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墨怀瑾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如果他们能轻易松手,那就不会有当年的那场浩劫,不过你放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今晚的危险再次出现,不过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有所行动,簌离的出现让他们也会有所忌惮,今晚,好在有他在,不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说到这个,季瑜兮是羡慕嫉妒恨啊,自己养的宠物,修为居然在她之上,她得多丢脸啊。
“我什么时候能有团子那么厉害的灵力啊!”
季瑜兮感叹的一句,墨怀瑾微微一笑,捏了捏季瑜兮的脸颊,说道。
“你当年几乎是烟消云散,经过千年,如今能有这样的境界已实属不易,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能重回当年的巅峰。”
“巅峰,当年我究竟有多厉害,那个云沫称我为妖女,而且好像很害怕的模样,当初的我很可怕吗?”
说着,季瑜兮脑海中闪现过很久以前她做的那个梦,当时梦中的女人,好像穿的和簌离差不多,一袭红衫长袍,站在靠海的山顶,季瑜兮想到这些,开口问道。
“当初的我,是不是很喜欢穿红袍,就像簌离那样的装扮?”
墨怀瑾微微一愣,目光有些诧异的盯着季瑜兮,看了半晌,才开了口。
“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问话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担忧和紧张,可惜季瑜兮太想弄清楚自己以前的事情,还在努力回忆那个梦境,没有注意到墨怀瑾脸上的表情。
季瑜兮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说道。
“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一座面海的山峰之上,前面,是一片冲向她的人海,在她的脚底,尸横遍野,身后的海水都是红色的。当时我还疑惑自己怎么会做那么一个梦,但今晚看到簌离后,我就在想之前的那个梦境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现在听你这么问,我已经有了答案,那个就是我,对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季瑜兮的眼底闪过一道隐痛,因为在这个梦境的最后,她死了,而她没有说的是之后的那个白衣男子,虽然没有看到他的面容,但既然红衣女子是她,那白衣男子除了墨怀瑾还能有谁,那是一个悲剧收场梦境。
墨怀瑾忽然紧紧的抱住了季瑜兮,即使什么都不说,季瑜兮都能感受到墨怀瑾那悲痛的情绪。
“对,那边是你,你站的地方叫忘忧岛,你看到的那片海是忘忧海,那里曾经是你的家,你最想做的就是让我在那里永远的陪着你。当我知道你出事的时候,我用最快的时间赶了过去,可最后还是看着你在我面前灰飞烟灭,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痛。”
“好在,你没有死,好在我又找到了你,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中,如果我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许就不会有千年的分别。”
墨怀瑾紧紧的搂着季瑜兮,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又像是在忏悔自己曾经的愚蠢。
季瑜兮虽然心里有那种沉闷悲伤的感觉,但终究没有了当初的记忆,那种淡淡的忧伤片刻就散去了,如今看到墨怀瑾这般悔恨悲伤,她轻轻的拍着墨怀瑾的肩,安抚着。
“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吗?虽然过程有些艰辛,但好在结局是完美的,墨怀瑾,你不用自责,我相信那都是上天安排。也许是老天对我们的一种考验,而如今的你我,已经通过了层层考验,让我们最终走到了一起,未来的路,我相信只会越来越好。”
之后,书房里陷入长久的寂静,这还是季瑜兮第一次看到墨怀瑾陷入某种情绪迟迟走不出来。
而季瑜兮不明白的是,墨怀瑾心里的那种愧疚并不是说千年后的相聚就能磨灭的,那是他对季瑜兮的一份愧疚,对于当初季瑜兮为他付出的一切的自责。
深夜十二点多,季瑜兮和墨怀瑾才回了房间,今晚的季瑜兮有些粘人,在准备进卧室的时候,她拉住了墨怀瑾。
“陪我。”
说的楚楚动人,婉约可怜,墨怀瑾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季瑜兮进了她的卧室,在关门的时候,朝着过到尽头的那个房间看了一眼。
忙了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上床没多久,季瑜兮便在墨怀瑾的怀里沉沉的睡着。
墨怀瑾轻轻的松开了季瑜兮,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然后小心的下了床,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门没锁。”
墨怀瑾离开季瑜兮的卧室后便走到了过到尽头的这个卧房,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了一道有些邪魅的声音,墨怀瑾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声音,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簌离合衣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侧着身,撑着头,一条腿随意的弯着,姿势格外的妖娆,这要是放在女人的身上,怕是没几个男人能经得住他这样的魅惑。
墨怀瑾一脸淡然的瞥了眼床上的簌离,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道。
“明天我会回那边,这几天瑜兮的安危你负责,我要的是她毫发无伤,你能做到吗?”
床上的人儿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下了地,弹了弹身上的长袍,捋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忽然脸色一变,尤为严肃,声音也变得低沉果敢。
“怀公子,当年我能为救助人耗去毕生修为,如今,我亦能为护她周全拼尽全力,倒是你,可别再让我失望一次,再犯,你可就没有之前的运气了。”
此时簌离的态度和在季瑜兮面前截然相反,甚至对墨怀瑾有着几分敌意。
似乎被戳到了痛楚,墨怀瑾有过瞬间的晃神,随后一脸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你没有全然的相信我,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瑜兮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唯一,即使整个白灵族覆灭,我也不会让瑜兮损伤分毫。”
“哼,我暂且信你,你就放心去吧,我也不希望以后主银每天活在提心吊胆中。”
簌离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看着窗外的夜景,眸光锐利,寒光毕现,又补充了句。
“回去给他们带个话,如果还敢来犯,我必搅得他们不得安宁,我簌离说到做到。”
这话明着是让墨怀瑾给灵界的人带话,实则也是在提醒墨怀瑾,这次簌离可以给墨怀瑾一个面子放过云沫他们,但如果还有下次,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墨怀瑾当然知道簌离的意思,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簌离的身份足以让灵界的人忌惮,这也是一种保护季瑜兮的办法。
墨怀瑾沉默了一会儿,又开了口。
“我到时候会以公司有事离开几天,希望你别说漏了嘴。”
“哼,放心,我还不想让小瑜兮整天的对你提心吊胆呢。”
簌离一脸顽劣的说道,墨怀瑾听到簌离对季瑜兮的称呼,又皱了皱眉,可簌离之前就说过了,这个称呼不会起疑。
之后,墨怀瑾便离开了簌离的卧室,只是在关门的时候,有点嫌弃的说道。
“去我衣柜里那一套衣服换上,我还不想让家里的佣人以为来了个神经病,明天你自己去买些衣服。”
说着,墨怀瑾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用卡,丢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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