生间,然后就听到“噗唧”“噗唧”的击水声……
张子安:“……”
问道:“是怎样奇怪的梦?”
飞玛斯回忆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前我做梦时,能梦到栩栩如生的梦境,但是我在梦中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无论我做什么,其实都是已经发生过、注定不可改变的事……刚才做的梦不一样,具体是什么样的梦我忘了,但最关键的是,这个梦像是半梦半醒间发生的事,我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一些东西,比如醒来的时机,于是我试了一下,就醒来了。”
张子安想了想,“嗯……这种说法我好像听说过……让我回忆一下……你听说过‘清明梦’么?”
“嘎嘎!清明梦?清明时节雨纷纷,张家小儿欲断背,借问钙片何处有,大爷遥指英吉利!”理查德正好从卫生间里带着一股臭味出来,凑趣道,“话说咱们什么时候去英国玩玩?本大爷想给你买条苏格兰裙子穿穿……苏格兰男人真是幸福,可以合法穿女装!”
“说到这个……我倒也想起,好像梦里有个人的说过,中国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飞玛斯回忆道。
张子安:“这话……还真有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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